车凌到书房之时,谢珏正在给两边回信,让洛武将黄金和珠宝药材都送回来,那个应该是苏月的钱,要交给苏月入她自己私库的账,让管事的将剩下半艘船的东西先跟齐大换马,那些黑茶,也可以趁着这个时机像吐蕃那边一样,跟普通牧民换马和牲畜,洪爷那,会再送一船的货物过去。
车凌站在旁边等了一会,见谢珏提笔收墨了,才唤道:“主子。”
“嗯?”谢珏将信吹了一下,递给了唐冰。
“今儿中午,有人借着换岗之机从宫中出来到了陈府,半个时辰后,陈夫人带着陈大小姐去了荣国公府,一个时辰后才出来,而陈夫人回去陈府后,再两个时辰,陈涵明的一个谋士又去了韩相府中。”车凌道。
“嗯。”谢珏点点头,看着唐冰将信放进信封用火漆封好,对车凌道:“你说就是。”
“那谋士离开韩府后,韩相便喊了自己大儿子和三儿子去了书房,晚上,在中秋宴会上,韩三夫人对她的大儿媳态度突然好了起来。”车凌冷讥了一声道:“当时,还将也想入席的几个姨娘都给赶了下去,那其中,有一个姨娘以前是韩三夫人的贴身大丫鬟,很得韩少爷喜欢,当时虽然没有闹,到了自个院子却是破口大骂,说那老女人嘚瑟了,有人撑腰了,只是先太子当年可是被先帝赐死的,身上还带着谋逆之罪!就算有人愿意帮她出头,恢复她先太子女儿的身份,说不定一恢复就是死罪,现在居然还敢嚣张!”
后面那些话,车凌是用一本正经的表情,却是学了女子尖锐的声音,听得谢珏眼角都抽了几下。
“还有。”车凌清了一下嗓子,恢复成了正常声音道:“韩家这几个月应该是有意外之财,这几个月,韩相喊舞女宴请宾客的次数比往常要多了三倍,而且请的是最好最贵的舞坊,舞女也从以前的三五人变成了十几人,这一处的花销,就最近三个月,就将近十万贯,而这次为了中秋之宴,韩府从老太君到下面的孙女们,都做了新衣新添了首饰,便是庶女们,也有三套最时兴的绸缎做的新衣和一套头面,这一项花费,亦有八万贯,而这段时间韩大爷买的古董字画,韩二爷买的孤本,韩三爷新纳的姨娘,开销大约是二十万贯。”
谢珏的脸色微沉,冷冷的道:“原是如此,所以才和蔡炳一起,那般对待镇国公战死的军报嘛?”
就这三样,就有三十八万贯,那些韩相花费的隐秘之物,只怕车凌的人还探不出来,也就是说,为了让韩相配合,蔡炳至少给了五十万贯。
难怪都到了中秋,韩相居然还没有发现京城物价的怪异。
什么清流之首,廉洁之表……
“这些是谁探来的?”谢珏微微沉吟了一下问道。
“属下两年前送进韩府的一个人,原本是做粗使丫头的,那韩大公子一下把四个丫头抬成了姨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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