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高处关注战事的破奴军主帅张平安,他对沈阳城外围防线上地堡群战力和相互配合不甚了解。密布在水洼后方都有一个五丈高类似于明朝烽火墩大小的防御工事,在烽火墩四周围绕着三至六个半埋地下的地堡群。烽火墩大小与水洼大小有密切关系,水洼越大烽火墩周边地堡也就越多。现在是寒冷的冬季,水洼全部结冰不但可以行人还能走马,看样子对手已经算计到这个情况。通过高倍望远镜张平安清楚地看到,在地堡射孔和两侧有近战利器虎鐏炮,每当有大群突厥奴兵接近地堡虎鐏炮开火能将这些突厥奴兵横扫于地。位于烽火墩上的大清火铳兵们,用密集的铅弹打击蜂拥而至的敌人,乌云般不绝的箭矢一次次覆盖突厥奴兵散兵阵中。
突厥奴兵是没有任何退路,他们身后还有同等数量的罗斯战兵压阵,突厥人被罗斯人驯化了多年,他们心底最害怕罗斯人残酷无情。突厥奴兵在付出巨大代价后利用其优势兵力包围了地堡,在这个以烽火墩为核心的地堡阵中,突厥奴兵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地攻击。多尔衮在布置奉天外围防线时注重的前重后轻,最外的防线上守军作战能力越强。破奴军一方突厥奴兵冲到敌人最外围防线内时,离着不到五十丈第二道防线上火炮和箭矢随即覆盖上来。暴雨般打击让突厥奴兵苦不堪言,他们缺少攻打地堡利器,只能用生命想办法把躲藏在地堡里敌人逼出来。
在沈阳外围防线上的驻军是由女真人和汉军旗战兵混编而成,每个地堡里有五十多战兵防守。地堡出口也构思精巧,所有正门朝南地堡暗门要么在侧面要么有暗道通向数丈外地面。破奴军主帅张平安看到,地堡相互之间与烽火墩都有连接暗道,突厥奴兵即便是撞开地堡正门也没发现太多激烈战斗。三万多突厥奴兵在突破沈阳最外围防线后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们手中只有战刀盾牌和长矛冷兵器,对付暗藏在地堡内大清守军近距离射杀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被逼急了突厥奴兵利用守军放置在地堡外对付破奴军火炮的草编土袋,去封堵地堡射孔和房门。
当张平安看到一帮笨手笨脚手拿洛阳铲探查水洼周边地下的罗斯战兵时,感到些许好气又好笑。很显然破奴军教导这帮罗斯人使用洛阳铲时间太短,一帮只知道使用蛮力的罗斯人不能正确运用,使得用力过大让洛阳铲从中折断。在敌人箭矢不断射来的战场,急眼的罗斯人不得不跪在地上,用半截洛阳铲刨开被冻得结实的地面。看到这个场景张平安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战前至少应该给罗斯人挖掘镐头,这样战场上死亡的罗斯战兵或许会少很多。就在张平安准备改正错误让破奴军辅兵往前线送一些镐头之际,数个水洼南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爆炸。这场爆炸将还在挖掘的罗斯战兵炸飞,破碎的肉体混杂泥土碎冰飞向半空,还顺带造成二次伤害。
鉴于此,破奴军主帅张平安果断下达撤军命令,他看到了最终结果。看样子建奴真是善于学习的民族,他们虽然搞不出防水引线管,却能进行变通在水洼周边埋藏*桶引起爆炸。爆炸过后的水洼冰面破碎,许多撤退中的罗斯仆从军和突厥奴兵掉落在水里淹冻而死。撤回的仆从军之所以多死伤在水洼地带,主要还是水洼相连的空旷地带陷坑太多,这些陷坑内埋设了大量木签,人一旦跌入陷坑基本上是非死即伤。就在仆从军撤离之际,数个混迹在罗斯人中间的参谋却逆行跑向炸点,他们看了一眼炸点大小和深浅再随人流远离险境。也就这一眼,经验丰富的作战参谋大致摸清了敌人埋设*的位置和*桶的装药量,进而为张大帅决策提供依据。
在指挥高塔上观战了二个时辰的张平安起身往下走,才三十多岁的他感到浑身疲乏。张平安暗想,真是岁月不饶人呀,他遭到暗算和战场伤病让张平安体力大不如前。只是将帅为兵之胆,张平安再怎么疲乏也的装出满脸轻松地表情,只是他下高台时一个趔趄暴露了张平安体力上的虚弱。回到帅帐的张平安也休息不了,满书案的紧急军报还得他签发。懒人有懒办法,张平安找帅府总管王庆和刻了几个印章,对于不重要的批件他就用印章直接盖上“知道了!”,只有特别重要的急报张平安才上手写下意见。两份情报处和侦缉处分别上报的大明急件引起了张平安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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