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巴恩斯中士的奇妙冒险

巴恩斯中士如愿地穿回了自己二战时期的着装。

    “那你是奇异博士吗？”

    玛洛丽突然对着艾德里安提出了一个问题。

    巫师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不是奇异博士，我想奇异博士应该和冬日战士不熟”

    “哦，你说的对！”

    玛洛丽露出一副我问了个蠢问题的表情。

    “等等，漫画书里的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杰瑞特伸出手拦住了向前探身的玛洛丽，狐疑地盯着巴恩斯。

    “唔——”

    巴恩斯的目光在西蒙和杰瑞德这对双胞胎之间游移着，比起这个看起来不太好骗的男孩，他更喜欢后面那个傻乎乎的西蒙，半晌后他才说道，“我出了点意外，九头蛇啦，宇宙魔方啦，无限宝石啦，你们知道的，我们那边总是有各种意外。”

    “杰瑞德，不要管那些事了，食人魔都是真实存在的，别的还有什么好奇怪的！”

    玛洛丽凑到巴恩斯身边，一脸痴迷的表情，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笔记本，“您可以帮我签个名吗？巴恩斯那个或者冬日战士的，哪个都行！”

    “还有我的，还有我的！”西蒙跳了起来，杰瑞德在原地犹豫了一会，最终也恬不知耻地挤了过去。

    巴恩斯无措地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们，他有些慌乱，以前都是史蒂夫给别人签名的。

    霍格斯奎尔跳到了掉在地上的精灵宝典上，看着这几个把除魔大业忘到脑后的孩子，愤怒地跳着脚，“孩子们！快回来！食人魔还在呢！”

    杰瑞德三姐妹这才讪讪地走了回去，不过他们总算是对艾德里安两人放下了戒备心，这都要归功于巴恩斯中士的友情表演。

    杰瑞德捡起了那本精灵宝典，小心的揣到了怀里，看着艾德里安，满怀期望的问道，“巫师先生，您知道食人魔吗？”

    “听说过，它好像变形术学的不错。”

    艾德里安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黏在那本宝典上，它上面散发着强烈的魔法波动，他有些等不及想看看里面的内容了。

    玛洛丽还在痴迷地注视着巴恩斯中士，说道，“巴基，哦不！”

    她意识到自己犯了某种错误，急忙改了口，“我是说，巴恩斯中士，您带着您的□□吗？还有，美国队长也来了吗？”

    “不，史蒂夫没有来，只有我一个。至于我的枪……”

    玛洛丽过于热烈的目光让巴恩斯有些难为情，他别过了头，略带殷切地看向艾德里安。

    巴恩斯中士不止一次要求过艾德里安给他变出一只□□，但这超出了艾德里安的能力范围。他确实能变出一把枪，但那仅限于简单的武器，对于复杂的机械结构，他就无能为力了。而且，铁器会伤害巴恩斯的灵体。

    感到周围人的目光都黏在自己身上，艾德里安觉得这个世界一定是哪里不太对，大家的接受速度有些太快了，他尴尬地咳了咳，“我们还是说说关于食人魔的事情吧，你们俩从你们的姨婆哪里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哦，有的！”

    杰瑞德把精灵宝典放到了院子里的小桌上，快速地翻动着，然后停到了其中的一页上，他指着上面的文字说道，“露西姨婆说曾舅公有一只宠物，我们可以念出这些咒语来召唤它。”

    艾德里安走到了杰瑞德的后面，巴恩斯中士也凑了过去，他看着书页上的怪兽图片，它有着长长的尾巴，尖利的嘴巴和一双巨大的翅膀，巴恩斯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天马吗？”

    “是鹰头马翼有身兽。”

    艾德里安目光复杂地打量着桌子上的宝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大型神奇生物吗？他对此有些怀疑，教团的记载中说，最后一次有人在美洲见到鹰头马翼有身兽都是四百年前五月花号登录前的事情了。

    “您说的对。”杰瑞德抬起了头，期盼地问道，”您能召唤出它吗？”

    “不，我想还是你来念吧。”

    艾德里安摇了摇头，随便念出别人写的咒语可不是个好习惯，他打起精神施了一个保护咒，护住了自己和巴恩斯，以免发生意外。

    “好吧。”

    杰瑞德有些失望，他看不懂那些咒语的意思，不过那不妨碍他念出来。

    “Grep，grep，greep，niffgri，

    earas，eralsc，sekeehcopsinhcyeaf，

    LmasAiamNnif”

    杰瑞德照本宣科，大声念出了书上的咒语，同时好奇地朝四周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都安静的停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发生。

    “巫师先生？”

    艾德里安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他放开了感知，探查着附近的魔力变化，咒语确实产生了效果，不过波动距离远远超出了他自己的感应范围。过了好一会儿，高空中一阵魔力震荡，森林之上出现了一只鹰头马翼有身兽，它振着双翅，朝这边飞了过来。

