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闷声用菜之时,秦翛然忽然道:“如今漪妹妹得胜归来,咱们应该好好喝一杯才是。”
王夫人道:“此言不差,但是在座大多是女子,切莫贪杯才是。”
清漪道:“既然如此,不妨以茶代酒。”
佩缳接道:“清漪表妹所言极是。”
在座之人除了萃浓,以茶作饮,举杯欢庆。
茶至三巡,佩缳忽然说道:“咱们啊都是深闺妇人,从不曾亲眼去那金门关外瞧上一瞧,不如清漪妹妹趁着这吃饭的功夫,将那塞外趣事给咱们说上一说?”
清漪尚未言语,便听得萃浓道:“沙场乃是你死我活之地,脑袋整天别在裤腰上,哪里有什么趣事?”
她漫不经心地说着,眼神却全在霁儿身上,时不时喂他口奶酪吃。
佩缳一时吃瘪,面色讪讪。
清漪不知她二人因何不对付,但终究都是一家人,因而出言转圜道:“萃浓所言不差,与父亲、小弟常年在外,的确是日夜都在操心生死之事。若说趣事嘛,也不是没有。萃浓,你还记得咱们刚去之时吗?小弟记挂着你爱吃冰糖葫芦,竟在那天寒地冻之中寻了山楂果子来。他将那山楂果子雪藏了一阵子,待得那果子冻成了冰渣渣,这才巴巴拿了来。说来好笑,他为了给萃浓一个惊喜,竟然将山楂果子塞到怀里头,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化成一团了。”
萃浓面色稍霁:“二姐,你总爱取笑我!”
清漪道:“不敢不敢,我不过是说些小弟的趣事,来逗一逗大家罢了。还有一件事,有次我们刚刚从战场上归来,众人都挂了彩,小弟也不例外,好笑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伤势,反倒是一脸忧伤道,‘哎,真真是可惜了这上好的铠甲了,无辜被戳了一个大洞。’”
清漪说话间,故意模仿着清凌说话的声音,学了个十成十。
王夫人笑得一口茶喷了出来,清沅笑得金钗乱颤,萃浓则“哎吆”乱叫着,霁儿看到大家在笑,眯起了小圆眼睛。
杨骁眼眸勾起,往肚里灌着酒,李姨娘拿着帕子掩唇而笑,秦翛然木愣愣地看着清漪呆笑,佩缳则笑得靠在秦翛然肩头。
“这孩子,平日里正正经经,没想到也会如此顽皮的时刻。”王夫人道,“对了,凌儿是不是与你父亲一道进宫去了?”
“是呢。”清漪回道。
“嗯,等到晚上凌儿回来,我可要好好看上一看,他是否真如你所说这般。”说到此处,王夫人却不住往清漪碗里夹菜,“漪儿,多吃些。瞧瞧,你人都瘦的不成样子了。”
清漪应了。
清漪瞧着清沅身边的丫鬟眼生的很,便随口问道:“姐姐,芸儿呢?怎的没见她?”
清漪有此一问,倒不是说她十分在意芸儿,而是往昔芸儿总是与清沅形影不离,今个至始至终都不见其踪影,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清沅淡淡道:“祖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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