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但从几人岁数判断,应该不能是钱志高的父母,看着有点眼熟,莫非他们是张哲辉家人?
嘿!
有点意思了。
杨德成嘴角浮现出一丝狡诈的笑容。阴阳怪气道:“哎哟喂!您就是张哲辉的爹妈吧?幸会,幸会啊!您儿子可是咱古玩街鼎鼎有名的掌眼师父啊!”
二老连连点头,沾沾自喜,没想到自己儿子在四九城古玩街有这么大的名头。总算是要有儿子消息了。
“对对对!”
杨德成突然笑容一收,面含怒色,冰冷道。“死了。”
“死了?”
如遭雷击,二老僵在当场,脑袋一片空白,短时间内毫无半点反应。
“叔叔,阿姨你们没事吧?”
看得出杨德成跟张哲辉有仇,林晓霞抓着二老手臂,怒瞪杨德成。“走,咱们去问别人,别理这个坏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为老不尊。”
杨德成眉头一皱,面带凶色。“牙尖嘴利。你是没看到,那叫死的一个凄惨啊!听说尸体都被人家拿去喂狗了,哎!只可惜你们没在,要不然叫你们亲眼看着他惨死该多好。”
“要我说你们啊!也别太伤心,死了就死了吧!省的生出那么个孽种祸害别人。”
“你……你……”
张有田气的说不出话来,气运不畅,两眼一黑,昏了过去。林晓霞连忙搀扶着,失声尖叫。“叔叔,叔叔您醒醒,您醒醒……”
张有田心善,陈细英可没那么好说话。
“你个老东西,你……你敢咒我儿子。”
陈细英眼睛左右扫着,随手抓着个花瓶就往杨德成脑袋砸了下来。杨德成奔六的人了,步履蹒跚,动作缓慢,哪退的开。只听见哐啷一声脆响,脑门被陈细英砸开了花。
顿时,杨德成气不打一处来。
张哲辉死了,不是他收拾的,杨德成这气还没撒出去呢!正愁找不到人,这不张哲辉爹妈上门来了。杨德成捂着血淋淋的额头,指着陈细英谩骂道。“你个臭老娘们儿,敢在我大宝斋撒野,你给我等着。”言罢,杨德成气冲冲挂了一通电话。
没多会儿,盘踞在古玩街的郑家帮几十号小弟,在阎小义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冲了进来。
“谁在这儿闹事?”
杨德成杵在大门前,指着陈细英张有田几人,怒吼道。“就是这三个畜生,妈的,把我脑袋给砸成这样,还把铺子里前清的柳州瓷给砸碎了。去,把他们三人手打残了,让他们爬出去。”
“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一下,日后小猫小狗都得跑到咱大宝斋来叫唤了。”
阎小义面无表情,挥了挥手。“上吧!”
他则搬来一张凳子,夹着二郎腿坐在铺子门口,人家就两个老头老太太,还有个小姑娘,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儿,阎小义实在下不去手。
林晓霞神色慌张,面色煞白,随手搬着一张凳子,挡在两老人身前。“别……别过来。”
“哧!”
突然,大宝斋门前,十多辆面包车飞驰而来,在门口戛然而止停了下来。
百十号人,人手一根铁棍,在王权的带领下,小跑着冲进大宝斋。
阎小义眉头一挑,双手环抱于胸前,跨立在大宝斋门前怒喝道。“哥们儿哪条道上的?”
王权哪儿是道上混的,他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中医世家。张哲辉临走前,曾拜托他帮忙照顾下家人,身为徒弟王权自然一口答应下来。并派人二十四小时暗地里保护陈细英他们。
前些天,王权收到张哲辉在老爷庙失踪的消息,王权王聪爷孙俩不知道有多悲伤,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去了,他们老王家修道之路,也就这么断了。固然如此,王聪还是让王权派人好心照看着张哲辉的家人。
这不,不久前,暗地里保护陈细英的人传来消息,说他们一家人跑到大宝斋,被杨德成羞辱,双方发生争斗,杨德成受伤打电话叫人了。
大宝斋已经转让给了林章,杨德成坐镇,杨德成跟张哲辉本身有仇。陈细英又出手伤了杨德成,王权担心他们安慰,于是乎生意也不做了,立马带人赶到大宝斋。
王权又不是混黑道的,他这些人都是王家旗下企业员工,老板要干仗,员工们岂能不上?没多会儿,浩浩荡荡近两百号人,不约而同从四面八方杀到大宝斋。这还只是四九城一部分店铺员工,离的远的,王权也没通知,否则全国各地的员工全叫上的话,得好几千人。
看阎小义肩膀上盼着的一条青龙,想来他应该是道上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