    鹰头马翼有身兽倒是没有什么，他见过不止一次了，让艾德里安震惊的是，它是直接从虚空中飞出来的。那意味着，这个森林附近重叠着另外一个空间。

    “哇哦”

    怪兽落在了地上，梳理起自己的毛发，孩子们都围着这只怪兽赞叹了起来，巴恩斯中士吹了个口哨，也凑了过去。鹰头马翼有身兽确实很容易让人着迷，它是一种充满力量感而且漂亮的神奇动物，它还具有相当的智慧。

    看着歪着脑袋打量着自己的怪兽，艾德里安朝它微微欠了身，怪兽思考了片刻，也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你很有一套呀，巫师！”

    巴恩斯中士看见艾德里安和鹰头马翼有身兽彼此行礼，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做了下，可能是很久都没遇到过活人了，怪兽亲昵地用脑袋拱了拱他，巴恩斯抚上前摸着怪兽柔软的毛发，高兴地喊道，“这太棒了！我还以为你只会解刨这些动物呢！”

    “请立刻停止对我的诽谤。”

    艾德里安见众人都被怪兽吸引住了注意力，他趁机翻了下木桌上放着的那本精灵宝典，上面确实记载着丰富的精怪知识，比他自己的收藏详实了许多。

    “巫师，你不能看——”

    霍格斯奎尔从鹰头马翼有身兽的背上跳了回来，它站在书页上，张牙舞爪，虚张声势地滋着嘴，但在艾德里安冰冷的目光下，它畏缩了起来，不过它没有退却。

    这本书他志在必得，艾德里安无意现在和这个小东西较劲，他大声喊道，“诸位，让我们抓紧时间起草一个计划，消灭那个食人魔，okay？”

    “巫师，你看着处理吧，我知道你可以的！”

    巴恩斯中士已经无师自通的骑到了鹰头马翼有身兽的背上，在杰瑞德、西蒙和玛洛丽三兄妹羡慕的目光注视下，鬼魂和怪兽一齐飞向了天空。庄园在巴恩斯的眼中越来越小，森林从怪兽的双翅下略过，他牢牢抱紧怪兽的脖子，兴奋的大声吼道，

    “呦吼！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你是世界之王！”

    三个小孩一个大人轮流进行了一次空中兜风，经过一阵讨论，事实上是艾德里安自说自话，西蒙决定留下来和巫师一起布置陷阱活捉食人魔，他更想见识下这位巫师的奇妙法术。杰瑞德和玛洛丽决定骑着鹰头马翼有身兽去寻找他们的曾舅公，巴恩斯中士也很想去，但经过艾德里安的一番恐吓后，他打消了那个念头。

    鹰头马翼有身兽消失的地方通往了未知空间，艾德里安目前还不打算贸然深入，可不是每一次都能好运气的再回来的，反正现在已经知道了具体位置，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去探索。

    从西蒙记忆中的经历来看，这只食人魔的战斗力不高，只是精擅变形咒，不过为了万无一失，艾德里安还是砸了血本，他在这栋房子的周围布下了强大的魔法陷阱，艾德里安确信，他布置的石化药剂和雷电符文足以放翻好几头巨人。

    杰瑞德和玛洛丽是在几个小时后回来的，他们刚刚落地，还没等艾德里安问话，另一位不速之客就来了。

    一个手持拐杖的老男人在一团小精灵的包围下自虚空中显现了出来，他身上还穿着上世纪的衣服，像踩着台阶一样，一步一步从空中走了下来。

    “主人，我想死你了！八十年啦，八十年啦！”霍格斯奎尔激动地扑了上去。

    “发生了什么，巫师？”

    巴恩斯注意到艾德里安的表情不对，他也站回了圈子里，谨慎地打量着落地的男人。男人看上去没有什么威胁，除了身边被好大一堆蒲公英一样的小不点包围着。如果自己的身体还在的话，巴恩斯确定自己只需要一个呼吸就可以打晕面前的男人，当然，前提是没有那些怪异的魔法。

    “离那些空气精灵远点。”

    艾德里安如临大敌，可怕的不是那个老男人，而是包围着他的小精灵，那是空气精灵！

    空气精灵，有的地方称之为迪精，它们是原始力量的自然显化，是精灵中异常强大的存在，传说所有的空气精灵都是一体的，它们密布在整个世界之中，时空对它们没有意义，据说它们甚至能实现愿望。

    “空气中也有精灵吗？”

    “万物有灵，它们很危险，跟紧我。”

    艾德里安没有多说，他必须集中精力支撑起目前他所知魔法中最强大的保护咒，思索着要不要动用一些非常手段。

    “哦，说实在的，你算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巫师之一了。”

