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气得差点口出白沫,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干瞪眼了,在背后下绊子他在行,站到明面上来,他可没那个勇气啊。
正这时,张小七站出来了,“皇上,臣有话要说!臣觉得您对东宫还是应加强防范,别掉以轻心哪!”
“恩?小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臣最近追查归义城逆党,发觉逆党正在暗中策划刺驾行动,形势非常严峻,臣虽尚未掌握确凿的线索,可从目前得到的情报看,一个真名呼勒、化名纥干承基的归义城成员就潜伏在东宫之中!”
“什么?呼勒?老对手了!朕在恪儿的奏折里看到过,此人不是成了祐儿的手下吗?怎么又跑到东宫去了?”
“此人之前一直潜伏在东宫,后来遭到臣等抓捕,才逃到齐州,齐王事败后,他设计诈死,避开了臣等的视线,可近日,臣又在东宫附近再次发现了他的踪迹,臣等怀疑他此来必有所图谋!请皇上务必加强戒备!”
“你的意思是,太子和归义城勾结,要对朕不利?”
“臣也只是猜测,有这个可能……”
他还没说完,房玄龄急了,“平凉侯,你好大的胆子!你攻讦太子,搬弄是非,公然挑拨皇上和太子的关系,你到底是何居心?”
“诶?房大人,你急什么?太子殿下是否忠心,我不清楚,我也只是向皇上提个醒,有备无患嘛!”
“哼!太子才刚刚犯错,受到皇上的责罚,你就偏偏在这种时候站出来,煽风点火,落井下石,我看你分明是别有用心,唯恐天下不乱!”
“房大人,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听不懂!”
“呵呵!”房玄龄冷笑一声,“平凉侯,你一个武将妄议国事,在朝廷上卖弄唇舌,该不会有人在背后指使你吧?”
李恪赶忙出班启奏道:“父皇,平凉侯所言句句皆是出自公心,绝非有意给太子哥栽赃,请父皇明察!”
“好了!你们都不要说了!朕相信太子,他虽有诸多缺点,但对朕还是忠心的!”
李世民话音刚落,忽而一个太监惊慌失措,跑了进来,“皇、皇上!大事不好了!”一进门,他就脚下拌蒜,扑倒在地上。
“放肆!大胆奴才,在朕的朝堂上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出什么事了?”李世民厉声质问道。
那太监脸色惨白,抖如筛糠,都吓得快没脉了,“皇、皇上,太、太、太、太子他……”
“太子怎么了?”
“呃,太、太子殿下和潞、潞国公骗开了承天门,带着大队侍卫往太极殿方向来了!”
“什么?他们要干什么?难道要逼宫不成?”李世民霍然而起。
“奴才也不知道,他们人多势众,宫中的侍卫们已经快抵挡不住了,请皇上尽快移驾,到内宫避避吧!”
群臣一阵骚动,一时间全都吓傻了。
李泰反应奇快,忙不迭率先进谏道:“父皇!太子哥他带兵闯宫,意图反叛,请父皇速速移驾吧!”
其他大臣也纷纷跟风,跪下恳求道:“皇上龙体安危要紧,请不要再耽搁了,快些回宫暂避,臣等愿舍命保皇上周全!”
“是啊!皇上,您快走吧!千万别让那些乱臣贼子得逞啊!”
房玄龄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既恼恨又痛心,气得眼泪都下来了,当下也顾不上颜面了,再次启奏道:“皇上,太子殿下是皇上的嫡长子,多年来得皇上潜心栽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怎会不思报效,反行此大逆不道之举?臣以为此事恐有隐情,请皇上留下来,向他问明情况,解除误会,以免让小人作梗,留下无可挽回的悲剧呀!”
“唉!”李世民面色苍白,长叹一声,无力地坐下来,“好!朕就留下来,听听他怎么说!”
正这时,一阵嘈杂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李承乾和侯君集顶盔掼甲,带着大批士兵蜂拥涌进殿来。
张小七忙召集宫中的侍卫,上前迎敌。
李世民制止道:“小七,不得造次,退到一旁,朕要向太子问话!”
“遵旨!”张小七带领侍卫、朝臣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道来。
李世民面沉似水,紧紧地盯着李承乾,“太子,你无故带兵闯殿,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承乾虽说来之前就已下定了决心,早就想好了词了,可当此之时,还是胆怯了,他不敢再看李世民的脸,低下头,手足无措,吞吞吐吐,说话的声音小得可怜,“父、父皇,儿臣想、想请父皇……禅、禅位!”
“你说什么?朕没有听清,大点声,告诉朕,你想干什么?”
“父皇……”
“说!你兴师动众跑到这里,怎么连一句话都说不口了?你也配做朕的儿子?”
“父皇,儿臣其实并不想这么做,这都是你逼的!儿臣请父皇禅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