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二人已经站在帐篷旁边有一会子了。
“好。”
向笛道。
清漪对他行了一礼,以示尊敬之意。
待到清漪将要走到帐篷之中时,却听到向笛唤道:“沐姑娘。”
他快走几步,走到清漪身旁去。
清漪转过身,不知他忽然叫住自己是何用意。
“沐姑娘,昨天的事情,你别怪七哥。”
昨天的事情?那不就是萃浓之事吗?自己最亲的人几乎丢了性命,清漪如何不怪!她的怒火一瞬间便布满了整个胸腔,几乎都是咬牙切齿了。
“不妨告诉你一句明话,我不管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沐清漪与他势不两立!”
“沐姑娘,”向笛言辞恳切,“我知道这事萃姑娘受委屈了,郡主处理也有不当之处,但是姑娘,切不可因此而冤枉了七哥啊。七哥待姑娘之心,我和阿骁皆看来眼中啊。”
清漪见他着急的样子,冷冷道:“我以为三哥实在关心我,却不想只是提王爷当说客来了。我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他的事情,你请回吧。”
向笛越发着急了,“姑娘,关心姑娘是实实在在的,但是这些话我本不必说,又怕姑娘和七哥真的越发疏远了,岂不是可惜了。想想之前,只要和姑娘有关的事情,七哥莫不亲力亲为。现在也是,他知道姑娘要来了,一方面欣喜若狂,只盼着早早相见,一方面又忧心如焚,生怕姑娘出了什么闪失。”
清漪听得几欲作呕了,若不是看在向云天的份上,清漪都不愿意和向笛再说上一句话。她极力忍受着向笛聒噪的解释,脑子里几乎都要炸开了。
“与溧阳郡主的婚约不过是权宜之计,七哥不曾有一刻忘了姑娘啊。”
清漪终于忍耐不住了,开口说道:“权宜之计?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她二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到现在你对我说是权宜之计?向三哥,我是看在向太傅的脸面上,才肯叫你一声‘三哥’,这并不是代表你说什么我便要听什么。他是如何无情无义,你难道比我还要清楚吗?”
“那日在湖心亭中,我口口声声恳求他,他并不曾有一丝的动摇。指婚之时,他不能挺身而出;我落水之际,他也不曾施以援手。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情意可言?亏得你还在这里为他说情。我若是他,早便不提这“情意”二字了,蓦地便羞死了!”
清漪一股脑说完,觉得胸口郁结之气消散不少。
向笛整个人都哑口无言了,只是木讷地说道,“姑……姑娘……”
清漪毫不留情面道:“话已至此,还望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及此人。此外,我还要奉劝你一句,安王无情无义,余家父女更是狼子野心,你身为向家子弟,还是多为自己家族打算,不要被人当了枪使,还要念着旁人的好。”
“姑娘,你……”
他大概是觉得清漪出言不逊吧,但是警告他一番,至少能让他对于轩辕瑒防范一点,总不至于尽数相信了轩辕瑒去。
“我还有事要忙,三哥请回吧。”
刚说完,便看到萃浓与清凌结伴而回了。清漪再不管向笛了,而是直直朝着萃浓二人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