    老男人搂着怀里的老精灵，朝着艾德里安欠了欠身，口气和善的说道，“请收起您的魔法吧，我只是个一百多岁的糟老头子，对您没有什么威胁的。”

    “之一？”

    艾德里安注意到了男热的说法，他小心撤下了外层的防护咒，但没有放松警惕，巫师打量着男人附近的空气精灵，他的手中还握着一个门钥匙。

    “是的，不然您以为那个食人魔是从哪里学到的魔法？对了，我就是亚瑟*斯派德威克。”

    斯派德威克挥了挥手杖，驱散了缠绕在自己面部附近的空气精灵，这时他才注意到了巴恩斯中士，不禁皱了眉头。

    杰瑞德好奇地问道，“曾舅公，您也是巫师吗？”

    “不，我只是个记录者，不过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斯派德威克看了巴恩斯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他似乎又想起了某些往事，歪着头看向了庄园外的森林。

    “斯派德威克先生？你还在吗？”

    注视着再次被空气精灵完全覆盖起来的男人，艾德里安确信这些小东西不好对付，它们移动时的身影，或者说声音，会干扰时间的流逝，被它们盯上的人稍不注意就会沉迷在某个思绪之中，等回过神来，可能就过去了一百年。

    “霹雳爆炸！”

    看着久久不能回神的斯派德威克，艾德里安不得不放出一个爆炸咒，凭空的一声巨响惊扰了那些小精灵，男人也猛地一个颤抖，他回过了神，斯派德威克歉意的说道，

    “非常抱歉，你看得到我现在的情况，我不得不长话短说，我有一个请求——”

    他看了一眼杰瑞德三兄妹，又改了口，“现在是两个了，如果你能帮我的话，关于我的魔法研究你都可以拿去，除了那本宝典。当然，我想那些防护也难不住你。”

    听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危险，不过看斯派德威克的表情，艾德里安觉得那些防护没有那么简单，他紧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决定先听听看，“说出你的要求吧。”

    “我有一个女儿，我想见她一面。”

    “这个好说。”

    艾德里安知道他说的是露西，她住在附近的疗养院，开车去也就半个小时不到。

    斯派德威克犹豫了下，又说道，“我希望你能照顾下我的这些后辈，教他们一些防身手段，他们已经踏进这个非凡世界了。”

    杰瑞德三兄妹期盼地注视着艾德里安，这让他有些为难，他可是个单身男人，犹豫了一会，他才说道，“我不保证会教他们魔法，那需要天赋，剩下的等他们长大点再说吧，现在他们还需要念书。”

    “可以。”

    斯派德威克出了口气，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期望。

    后面的事情就变得有些无趣，由于庄园被艾德里安施了幻象咒，从外面看去院子里一直都没有人，保护圈外的那些小怪物早早就散去了。为了引出食人魔，巴恩斯中士勇敢地站了出来，艾德里安帮他用树枝变出了十几把飞刀，以及一把利剑，带着一本假冒的精灵宝典——艾德里安用一本《妖怪们的妖怪书》更换了内里，他和杰瑞德前往了森林深处，不费吹灰之力就引出了那群愚蠢的怪物。

    庄园周围布下的魔法陷阱给了食人魔和他的部下一个大大的惊喜。

    现在食人魔变成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模样，正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尖叫，他的胳膊被那本妖怪书疯狂的撕咬着。保护圈的外围有十多个逼真的红帽子和□□精雕像，那是石化药剂的效果，以及散落在附近的烂肉和粘液，隐隐还有电流窜过不知名的肉堆，散发出一阵烧焦味。

    “站起来，像个男人——男食人魔一样！”

    巴恩斯握着手中的木剑，用力敲打着在地上翻滚的食人魔，它被雷电符文狠狠劈了一下，半个身子都熟透了，“你这就不行了吗？废物，快起来和勇者巴恩斯决斗！”

    回应他的是食人魔身上掉下来的碎肉，散发出的恶臭味堪比积压了八十年的垃圾场。

    西蒙恶心的抱怨着，“我想吐。”

    “你太虚弱了，弟弟。”杰瑞德嘲笑着自己的双胞胎，突然胸口一个扩张，他用拳头堵住了嘴，“唔呀要吐了。”

    “父亲，原谅我，不得不说，你的魔法真是太烂了。”

    正说话的是被艾德里安从疗养院接过来的露西，她现在看上去比她父亲亚瑟还要老，这会儿她正坐在院子里的木墩上，看着艾德里安在收拾残局，从食人魔发起进攻到大局抵定，一共大概花了不到两分钟。

    “哦，孩子，我是个学者不是吗？魔法不是我的专长。”

