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于是乎,镶红旗大营栅栏上挂满了人,更有聪明女真战兵把草垛扒在烂泥里,他们卷曲地围坐在一起取暖,此刻他们谁也无心去关照自己的坐骑。
这种混乱持续了将近二个时辰,西北小山上负责警戒的女真七百战兵与破奴军展开了攻防战。在这个方圆不足一里,高不过十来丈的小山上,女真镶红旗战兵先是遭到破奴军弩炮攻击,在*掩护下,破奴军山地部队二千人从两个方向上呈散兵队形十人一小队,在伍长的带领下向这个无名小山发起波次进攻。在山上的女真战兵,没受到洪水的任何影响,他们反击弓箭准确而又凶狠。
进攻中的破奴军三人持盾,背负四尺战刀快速掩护后方兄弟接敌。面对女真远射程的狼牙大箭,进攻中的破奴军将士一个个面扣银色骷髅面甲,他们在火铳射击范围内用铅弹还击女真人凶狠的箭矢。破奴军火铳兵射击目标明确,他们用七只火铳在伍长的指挥下,对付五十丈外二至三个放箭的女真弓箭手。这种战法最适合丛林作战,没成想在进攻战中也收到了奇效。
本来女真弓箭手借着山上巨石的掩护向山下射出箭矢,破奴军滑膛火铳精确度并不高,要是精准射击根本对山上女真战兵构成威胁。只要这种七只火铳概略射击发,打击弓箭手基本可以做到一轮射击下来,可击中一到二个女真弓箭手。但女真弓箭手从小就练习射箭,他们精准射击堪比破奴军神射手。破奴军山地部队都是有经验的老兵,他们深知女真战兵弓箭手的厉害,前面举盾的破奴军战兵一般都会把盾牌举过头顶,封堵住女真狼牙大箭对后方火铳兵面部攻击。
然而,常年用野兽做靶子的女真战兵,他们往往能找到破奴军盾牌中转瞬即逝地战机,向破奴军露出不大空隙射击。在朦胧的晨曦中五十丈的距离,给予了女真弓箭手最好的射杀结果,即便是破奴军有面甲也有喉甲,也会被狼牙大箭射穿。破奴军战兵喷薄地鲜血染红了大地,为压制女真弓箭手,在前线指挥的田鹏命令弩炮抵近射击。
本来女真战兵在拉弓十余次后气力渐歇,即使是女真最厉害的弓箭手也不可能连续拉弓二十次。与之相对应的是破奴军火铳手,他们换弹药的速度却在不断加快,连续的火铳排枪射击以及破奴军弩炮*抵近射击,把还在抵抗的女真弓箭手压制得不敢抬头。近一个多时辰的对射,女真战兵败象渐露。镶红旗七百余战兵,完好无损的战兵已不足七十。
在这个关键时刻,田鹏派出二百火铳神射手,在六十丈外盾牌手地掩护下,对残余女真战兵进行定点狙杀。攻入山脚下的破奴军开始排成密集的搜索队形,向山顶逼近。负责前线指挥的女真甲喇额真扎伦比,浑身血色盔甲歪斜默默地看着漫山遍野黑蚁般逼近的破奴军,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已经来临。战前镶红旗贝勒岳托有严令,外围驻守战兵只能等待大营救援死战不退,其他要点驻防战兵无令不许救助。
远在东方五里之外的军营被洪水围困,连传令兵都没向他们这里传递新的命令,在南面六里地的驻军没得到将令只是擂鼓助威了事。眼见事不可为,甲喇额真扎伦比清点了剩下的二百残部,向即将攻入半山腰的破奴军发起绝地反扑。他们叫喊着从埋伏地点现身,挥舞着战刀向山下猛冲。破奴军打仗从不与敌人将规矩,看到女真战兵现身,逼近至山脚距敌五十丈的破奴军神射手,与前线火铳兵展开了对军功的争夺中。
此起彼伏的火铳炸响,把残余女真战兵打得身体乱飞,喷泉般横飞的鲜血夹杂赤色肉块与断手断脚,涂抹着灰色岩石。清晨的阳光似乎对这里的血色有些反感,它扯过一片乌云掩饰大地上的罪恶。破奴军在打扫战场时,对重伤的女真战兵进行了最后地砍杀,报复的快意令残活的女真战兵与他们身上盔甲,在破奴军锋利战刀下成为碎片。
女真镶红旗贝勒岳托,站在冰封的大营里向西眺望。面对破奴军的对女真前哨山地的进攻,他不敢也不能派出救援部队。女真人的战马以及大营里的所有牲畜,在今天洪水中被彻底冻毁,三万多匹战马无一幸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