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平安快意地羞辱郭汝南时,他看到老狐狸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暗道不好。今天的表演演砸了,被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看穿了破绽,张平安不由地暗叹:这老狐狸已然成精,在他面前要注意一个度,千万别说太多话。
监军郭汝南面色惨白,但他是个极能隐忍之人,现在他还得罪不起张平安。在郭汝南看来,张平安之所以能羞辱他,是靠破奴军强大的实力在说话。大明朝廷不会为他这个大内少监就会与破奴伯翻脸,张平安要是这次剿灭了陕西反贼且带大军退回破奴军地盘上,破奴伯就是想要几个不对付之人的人头,朝廷也会顺势答应,哪怕东厂厂督魏国公也不会为他求情。于是,郭汝南强打笑脸对张平安一拱手:“破奴伯说得在理,咱家下去歇息一下!”
对于没咬人的落水狗,张平安也没有兴趣继续落井下石,他挥挥手示意郭汝南回去,他的目光随转即到了战场。此时,破奴军把闯军第一道防线完全撕碎,破奴军辅兵填平了三里长的壕沟,破奴军炮队也随之前移。进攻闯军第二道防线时,破奴军遭到闯军顽强抵抗。
闯军在第二道防线上修建了许多地堡,这次闯军显然吸取了上次兵败的教训,他们把地堡的顶部修建得极为厚实,破奴军战车和炮队的*没能炸开闯军的地堡。不过,破奴军早有准备,炮队千总杨奎带领三十门火炮抵近到闯军地堡前五十丈,对闯军地堡进行定点清除。
在这个距离内破奴军火炮实弹威力十足,三十门火炮对付一个地堡,一轮火炮下去立刻掀起数十道血肉土柱,实弹打得木质附土地堡粗木折断,横飞的木屑扎伤了守堡将士,垮塌的地堡顶活埋了驻守闯军。闯军地堡间相隔四十丈,相邻地堡的闯军弓箭手,被破奴军这种要命的打法激怒,他们从两侧地堡内冲出想用弓箭支援受损地堡里的弟兄。
可他们刚出地堡就遭到破奴军火铳兵不间断的射杀,爆豆般作响的火铳声过后,还未射出弓箭的闯军士兵成堆地倒在地堡门口,血肉堵塞了后面兄弟的出路。闯军将士们呼兄喊弟般哭喊着拔开血肉模糊尸块,一旦能有一个可以通过的缺口就往外冲。可血肉之躯怎能挡住威力巨大的铅弹冲击,但凡被铅弹咬中的闯军无不血*开,这种情况的发生得益于破奴军那个*很黑的张大帅,发明的十字弹头窝窝弹。
在与女真、蒙古决战破奴城后,破奴军张大帅就感到破奴军使用的火铳威力还是有改进的地方,他把窝窝弹前划出一个十字,一弹下去就能打死一头牛。连森林里皮糙肉厚的野猪,基本上也是挨上一弹立马露出巴掌大血洞倒地死绝。连身披五层破奴军复合盔甲的犍牛,在火铳三十丈的距离内也逃不出张大帅黑心弹的魔爪,虽然黑心弹只击破了三层盔甲,但是,铅弹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把犍牛内脏击碎。
杨奎指挥的炮队,在消灭一处地堡后立刻调整方向对准下一处地堡开火,火炮的抵近射击准确度极高,三十门火炮无一脱靶。只要破奴军火炮对准一处闯军地堡,隆隆炸响过后基本上是堡踏人亡。为保障火炮持续使用,破奴军火炮在冬季最每门炮最多打六炮就要自然散热一个时辰,大明的火炮一般打三四炮就不能再发射了。
所以,当破奴军连续射击五轮后,驻守在地堡内闯军的精神已经崩溃。当破奴军火炮对准第七个地堡时,闯军将士被破奴军黑幽幽地炮口吓得四散奔逃,破奴军炮队扫平了闯军第二道防线上一里宽的地堡。如同军演一般,破奴军再次派出战车前出掩护鬼刀队,火铳兵跟进保护并提供持续的火力支援,辅兵上前填满壕沟,长矛手卡死栅栏木桩,蒙古牧奴用犍牛拖垮闯军栅栏障碍,鬼刀队前进组成半圆阵,火铳兵跟进支援,辅兵再次挖掘土堆打开战役缺口,战车再次前出提供移动火炮支持。
这如出一辙的战斗,让张大帅看得有些乏味,他让亲兵给孙承宗身后的京师将官们摆放凳子请他们坐下观战。他则用高倍望远镜观察延安西北闯军营寨,看着看着他不由得眼睛发亮,张平安又找到了可以练兵的好地方。他让古新通知田鹏到指挥台来,当田鹏一到指挥台,张平安立刻与田鹏勾肩搭背地指着延安城西面闯军营寨。
经过两个人嘀咕半天,田鹏一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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