    斯派德威克笑着看向自己的女儿，眼底里却掩不住伤感，距离他上一次和自己的女儿道早安已经过去八十年了。

    巴恩斯中士和玛洛丽正在比拼着剑术，局面看起来还不错，能和自己的偶像交手，这让玛洛丽很是激动，她露出了不少破绽，当然巴恩斯在让着女孩。杰瑞德和西蒙争抢着那把魔法扫把，两人在地上扭打着，这是兄弟两的日常，其实它已经飞不起来了。

    斯派德威克看着已经躺在地上变回了原型的食人魔和志得意满的艾德里安，他出声提醒道，

    “巫师先生，我看你已经获得了想要的东西了，麻烦把它处理掉了吧。”

    艾德里安很高兴，他对那只食人魔没什么好感，直接榨干了它的脑子，有关它的变化精要都已经知晓于心了，那是食人魔从一位从失落的德鲁伊手稿中学到的，当然真实威力远不止如此。

    “速速清空，修复如初！”

    心情不错的巫师接连施放了好几个魔咒，除了战场被一扫而空外，之前被折腾的不轻的老房子也变得焕然一新，那些被爆炸、冲撞损毁的器物都回到了原地，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看着一地的碎片、玻璃、木板，自地上纷纷飞起，然后迅速回到了原位，杰瑞德几个人都张大了嘴巴，巴恩斯中士不由得挑起了眉，惊讶的说道，

    “巫师，你可没告诉过我这个啊！这可真是了不起的魔法，回去你得帮我修好那个人偶！”

    艾德里安没说话，他闭上了双眼，用意识引导着附近森林中游离的原始魔力，在这栋庄园附近施加了一个保护咒，原来的那个咒语已经快要失效了。

    “非常感谢！”

    斯派德威克郑重的鞠了一躬，然后他抬起了头，和露西交换了一个目光，过了片刻，他牵起了露西的手，轻叹了一口气，掩不住的伤感，“是时候告别了，再见，孩子们，还有你，再次感谢！”

    杰瑞德和玛洛丽停下了玩闹，有些慌乱，“露西姨婆，你也要走了吗？”

    “是的，孩子们，我活的够久了。”

    露西满脸笑意，她牵着父亲的手，在孩子们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慢慢蜕变成了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只有艾德里安知道，那并非返老还童。

    西蒙捧着那本精灵大宝典，伤感的走到了斯派德威克面前，把书交到了他的手中。

    艾德里安的视线黏在那本宝典上，他还没有细看过内容，虽然斯派德威克声称地下室内还有他的其他研究成果，但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

    即将离去的老人注意到了年轻巫师的表情，刚刚准备开口，他身旁的空气精灵突然围在他身边有规律的旋转了起来，似乎是某种舞蹈，又像是在窃窃私语，过了一会儿，男人突然笑了，

    “巫师先生，我没有想到，您竟然还是一位自然之子，既然这样，这本书交给您也没有什么。”

    “我不明白。”

    艾德里安有些不解，他不明白斯派德威克口中所说的自然之子是什么，不过既然对方愿意给，那不要白不要，他招了招手，那本书就从斯派德威克的手中飞了过来。

    “您以后会明白的，空气精灵们让我告诉你，为了答谢您的帮助，它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

    “我可不觉得我现在有什么愿望。”

    艾德里安嗤笑了一声，所有宣称能为人实现愿望的那些存在，都会去曲解祈愿人的本意。可惜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巴恩斯中士就激动的喊了出来，“他没有，我有啊！我想回我来的地方，可以帮我吗？”

    小精灵再次在斯派德威克耳旁飞舞着，过了一会儿，斯派德威克皱着眉说道，“先生，你的情况非常特殊，那超越了时空，不过它们会和那边的族人联系的。巫师先生，既然您现在不想说，那么请记住下面的，这是谢礼。”

    空气传来了一阵震荡，艾德里安脑海中凭空多出了一段精灵语，这让他有些眩晕。

    “那么，再见了，孩子们！”

    斯派德威克和露西手牵手，一图洁白的小精灵包围着他们俩人，在空中快速地旋转起来，如同雁群归巢，纯白精灵构成的大船驶向了湛蓝的天空。

    杰瑞德三兄妹仰头看着空中，不舍的挥舞着手，“再见，曾舅公！”

    刚刚因为得知有机会能够回家，神情还满是兴奋的巴恩斯中士，双手贴在脸上，也朝着天空大声吼道，“再见啦，小精灵，别忘了我的事！”

    “等等，你说的记录者是什么？！”

    回神的艾德里安突然想起来斯派德威克之前提起关于他的职业内容，匆忙朝着空中大喊，半空中的斯派德威克回过头张了张嘴，还没发出什么声音，连同围在身边的空气精灵猛地一个爆散，像焰火一般，闪烁了几下，消失不见了。

    过了半晌，巫师站在斯派德威克之前停留的绿地上，弯腰从杂草丛丛中捡起了一枚古旧的黄铜钥匙，细细摩挲着，轻声道，“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