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蓝——”秦若芸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眼眶里布满血丝。
秦若蓝凝着眸,淡淡地说道:“嗯,我在。”她煞有介事地说完,就飞快地把装有僵母蛊蛊虫的瓷瓶拧开,把那红色的小虫子丢到了秦若芸的衣裳内。
这小虫子似乎很不喜欢瓷瓶内的环境,一出瓷瓶,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秦若芸的衣裳内。
“啊!啊!不要——救命!救命啊!”秦若芸能够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掉到自己的衣裳内,身上的黄玄亮堂起来,作势就要撕开自己的衣裳。
可惜,秦若蓝仿佛早就预料到她有这个打算,她的手一下子抓住秦若芸的两只手。
“秦若芸,诶!虽然这里只有我和你,但是在我面前撕衣服,是不是也不太好?”秦若蓝的眸光闪烁着寒光,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不要那么大惊小怪!我不过是把你想对我做的,原原本本地还给你!怎么?你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
秦若蓝不是好鸟,即使看着秦若芸在痛苦挣扎,却没有一丝心软。
心软?为什么心软?
她对她做的同样歹毒?假如不是她多了一点心眼,那么现在承受这样下场的,便是她!怜悯,同情,心软,只会让自己万劫不复。唯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能让那些谋害她的人明白,她秦若蓝是惹不得的!
衣裳内,那条小虫灵活地在秦若芸雪白的肌肤上游移着,闻着香气,小虫直奔她的左后背位置,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僵母蛊蛊虫不再犹豫,而是用力地撕咬下去,把皮儿咬破,一点点啃噬一个小洞出来,慢慢地,它自己钻进去……
那种痛,一点点,绵绵麻麻的,疼不死人,却是教人浑身疼痛。
秦若芸绝望地呜咽出声,整个人不再挣扎,而是软下来,瘫坐在地上。
“不……”那股低吟,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
秦若蓝看到秦若芸这样,松开她的手,手指指向秦若芸,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你罪有应得!怨不得我!”秦若蓝的眸光流转,嘴角紧抿着,眼光冷冷睇向秦若芸。
秦若芸已经听不进秦若蓝的话,那只僵母蛊小虫在她的五脏六腑内游弋着,再然后驻扎在她的心房,结成茧子,唯有一条心脏动脉连接着茧子,为里面的蛊虫提供营养成分。
那种痛,从心脏传出,传递全身,没有一处可以逃过。
但是,更可怕的是,秦若芸的身体也起了反应。
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开始长出丑陋的尸斑,一块块青色,紫色,红色,身体也开始发出类似尸体的腐臭味。不仅如此,伴随着尸斑,她整个人的五官也变得僵硬起来,死气沉沉的。
秦若芸一下子就能闻到自己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她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奔到铜镜前,想要看清自己的外貌。
可是,令她失望的是,铜镜前照射出来的那张脸。
那张脸,不再清秀,上面斑斑驳驳,坑坑洼洼,骇人之极。不要说少女,现在她连一个正常的老妪都比不上,还有身上那股如尸体的味道,不依不饶地萦绕着她,如影随形。
该怎么办?难道她以后,这一生一世都要伴随着这样的脸,这样的气味吗?
纳兰公子!纳兰公子还能要她吗?不!不!纳兰公子肯定不会要她!不会了!其他公子,其他公子肯定也不愿意再看她一眼了!即使她是秦正毅的三女儿,即使她是第三家族中的继承者,也不再会有男子要自己了!
这种绝望的悲恸,一下子刺激了秦若芸。
秦若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力地推开眼前的铜镜,尖叫起来:“不会!一定是梦!我在做梦!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不是真的!不,不,我要醒来!我要从这个噩梦醒来!这不是事实,事实是秦若蓝这个小贱人,被僵母蛊附在身上,她毁了容,纳兰公子不要她,她就是一个丑八怪,她痛不欲生!这才真的!这才是事实呀!”
叫到后面,秦若芸的声音有点歇斯底里,声音里带了股沙哑低沉。
铜镜“咣当——”落在地上,碎成好几片,把秦若芸的丑态又倒影出好几份。
秦若蓝看到秦若芸这般执迷不悟,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多么讽刺!她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可心心念念还是在记恨着自己,她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这是教训,是她应得的!
秦若芸跪在地上,又看到铜镜碎片上的自己,蓦地黄玄暴涨,头发散乱下来,就像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她脚尖用力一点,就朝着秦若蓝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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