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满都的质问引发岳托冲天怒火,别看岳托年纪不大却心机深沉,他能得到努尔哈赤亲睐成为掌旗贝勒,而去还是女真镶红旗贝勒,就能看出岳托必定很有能力。要不然,向阿巴泰他们这些叔叔对岳托独领一旗眼红得滴血。
就在岳托要发作时,有红摆牙喇亲兵来报,巴雅喇(作者注:爱新觉罗巴雅喇是努尔哈赤的五弟。也有史书称呼其为:巴雅齐)贝勒受英明汗努尔哈赤委派前来督战,这个消息彻底令岳托既担忧又兴奋。巴雅喇是努尔哈赤的幼弟,也就是岳托的叔爷,大汗派这么个重量级人物前来督战,一定对镇虎堡战事非常不满,令岳托兴奋的是这是这个五叔爷的力顶他才能坐上掌旗贝勒高位。
不等岳托多想,五十余岁胡须花白的巴雅喇就已经进了帐篷,风尘仆仆赶到前线的巴雅喇满面疲惫,脱下貂皮帽的他青灰色的头皮扎着一条花白的鼠尾小辫,充满褶皱的面容花白胡须沾满灰尘,单眼皮小眼睛里充满睿智的光芒,明黄色和硕贝勒皮袄昭示巴雅喇身份的显贵,他无所谓地挥手打断了岳托的施礼。
“虎儿(岳托小名,这是巴雅喇亲近叫法。)不必多礼!我这一路行来,山道艰险多有不便。你在前线辛苦了!”
尽管巴雅喇阻止岳托行礼,但岳托不敢怠慢还是赶紧给巴雅喇行礼。在听到巴雅喇理解的话语,岳托更是感动万分。
“岳托给五叔爷请安!您这么大年纪还往前线督战,孙儿岳托羞愧难当!”
“自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走这一路,也看了一路。这里地势太过险峻,不是一个能用兵的好地方,特别是不利于大军展开。我粗看了一下,你布置还是很用心地,镇虎堡扼守险要,要不能在一面形成绝对优势,还真拿不下来。我看这样,你再打几天要是实在不行就退兵吧。这个作战不利的罪责就由我来承担,我倒是想看看是哪几个混账东西要整人!”
岳托增满奶茶毕恭毕敬地递给巴雅喇,接过奶茶的巴雅喇猛灌一口后,含额向岳托表达谢意。他转头看了一眼帐篷内作战地图,半晌,若有所思道:“莽古尔泰真不是玩意!他带大军明明走过这儿,在大汗面前不说这里道路险峻,却一味强调他带兵走这条山路只用了三、五天时间。前年,破奴军没有破坏山道,也没有在此筑城,他这么说是要你的命呢!”
听到这个消息岳托到很镇定,莽古尔泰就是个搅屎棍,不但给他背后捅刀子,还暗算过阿敏贝勒和八叔皇太极。
“叔爷不必为这种小人计较,孙儿是担心这次我军再败与破奴军之手,今后草原狐狼张平安将能轻易攻击女真辽东腹地!”
岳托从巴雅喇有些丧气的言语中听出了异样,他一面为巴雅喇端来一把舒适的座椅,贴心地在上面铺入狗皮坐垫,并请巴雅喇入座,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巴雅喇试探。
“虎儿,咱爷俩说话用得着这么费劲吗?就在几天前,大明传来谍报:草原狐狼张平安率领破奴军主力,进逼陕西马腾耀大军腹地灵州所。草原狐狼打仗的本事你我都清楚,我看过大明陕西地图,他这个战法直接打在马腾耀大军的腰眼上,逼迫马腾耀大军与之决战。从镇虎堡的严密的布置来看,草原狐狼已经猜到我女真大军的动态,镇虎堡破奴军这种打法就是想拖延时间,等待张平安回军。”
说到这儿,巴雅喇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手指地图道:“我女真大军这么大的动静,大明传来的谍报中都没提破奴城西北,平安城破奴军一句话。这只能说明狐狼张平安就没打算动用这里的破奴军,据大汗猜测,入关破奴军有十万战兵,平安城破奴军也差不多有这么多人马,留守破奴城的破奴军战兵预估有七万至八万人。你说说看,咱们去前年百万大军都没打得过破奴军十余万人,你才带二十万汉军旗为主的战兵,能打过七八万破奴军战兵吗?”
“请叔爷给孙儿指点!”岳托从巴雅喇平静的讲诉中,听出努尔哈赤退意,进而猜到是努尔哈赤派遣巴雅喇来此的目的,是准备在前线战事不可为时承担战败的责任。毕竟巴雅喇资格够老,即便被处罚也比对岳托这个后起之秀轻很多,其他旗主贝勒更不敢对他落井下石,对巴雅喇穷追猛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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