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婉儿一脸的不信,跟普通老百姓一样,在她心里一直认为藏獒是犬中王者,是最厉害的犬种,没有之一。
白子平笑了笑,继续说道:“藏獒虽然厉害,但只有纯种的、野生的藏獒才是王者,而养殖出来的那些,即便血统最纯正,在斗狗场上也没有太强的战斗力。”
“这……”
虽然知道白子平给出的肯定是最专业的分析,但齐婉儿还是有些无法相信,一来她早就听说过藏獒的大名,二带他见识过大毛二毛的厉害,所以藏獒是犬中之王的印象根深蒂固。
白子平说道:“你知道平日里我们的斗犬都是怎么训练的吗?每天早上都要跑两个钟头热身,然后把它们放到专门的跑步机上,前面拴一只活鸡,让它们狂奔两个钟头。
要培养出一支好的斗犬,不但要训练他们的体力,还要训练它们的咬合力耐力。
相比之下,藏獒更大的是经济价值,没有谁会随随便便用身价上百万的藏獒去当斗犬,这东西想卖高价就要有个好的卖相,你想一想,如果被咬的皮毛凌乱的藏獒怎么卖?”
他说这些完全是有感而发,昨天如果不是他的斗狗场被张大志逼的实在没有退路了,也不会把两只价值千万的纯种雪獒拿出来当作斗犬,结果差点没让它们丢掉性命。
叹了口气,他又说道:“平日里藏獒的名气完全就是奸商炒作出来的,纯粹扯蛋,要说青藏高原上野生的藏獒撵狼我信,但随便养殖场里拉出来的藏獒,即便血统再好,价格再高,也比不上一支训练精良的斗犬。
也正因为这样,张大志才敢放言大毛二毛是中看不中用,才敢挑衅对赌。”
当然了,有些话他没有完全说出来,张大志之所以如此有底气,还因为他的斗犬身上有毒,如果不是这样,大白二白也不会败得如此之惨。
齐婉儿没有说话,虽然知道白子平说的有理,但她对大毛二毛有绝对的信心,这两只纯种雪獒今晚一定会为藏獒家族正名。
说话间到了晚上7点钟,比赛正式开始,整个斗狗场里面都沸腾起来。
白子平的斗狗场是一个椭圆形的建筑,中间有个大约一米高的水泥台,水泥台上是一个长八米,宽八米,高约三米的铁笼,铁笼完全由拇指粗细的钢筋焊接而成,坚固无比。
铁笼的两侧都有一个高约两米,宽约一米的铁门,比赛开始的时候双方从这里将自己的斗犬放进去。
一般来讲,斗狗场的比赛双方都是客人带来的斗犬来挑战斗狗场的斗犬,然后客人们选择自己看好的狗押注。
第一场比赛,张大志这边放进来一条高大的公比特,这条狗在进笼之前就开始躁动起来,看起来狂暴无比。
斗狗场这边也同样放进去一条公比特,两只狗从体型上来讲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相比之下白子平的斗犬更为强壮一些,而张大志那只看起来更为狂暴凶猛。
两只狗进去之后,工作人员将犬笼关闭,比赛也就正式开始,按照斗狗场的规定,一条狗被咬到彻底不能动弹或者死亡,算是比赛结束。
作为斗犬,比特是非常粗暴的一种,进了笼子后两只狗立即展开了厮咬,围观的观众们也都跟着兴奋的呐喊起来,为自己所下注的斗犬加油助威。
作为女人,看到场中的场景,齐婉儿还是本能的抓住秦浩东的胳膊,斗狗并不是像她想象中的那般充满力量和美感,而是纯粹的最原始的疯狂撕咬,暴力和血腥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两条比特权益越斗越凶,甚至硬生生的冲撞,相互撕咬对方的脖子,企图给予对手致命一击,刚刚一分钟之后,两条狗的身上就开始出现了诸多的伤口,鲜血不断洒落在水泥地面上。
看着场中的情景,张大志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觉得这条比特犬有些眼熟,看起来就像昨天差点儿被咬死的那一只。
可随即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昨天那条狗能够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再上场来厮杀。
同时他也非常疑惑,按照昨天取得的成果来推测,白子平连两只纯种雪獒都已经派了上来,今天应该没有斗狗上场了才对,甚至他都猜测着今天斗狗场很可能关门停业。
事实上白子平非但没有关门,相反还丝毫没有怯战的意思,他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斗狗犬?又是哪来的底气?
不管了,反正对方的狗肯定会输,上来一条咬死一条,白子平早晚会向自己屈服的。
正这样想着,场中的情景已经出现了变化,他这一边上去的比特犬已经开始慢慢的落在了下风,左前爪已经被对方咬断,无论反应速度都比对方慢了半拍儿,按这样下去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这怎么可能?”
张大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两只狗的毛色有着巨大的差异,他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自己的狗怎么可能被对方压制?按道理来讲,应该角色对换才对。
他一招手,将旁边的一个青年男子叫了过来,低声问道:“赵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忘了在狗身上放药粉了吗?”
赵二赶忙说道:“没有啊老板,是我亲手撒上去的,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