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的话音刚落,霎时引起众人的羞恼与震怒。
这可是一个排整整三十个全副武装的军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一杆杆制式自动步枪指着,你居然拿着一把小手枪就敢这样猖狂的大放厥词?
你当你是谁,殴打、劫持少校,恐吓人民军队,这是何等泼天的胆子?你以后,不,再也没有以后了。
别说放过李岩,哪怕就是任由威胁,那也是他们的耻辱,他们再不配做华夏的军人。
“收枪!”
看了眼被枪指着脑门的苏剑飞,排长蔡高抬手示意,不为人注意的向李岩身后使了个眼色。
接着等所有李岩视线中的军士收起枪后,他才面目肃容道:“你放下枪,我可以保证……”
而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两个位于李岩正后的军士悄然举起手中步枪,枪口分别对准李岩的后脑与后颈,就欲扣动扳机。
“蓬!”
“啊……”
一声震耳发聩的枪鸣,一声凄厉的痛叫,蔡高急忙喊道:“停!”
那两个士兵立刻收起枪,所有人都露出懊恼与愤怒,恨不得一人一枪把李岩那张笑眯眯的俊脸给射成筛子。
这什么人啊,你懂不懂事儿,明明正谈条件的好不?你咋能一声不吭的就开枪呢?这人真是讨厌了!
可无论他们再如何诽谤,在近距离的射击下,苏剑飞整个耳朵被崩的碎成一滩肉沫,汩汩的鲜血流淌压下溅射起的泥土,看起来是那样的肮脏,却又怵目惊心。
尤其是他那又被发烫的枪口死死顶住的脑门,被烫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甚至还能闻到恶心的烤肉味儿。
那狼狈的模样,无比凄惨的嚎叫,更让人听的耳膜发疼,汗毛倒竖,后脊梁发寒,不少人都狠狠打起寒颤。
即将被这前所未有的剧痛折磨的崩溃的苏剑飞,目露欲要吃人的怨毒,使劲挥动着一个手腕碎,一个拳碎的双臂拍打向李岩,凄厉大喊道:“杀了他,开枪,杀……”
李岩左手抓住他的左小臂,轻巧的跟掰玉米棒子似的向下一掰,“咔嚓”一声,手肘向后断裂开来。
看着那森白骇人的骨骼,再看着痛的张大嘴却叫不出来,面目扭曲不似人的苏剑飞,众人彻底懵了。
他们见过太多的军中强者,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如此狠辣而又强大的人。
李岩的行为,再次刷新了他们对他的认知,他不是懦弱的小白脸,更不是身手高超的高手,而是一个胆大包天的,疯子!
而看向苏剑飞的目光,则全部充满了气愤、不多的怜悯,以及一点点幸灾乐祸。
让你嘴贱,让你找事儿,这下栽了吧?活该,你自己作死就算了,凭什么让我们跟你一起丢人?
他们原本就对这个目无余子,把他们当私兵随意使唤的二世祖不满,要不是军令如山,就算这家伙真有两手,也压根儿就没人甩他。
李岩笑眯眯的看着气的脸色黑中泛红的蔡高,邀请道:“嗯,你们晚了点,再来?”
那俩士兵呆了,使劲瞅着李岩的后脑勺,没长眼睛啊?那他是咋知道的?要不再试试?
“蓬!”
念头刚起还未来得及实施,一朵血花就自苏剑飞的右肩胛骨处绽射,却没有绚丽,只有安静的残忍。
“继续?嗯,不行,我还剩下一颗子弹,你是打算给我一柄枪,咱继续玩到死呢,还是带着人麻溜儿的滚远点?”
面对李岩的挑衅和羞辱,蔡高咬牙切齿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面上神情复杂,说不清究竟是气的,还是怕了。
沉默片刻后,蔡高深吸一口气,抬手道:“以我为中心,集合!”
众士兵群情激奋,忍不住叫道:“排长?”
蔡高厉喝道:“这是命令,集合!”
看着不情不愿列队的属下,蔡高也倍感无奈和愤懑,如果被李岩挟持的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少校,他也敢试试其他手段强行击毙李岩。
可苏剑飞不同,哪怕事后进行最先进的医疗也已经彻底废了,但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只要还吊着没死,也绝对不能因为他的不配合而死。
否则在那位有着“岭南猛虎”之名的军界大佬的怒火下,整个军营自上到下的都讨不了好。
而他们?从苏剑飞被挟持、殴打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即便苏剑飞事后能活着,退伍已经是他们最好的结果。
李岩无视远远退开的蔡高等人和吓傻的学生们,抓起处于半昏半醒间的苏剑飞,全力调动龙佩之气,加大“威慑”之能。
两道如若帝王般霸道、漠然的眸光,似能撕开灵魂般直射向苏剑飞的眼睛,低沉道:“李洪天到底是怎么被赶出燕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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