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好笑地看了简疏白一眼,转而对云绯道:“这个岑岳据我所知,确实是红教的教主。而疏白都找官府翻找记录了,青莲楼的幕后老板肯定也是他没错。只是,爱徒你这么生气是为哪般?”
是啊,我为什么这么生气?
被问到的云绯侧头想了想,这岑岳自己都和她说了,他俩什么关系都没有,最多就是差点嫁错娶错的比陌生人稍微熟悉那么一点儿的非陌生人。说起来,他俩关系也没那么亲密嘛。
不行,即使这么想,还是好生气。
云绯默默气着不说话,温衍看在眼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在他印象中,云绯是个很少动怒的人,即便动怒,她绝对也是皮笑肉不笑那种,像今日这般气得拍了桌子的情况……在他记忆里还真是为数不多啊。
啧啧,这个岑岳真了不起,既然让他的小徒弟气成这样,看来,他需要对这个岑岳多多留心啊。
这么想着,他视线扫了一眼还蹲在墙角的简疏白。简疏白接收到信息,浑身一个激灵,马上回了一个“徒儿明白”的神情。
然后,他从墙角爬了起来,绕过随时可能再度爆发的云绯,回到座位上坐下,咳嗽了声,对温衍说道:“对了,师傅,那个人……似乎离开了金陵。”
“哦?”听到这话,满心还在云绯身上的温衍瞬间收回思绪。
同样听到这话的云绯也表现出了非一般的而好奇:“什么人?”
“这个人,可能就是之前害得碧嫣毁容,也是害得陈少夫人自尽的那个女子。”简疏白见温衍没有反对,便还是向云绯交代了。
云绯愣了愣,问:“听师兄的意思,是你和师傅都认识这个人吗?虽然尔兰已经付出了代价,但是想到杜鹃,我还是不舒服。”
如云绯所说,在杜鹃出事后,尔兰联合那个神秘女子给陈驰施展的秘术不久也就失效了,让云绯没想到的是,陈驰对杜鹃到底还是有几分真情的,当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一些事情后,他跪在杜鹃牌位前快哭了整整一宿,据说后来都昏了过去。
云绯是没法想象陈驰那个花花公子能在发妻牌位前痛哭的画面的,但是不得不说,听见这个消息她还是挺爽的,尤其是当听说陈驰后来在杜鹃娘家的安排下,娶了续弦,是个和杜鹃非常相像的女子,而陈驰或许是弥补,对新妻子极为温柔体贴时,她就更爽了。
至于尔兰,听说她在怀了陈驰的孩子后,被陈驰休掉了。而让陈驰休掉她的,自然就是新夫人。
简直就是和杜鹃当时的境地一模一样,只是,尔兰没有自尽,而是意外小产后回到了*。
这般看来,新夫人到底是和杜鹃有些不同的,至少,她更有魄力。
将思绪从陈家拉回来,云绯看了看简疏白,又看了看温衍,问:“你们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