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是我兄弟,我不跟你计较,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契苾兄弟,你呢?你是怎么打算的?”
契苾何力哼了一声,歪过头没看他,“要命拿去,少要啰嗦!”
“契苾,你是咱们突厥中数一数二的猛将,你也知道,本汗是最钦佩强者的,只要你跟着我,我们一起杀回大唐,夺了李世民的位子,随意掠夺他的财富,玩弄他的女人,潇洒快活,不比你在他那里寄人篱下强得多?”
“你想让我听你的话?”
“是呀!契苾兄弟,你想明白了?”
契苾何力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来,一刀割下了自己的一只耳朵,扔到了阿史那欲谷的面前,“我这只耳朵里听满了你的大逆不道之言,我为它感到羞耻,这便把它交还给你!”
“啊!”阿史那欲谷气得暴跳如雷,就欲拔刀动手,可随后他又闭上眼睛运了运气,强压制住怒火,“看来你们真是冥顽不灵啊,好,本汗不杀你们,本汗要让你们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攻入大唐的!”
“呵!只怕你连这播仙镇都拿不下吧!”
“兄弟,你是不是在大唐呆的时间太长,脑子都不好使了?难道你真以为你们那点人能挡得住我几十万大军?”
他刚说完,就见一个士兵飞马跑来,“报!大汗!不好了!北庭诸部三名最强悍的勇士悉数被敌将苏定方所杀,各部酋长都不敢再战,带着他们所部五万多人逃出战场,往北撤走了!”
“你说什么!”阿史那欲谷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那苏定方到底是什么人,有三头六臂不成?”
“哈哈哈哈哈!”阿史那社尔一阵朗声大笑,“阿史那欲谷,我劝你还是趁现在杀了我们吧,要是再晚一会儿,搞不好苏将军就会赶来把我们救走了!”
正这时,忽而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叫,“阿史那欲谷!速速放了我大唐战将!苏定方来也!”随着话音,苏定方率众杀出重围,来到当场。
阿史那欲谷不禁火往上撞,飞身上马,将长戟操在手中,“哇呀呀!苏定方!你来得正好,本汗正要亲自会会你,用你的人头给本汗的大军誓师祭旗!”
“好啊!阿史那欲谷,有种你就放马过来!”
苏定方正要挺枪迎战,李恪请命道:“将军,杀鸡焉用牛刀?你身上有伤,还是让我来吧!”说着,他跃马而出,冲到了场内。
“殿下!小心哪!”苏定方叫他不住,只得暂且留下观阵。
阿史那欲谷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一遍面前这位英俊的青年,面露愠色,“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也配来挑战本汗?”
“我乃大唐三皇子吴王李恪!怎么?不配跟你一个小小的突厥可汗交战吗?”
“你是皇子?”
“对啊!我大唐的战将被俘,皇子来救,天经地义!阿史那欲谷,识相的,快些放了他们!”
“呵呵!你小子还有些胆气!想让本汗放人,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纳命来!”阿史那欲谷一挺长戟冲杀过来。
李恪挥剑招架。
两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
这一打就是五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阿史那欲谷不觉心生敬佩,“好剑法!这皇子小小年纪,长在深宫,锦衣玉食,竟然也有这身功夫?唉,大唐英杰辈出,真叫人刮目相看哪!”
他想着,打起仗来愈发地勇猛了,长戟漫天飞舞,快似闪电。
李恪渐渐地就落了下风了。
可就在他们战斗胶着,正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忽地一名女子手持柳叶弯刀,从斜刺里飞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径直刺向了李恪!
李恪正在全力应战,没有丝毫防备,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他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公主!你要做什么?我是李恪呀!”
电光石火间,刀就到了,他不禁一闭眼,“完了!”
耳笼中就听见“啪!扑通!嘡啷啷!”
李恪睁开眼睛,趁着阿史那欲谷也一愣神的时候,抽身而出,定睛观瞧,那刺杀自己的女子已倒在地上,肩膀上挨了一镖,游方郎中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女子的身后,正举着匕首朝她刺过去!
“不要!别伤公主!”李恪情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了,飞身一跃,一剑刺在了游方郎中的后背上。
游方郎中一个踉跄,扑倒在血泊中,神色痛苦,“殿下!为什么?我是在救你呀!”
“对不起了!她是公主,谁也不许伤害她!”李恪撇下游方郎中,起身去扶那女子,“公主!”
可那女子毫不领情,一伸手抓起柳叶弯刀,转身就是一刀。
李恪忙抽身躲开。
那女子趁机挣扎起来,飞身而走。
“公主!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李恪满眼绝望地叫起来。
阿史那欲谷可不管这些,心说话:“诶我去,这小子还是个情种呢!别矫情了,你就给我留在这儿吧!”他操起长戟,从后面就下手了。
李恪颓然而立,失魂落魄,似乎都已忘了自己还在战场上,对背后的危险毫无察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游方郎中撕下了自己的伪装,强忍着剧痛,一跃而起,挡在了李恪身前,“欲谷叔!别动手!”
长戟在游方郎中的鼻尖前停了下来。
阿史那欲谷惊呆了,“云儿!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