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箸的爆发只是为了让温度飙升,让极致的燃烧更加极致。
不管是被拦腰斩断还是被削断了脖子,墨凡都异常愤怒,可他总是在愤怒之时才异常清醒,所以清醒的知道是他将此处空间的火灵力吸收殆尽之时,腰部才被横斩了一刀。
虽然暂时是安全的,可是空间很大,即便自己目前处于绝对安全之中,墨凡已然很愤怒,大喝一声:“定海神针”。
两根幽箸开始无限放大,他不知道幽箸在还未认主之前到底有多大,但肯定很大才是,只有它们变大,这处心脏空间才能变小,影子才能被筛出来。
幽箸的突然暴涨,直接撑到了玄武的心脏两端,也许是玄武真的没有死透,猛然一击之下,整个北冥冰域便是一阵地动山摇,层峦叠嶂的冰川开始雪崩。
这一地动山摇让昆仑山的妖兵无不是一个踉跄,原本发动的攻击也需要重新稳定身形之后再蓄力发动攻击,然而这一小小的变数对如此大的阵仗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无足轻重,是因为苍穹派所布置的结界还没有被打破,但是灵石的消耗绝对是史上最恐怖的一次,阵基处的极品灵石就像这北冥冰域的积雪,被滚开的热水浇着,融化得如此之快。
结界之所以还没有破开,并非是攻击的一方对火力不够奢侈,也不是守卫的一方对灵石一点也不吝啬,而是完全取决于那个淡定得蛋疼的天龙王,和淡定得无法蛋疼的古月神尊。
当古月和天龙王各伸出一根指头,相互指着对方的额头,就像一个猖狂的小萝莉在对一位猥琐的大叔耍流氓,彼此传达着让彼此希冀不已的信息。
当玄图和武图合并,天龙王和古月的眼神从猥琐很快就转化成迷茫、不解、困惑等等各种神情。
在古月和天龙王彼此争执了好半天,其中又猥琐了几遍之后,两人才不得不震惊,这玄武图要之无用,原来整个北冥冰域就是玄武冢,玄武冢就是北冥冰域。
知道了真相,才会去认为玄武图是一场长达数万年的骗局,可是如果玄图和武图永不相遇,谁也无法得知这个秘密,从某种方面来讲,这地图一点都没有作假,只能理性的认为,是制作地图之人太淳朴太敦厚了。
或许敦厚的是制作玄武图之人,但一定不会是影子,如果是他,他断然不会还在和墨凡做殊死搏斗。
玄武心脏之中的空间一点点的在缩小,墨凡的黑火和各种层出不穷的手段也在不断的招呼上去,直到墨凡身周的空间开始出现雷霆闪电和噼啪的炸裂之声,场中才终于出现了墨凡一直坚定的变数。
“罢了,不打了,我会死的。”
“现身出来,别跟我装腔作势。”墨凡道。
“收回你的雷电,不然我会魂飞魄散的。”影子道。
墨凡哼了一声,还是将手中的雷电撤了去,且不说影子为何杀他,是出于使命还是出于别的目的,但毕竟他曾救过自己,也曾无数次护佑自己周全,难不成阻止别人下杀手,就是为了亲手杀了自己?
可惜,墨凡猜对了。
一道光束从上方直直射向这黑暗空间的某一处,好像不用导航也能毫无差错的知道目标所在,如果墨凡也及时的将雷电射向那一处,一定会给影子一个痛击。
一位黝黑的青年不急不缓地从那处黑暗走来,也许这青年不该再叫他影子,他其实是有名字的,叫子鱼。
并非是空间很暗墨凡才认为子鱼很黑,正因为那光束一直包裹着影子,墨凡才知道子鱼本来就挺黑的,黑的那么自然。
墨凡望着面前的青年问道:“子鱼?”
“嗯。”
“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以前有那么多杀我的机会的时候,不杀我?”
子鱼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哪怕是生死当前,平静道:“不是我要杀你,是玄武要杀你,他不想你死在外面,只想你死在这里。”
“原来有缘人就是用来杀的?可我如今才三十几岁,试问自从出生以来从未踏足过北冥冰域,也从未与你与叶凝云有过交集,我与玄武又有何仇怨?”
“也许以前没有仇怨,但我已经动手腰斩了你,还抹了你的脖子,不就有了恩怨?”
墨凡睁大了眼睛道:“靠,那是刚才才发生的事情好不好,你抹我脖子之前,咱们之间,我与玄武之间又有什么仇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