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昊竟然还没回来。
她下意识地拿起手机就拨了过去,“嘟”了两声后,余深立马就挂断了电话。
她在干什么?
她打电话给顾铭昊干嘛?
余深,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合同工,欠了个三千万的合同工,安分守己一点,别给自己找麻烦。
正在余深进行思想大斗争时,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地响了起来,她愣了两秒,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立马摁了接听键。
“怎么了?手机响了两声就挂了,是准备打骚扰电话?”顾铭昊在手机那头沉声问着。
“摁错了。”余深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光明正大的理由,摁错了还不行吗?及时纠正难道要受惩罚呀?
“摁错?”顾铭昊不是傻子,他当然不信,手机需要密码才能进入,需要找到号码才能拨出,怎么可能摁错。
“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余深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就怕顾铭昊说她僭越了权利,这个问题一问,余深那颗小心脏立马“砰砰”直跳。
“你早点睡,今天有个朋友过来,要晚点回去。”顾铭昊没有多疑,实话告知。
余深轻轻地“嗯”了一声之后,又急急地说道:“对了,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没喝。”顾铭昊在电话那头浅笑着,“余律师,你最近挺关心我的,先是我的头发,今天又是我喝酒的事,说吧,又有什么目的?”
目的?
余深顿时觉得自己做人好失败,她做为一个律师,被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同事说成是有手段的女人,被顾铭昊说成是有目的的女人。
她倒是想成为那种心机深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可她干不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我一直就是一个有目的的女人,以后别把我的关心放在心上,直接忽略就好。”余深直接挂了电话。
余深重重地松了口气,下了床,习惯性地走到阳台,冬天的夜晚风是刺骨的,她没站五分钟,就冷得受不了,直接回到床铺上。
没多久,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余深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房门被人开起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身酒味的顾铭昊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他整个人就这样直接倒在床上,把余深压在了身下。
余深动了动,沉声叫道:“顾铭昊,你醒一下,你压到我了。”
只见他一动不动,睡得非常得沉。
余深只能用力地将自己从被子里抽了出来,然后下了床,替顾铭昊脱掉鞋子,把他在地上的双脚搬到床上。
“不喝不喝还喝了这么多,要是真喝,不得把酒吧给喝倒了。”余深边脱他的西装边唠叨着。
余深吃力地替顾铭昊换了衣服,然后去浴室弄了热水给他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