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苦的日子,不是一个星期四那么简答的。每到这一天,他就会一个人呆着,谁也不理。”
楚琋月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她甚至不知道顾霆钧是怎么熬过每年中的这一天的。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平常到不能再普通的日子了,对顾霆钧来说,却无比煎熬。
她越听越觉得心揪得慌,忍住不适问道,“爷爷,三哥他在哪里?”
楚老爷子转头盯着桌上的相片,语气缓慢,“霆钧,他在...”
夜幕彻底拉了上来,天边的云雾随风飘散,月色时现时隐,地上的影子影影绰绰的,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南城郊外有条不算壮阔的河流,水流慢慢的穿过南城,一年四季从不间断。一个旅游业发达的城市,总会有不少景色优美的地方,这条河流实在算不上有什么出奇的。
而这条河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胭脂河。
据说在很久以前,南城的人家基本都是临河生活的,这里山清水秀,女子都出落的亭亭玉立,明艳动人。河流两边只要有女孩子的人家,总能在河边看到他们家的女儿在水边梳洗打扮,稍不注意便会有脂粉落进河里,浓厚的胭脂香气在河面散开来,久而久之,就被称作了胭脂河。
这么弱多年过去了,胭脂河的河水依旧清澈。但两边的人家却都搬去了人口更佳密集的城市里,河面倒是比以前宽了不少。
冬天的夜晚,郊外都鲜少有人涉足,更别提冷风强烈的胭脂河了。
胭脂河的两岸生长着长长的芦苇,枯黄的枝条在风中摇摆着,像苗条的少女在风中跳着草裙舞。
树叶都懂得簌簌声在河边响起,月色被云朵遮住了亮光,能见度越来越低。
河面上的冷风没了阻挡,不住的肆虐着两边的植物,一摇一摆之间,河对岸的景观几乎可以一览无遗。
楚琋月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河边迎风前进着。
这里的风力比市区大了不少,即使她有身手,脚下不稳的时候还是会被风吹的向后退,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脸上的碎发干扰着她的视线,她粗鲁的把头发拢在了耳后,脸色越来越焦急。
她才呆了一会儿都觉得冷风刺骨,那顾霆钧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他会有多难过?
顺着河边一路找上来,她都没看见顾霆钧在哪里。河边黑乎乎的一片,就算有人都会被掩埋在植物群里,找个不动的人谈何容易!
她把身上的衣服拉的紧了些,朝着前面一步一趋的走着。
河面在月光之下泛着银光,远远看去像撒了一层银粉,波光粼粼的闪人眼。河面上架着一个木质的长桥,一直延伸到了对面。
楚琋月不经意朝桥上撇了一眼,顿时呆在了原地。
桥上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在不高的扶手中间异常显眼。只一个模糊的影子,楚琋月就能断定,那就是顾霆钧!
她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顾霆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