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是个事,这嘴边的功劳也很可能飞到别人肚子里。那该如何办呢?
思索了一阵,侯长生手一握,从地上摄了一把草抓在手里,目光看向了伤逝水。
伤逝水眼睛虚眯了眯,然后点了点头。此人可以全力辅佐,人如其名可堪王侯,他的手段比自己想到的更加激励,不过效果却更加要好。
…
吃了午饭,胡不归桌上多了三个本子。
刚刚拿起最后一个,门外脚步声起,紧接着闯进个骂声来。
“躲!你就知道躲!你到底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啊!”那人一瞧胡不归偏身不理他,气头越往上撞,一把抢了他手里的本子,往地上一扔,手直接抓到了胡不归肩上,“看!你就知道看,还不去给我弟弟报仇去!”
胡不归伸手去分肩上的手,那手却大力得紧,胡不归推了几次都推不动,反而双肩都被把住了。
胡不归浑身不得劲,头偏往一边,眼中压抑着怒火。
“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怂货!你自己不敢去为小舅子报仇,派谁去不好,派那个猴子去,你是看不起我东州本门,还是觉得我平日里没让你舒服到?”话越说越野,声音也越来越大,那人忽然将胡不归扔了出去,自己坐到了椅子上,两本本子一翻,“你不去报仇,我自己去,我这就回住涛城,不灭逆贼,我誓不为妖!”
身旁风过,那人真径直走了。
胡不归爬起身来,咬牙切齿。这段婚姻是自己最失败的婚姻,名义上娶的亚夫,一行房就被压,明明和他表弟庞光一样是个软软蚌精,哪知道是个一点就着的猛夫。想了若干次离婚,胡不归却下不得手,自己还需要他们这方的势力。如今,他走了也好,只不过他回住涛城,会不会对剿敌大业起到破坏作用?
揉了揉肩上的血痕,胡不归对庞莽这位悍夫越发无感,心道真该对那两位亚夫再好一点。
正想着,门外又进来了人,一前一后,一青一蓝,都是明艳的色彩,丰神俊逸的身形。
“哎呀,胡郎这是怎么弄的?”蓝衣惊呼一声,紧上了两步,小心地在胡不归肩上细细抹过了。
胡不归感激地在他手上拍了拍,还是自家贫贱亚夫洛明知人,心里这般想,胡不归却说了句“两位亚夫怎么来了”。
“还能怎么了?”青衣走到另一边椅子坐了,随意看了看,恨声道:“我和哥哥刚看大火炮往你这边来了,就知道不会有好事。他现在可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胡帅也不狠下心思治他一治?你是不知道,前些时日里,他甚至想打我和哥哥的主意……”
“够了!”胡不归粗声阻止他继续说下句,别家有大小亚夫之间龌蹉的事,他这里是保管没有的。庞莽性格是火爆了点,也是作上面那个,但对水洛明也好,对朱箐也罢,是绝对没有那样的心思,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爱,胡不归和他唯一一次还是洞房,之后哪怕胡不归主动,他也根本不接招,除了修炼一直就是修炼。所以,胡不归压着庞光的事情,就是等他出关了,仇都报了、逆贼也剿灭一空他也发不出火来。哪里知道他提前出关了,还发了雷霆震怒。
视线在朱箐身上的青色衣衫上扫了一眼,胡不归到底还是软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次。
听了胡不归的话,朱箐哼了句起身走了。
“胡郎,这些年苦了你了。”水洛明欲言又止。他和胡不归都是草莽出生,从无依无靠到如今五州之主,而且是出阳帝国有史以来唯一的先例,付出的又何止是手段和智慧,还有……
“明明……”胡不归动情地将他往怀里一拉,在唇上落了一吻,“胡郎不苦,苦的是你,明明有很多委屈,还要忍着和他们做兄弟……”
“胡郎……”水洛明低语一句,手环住胡不归后颈,凑身吻了上来。
…
山头上,吴畏坐在一块大石之上,身边是他用储物袋带出来的正源四军,此时正忙着做饭。
“可有什么消息?”吴畏手摸了摸胸口小羽毛茸茸的小脑袋,问的却是边上的黑石姬。
黑石姬睁开了眼,一时并未说话。
“大哥你倒是说啊,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胖子罗开口催促,黑石姬皮肤再黑、表情再隐晦,多年的兄弟,一些小细节他也是一看就知。
听胖子罗这样讲,阳顶天、肖不鸟也皱起了眉头,就连小羽也乖巧了,不再在吴畏胸口里面作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