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神州祥瑞多 平波四海靖（二十三）

    西班牙偷袭大军过河时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在中华军炮火轰击下暴露意图的西班牙人只能选择强攻。面对中华军暴雨般刮来的弹雨，西班牙人身上能抵挡刀剑的板甲，就像纸糊般没有丝毫作用。但见子弹击中西班牙冲锋中的士兵，不大的前弹孔与拳头大炸裂的血色后穿出弹孔形成了鲜明对比。铁质头盔被子弹穿透后，灰白的*顺着血水流到地面。由于双方射击距离过近，精准度很高的中华军火枪子弹撕咬着敌人，西班牙人往往一抬高身体即刻会被击杀。在中华军防线前，西班牙进攻官兵就如同起跳的蝗虫，在中华军狂暴的冰雹子弹面前一个个被拍在河岸上形成一片黑影。

    中华军火炮不但在西班牙河岸阵地上掀起腥风血雨，他们还轰击在河水中渡河的西班牙战兵。尽管在黑夜里，交战双方的战兵也能看清河水中一道道白色水柱，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西班牙人渡河用木板撕裂成为碎片。别看这小河不是很深，要是在中华军爆炸中受伤的西班牙战兵，基本上都会因伤溺亡。上岸的西班牙人也不好受，中华军火枪发射的密集子弹把他们死死地压在河岸上不敢动弹。那些最为勇敢冲锋在前的士兵们，已经是满身血洞倒地苟延残喘，更多重伤西班牙战兵在战场上无助*。

    中华军子弹打在河面上似同冰雹入水，它们与炮弹爆炸掀起的波澜交相辉映，共同收割河水中西班牙人生命。前线上有情报处负责审讯的城候和西班牙语通译参谋，他们就地审问抓捕的西班牙战兵。很快一个重要谍报被中华军获悉，那就是这场进攻战的西班牙人多为外围防线上的主力。据俘虏交代，西班牙总督舍不得拿主力进行偷袭战，这场战役几乎将河岸防线上的七成守军派入这场。得到这个谍报的亲兵营都统领李庆水，一面向后方参谋部急报，一面调集未参战的一万战兵做好渡河准备。

    不久，参谋部参谋长古新下达军令，派遣亲兵营李庆水部未参战的五千战兵渡河，试探一下这个谍报是否真实。中华军最善于捕捉战机，参谋长古新在向李庆水部下达反击的军令后，还命令炮营掩护李庆水部反击作战。炮营都统领杨妹妹的指挥阵位本就离李庆水不远，他带着六七个参谋直接跑到李庆水指挥阵位。杨妹妹打算炮营火炮听从李庆水调遣，协助李庆水部攻占马尼拉外围防线中最为关键的河岸防线。中华军李庆水部反击大军，仅仅用了半个时辰就做好了出击准备。而这时，河岸上一边倒的屠杀刚刚进入尾声。

    远处东方在山脊上勾勒出灰蒙蒙亮色，东北天空划出一道道闪电传出不太清晰的闷雷声，只是远处雷声被战场再次喧嚣的火炮*所掩盖。中华军黑色溶流从护墙阵地缺口处倾泻而出，他们十人一队抬着木船踏过敌人尸体，在粘稠的血水中冲向河边。而这时，西班牙河岸防线和支撑点上的火炮对着中华军疯狂炮击，他们必须要阻止中华军渡河。前沿阵地上炮营数十个观察参谋不时向后方火炮阵地上报炮击要点，炮营必须用最猛烈的火炮打掉对渡河亲兵营攻击威胁最大的敌方火炮。

    毕竟西班牙在马尼拉备战了数年，他们的防御工事修建得极为坚固，中华军八斤火炮发射的*只能消灭掉露天炮台，而对于深藏在地堡内的敌人火炮无可奈何。好在西班牙滑膛火炮准确性不高，大多数实心弹并未打在中华军冲锋的人群之中。中华军进攻大军一到河边，每一队战兵就快速地将小船推入河中，小船前方三人持火枪做好射击准备，其余人在小船离岸后纷纷爬入船内。小船后方八个战兵将火枪背在身后，抓起小船内木桨整齐而又有节奏地快速划行。中华军渡河小船在朦胧光线中像一只只在河面爬行的蜈蚣，于敌方火炮掀起的一道道水柱中穿行。

    不时有火炮实心弹击中小船，爆炸中散乱木屑中夹杂高飞人体和鲜红热血。中华军数十艘小船刚刚抵达西班牙火枪射程内，立刻遭到了隐藏在防线里的西班牙火枪兵射击。这回轮到中华军将士们冒着弹雨前行，不少战兵被敌方铅弹击中，曾经能抵御箭矢的头盔在动能巨大的铅弹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小船中的中华军将士们尽可能地将身体压低，以减少敌人火枪铅弹打击面积。西班牙火枪兵在面对越来越近密如蜂群的中华军渡河小船开始心情焦躁，许多新兵火枪手在装填弹药时，不是忘记了拔出通条，就是忘记在燧发枪药池中装填引燃*。越是慌乱西班牙火枪兵的射速越慢，本就准确性不高的滑膛火枪密集程度不如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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