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认定只能提拔破奴城百姓和金狼营孩儿兵这类亲近人,至于说那些靠实打实军功提拔的军官,张平安也得想办法将他们调离主力战兵营。汪楚河一个小小的副把总军官投靠建奴,几乎就差点改变整个战场形势。这还是汪楚河一个副把总并不知晓张平安指挥谋略习惯,换做是一个千总军官投降建奴破奴军在今天战场上的损失会更大。汪楚河这个耗子屎断送了许许多多出身不是正统军官的仕途,让数百无辜的破奴军军官受到牵连。很显然汪楚河这事确实破坏了张大帅的心情,昨晚一战根据最新上报的军情破奴军死伤在一万上下,几乎是消耗掉了破奴军一个丙等战兵营。
放下谍报的张平安抬起头来朝坐在下首的曲国政瞄了一眼,接着问道:“国政呀,是不是还有啥让我闹心的事儿?”
“大帅慧眼如炬,确实还有一件大事,根据闯军军师姚玉霖发来的密报,闯军打算在开春后经过大明京师!”曲国政这话里颇有内涵,张平安听出了别样内容。看样子闯军军师姚玉霖这个三姓家奴心思又开始活泛,作为跟随老闯王高迎祥征战多年的姚玉霖又一次打算更换门庭。对于姚玉霖这个变化张平安还是知道内情,古语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如今闯军势力越来越大投靠李自成的读书人也如过江之鲫多如牛毛,姚玉霖这个首席军师的位置被很多读书人所嫉恨。在历史上读书人之间争宠是要见血的,想将姚玉霖踩在脚下上位的读书人大有人在,这姚玉霖另选出路也就不足为奇。早前张平安就向侦缉处和情报处交代,想办法争取姚玉霖投靠破奴军,曲国政今天这话表明情报处在姚玉霖这事上走在侦缉处前面。
“行啊,国政在姚玉霖这事上办得不错!回头我人参谋部给侦缉处下一个条子,姚玉霖这条鱼就交给你们情报处养着。对了,上次破奴城宣慰使司写奏章请太子巡视月坨岛军备,皇上可曾应允?”
“回大帅,皇上对这道奏章倒是批转了。驳回了太子出巡的建议,准定王朱慈焕以亲王身份前往月坨岛宣慰破奴军,此奏折内廷批红内阁批蓝已下明诏。”
很显然曲国政的回答让张平安极为不满意,他冷笑着骂道:“定王朱慈焕一个挂屁帘的娃娃来宣慰破奴军,这摆明了是看不起我这个华国公。这事儿得抓紧,太子不来咱们今后不好办事!嗯…!国政你带我写一封信给杨执政,让他前往京城主持勤王大事。定王年纪太小,皇上让这孩子去月坨岛有避祸的意思了,咱们得再加一把火,太子弄不出来也得把永王朱慈炯骗出来!”
张平安连“骗”字都用出来了,就说明他在这事上真有些急眼了。在曲国政看来张大帅在皇子一事上格外上心,他开始为今后大政布局。别看闯军号称百万大军,曲国政不认为闯军能攻占防御力强悍的京城高大城墙。只是张大帅早就预言闯军能攻取京师,而他们到过京师勤王的将领们没有一个相信罢了。张大帅让杨涟前往京城只是一个幌子,以杨涟的资格作保,崇祯皇帝很有可能将太子朱慈烺在危机时刻遣出京城。一旦这几个皇子在破奴军手里,破奴军对战闯军就有了大义名分。张大帅说得有理,打仗有时候就得师出有名,闯军一帮流寇今后跟破奴军对战得吃大亏。也就在曲国政向张大帅禀报最新谍报之际,战场形势也起了大变化。
经过一夜激战,清军整个东面镶红旗六万余战兵战线有十五里长,却要面对破奴军近八万大军两路进攻。即便是有乌真超哈营数十门将军炮的支援,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要说汉军镶红旗主将智顺王尚可喜手忙脚乱疲于应付的话,乌真超哈营主将巴布泰才真正意识到危险。乌真超哈营在北面战场遇到了破奴军天雄营和亲兵营李庆水部,再加上中央集群炮队协助作战,乌真超哈营主力在这个方向被牵制大半。汉军镶黄旗部遭到了破奴军刘冲火狐营和亲卫营郝一刀部反攻,眼看着阵线将要被突破自顾不暇,能保住乌真超哈营不遭到两面夹击就不错了。至于西面汉军正黄旗也好不到哪里去,破奴军雄鹰营和亲兵营杜叶河部两路出击,几乎是把正黄旗汉军分割为两块。破奴军最擅长的群狼战法经过多次冲击,正一点一点啃食掉敌人阵型将优势逐步扩大,而严诚指挥的混合大军首先打穿镶红旗汉军防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