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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时候极光都是那么迷人。它不会因为地点或人物的变化而有些许褪色。特别是厄尔方坚的极光,一大片一大片的,以绿色为主基调,琳琅满目地装饰着灰暗的天空。再加上漂浮在遥远天际边的那些巨大星体,给整个厄尔方坚凭添许多令人窒息的壮丽感。
这些风景与巍巍的魅力对原本就生活在这里的人而言多少有些习惯了,但就像地球人喜欢在有心事时对着大海那样,厄尔方坚人也时常会对着天空中的极光翘首冥思,无论是因为烦躁还是因为思念。
极光往往有一定形状可循,有时呈扇形有时呈柱状。眼前这片极光聚在一起,呈一长条锥形横在天际,而它们最末端的锐角都恰巧指向一个方向——厄尔方坚的西北。
极光可以有任何形状,所以这个景观并不算太古怪,可它们都整齐划一的有所指向却相当少见。而这番巧合的景致,对眼前这位正翘首仰望的女士而言却又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过呢?玛塔洛站在一望无垠的白色沙地中央,看着天际极光处思忖着。
风掠过发髻,壮丽的多彩极光使她思绪越飘越远,已然想起多年前与自己的离别场景,以及那个不告而别的男人。
几年了呢?好像足有七年多了。
自上次目送过去的自己前赴地球时,自上次吴颜忽然从屋中消失,只留下两本《觅鹤志》起,已经有七年了。
七年前的那天,厄尔方坚的极光与今天一样,也是以淡绿色为主,也是同时偏向西北。但玛塔洛此刻的心境和心情却与当初没有丝毫变化。她依旧在期盼、祈祷、希望、自问中度过。
她也矛盾着,既希望过去的“自己”不要回来,永远留在地球上照顾儿子,又希望过去的自己回厄尔方坚,告诉自己儿子健康幸福的消息。同时她又矛盾地想,即便儿子健康地在地球上生活着,那也只是过去的自己的儿子,并不是自己的。她的,真正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儿子已经死了,死在了厄尔方坚强大的磁能下。
此时玛塔洛才意识到,无论自己是否改变了过去,于大局而言都是毫无作用的。她还是因为儿子的逝去悲伤着,并不会因此而忘记这个悲剧。甚至现在的她除了悲伤,还多了个永无止境的期盼,还多了个矛盾的心境,还因为吴颜的离去多了份自责。
算上遭遇白光后重回厄尔方坚的时间,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八年。可这八年后的今天,她却发现“完成心愿”后的玛塔洛,过的还不如从前满腹希望的玛塔洛。
缓缓抬起头,望着悬浮在空中的巨大星体,不知为何,她竟开始怀念起那颗虽然不是很大,虽然不是很亮,虽然有点丑陋的月球……
极光动了。不是因为风,而是因为磁场的强弱转变;玛塔洛懂了,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而是因为回忆使她忽然醒豁;白光降临了,不是因为玛塔洛的悲伤或醒豁,而是因为某人在某处召唤了她。
之后,岩石、昏暗、大大的柱子、分不清究竟在何处的光源。待玛塔洛重新睁开眼,眼前竟是曾经熟悉的地底世界。它昏暗它低沉,它有一些神秘的氛围。但它没有感染到玛塔洛,它只能让玛塔洛疑惑地抬头四处张望,想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也于此时,玛塔洛身边有人先发话了。
“啊!你们……”身边一个青年看着玛塔洛,开口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玛塔洛摇摇头回答。
在她回答之后,身边又有一个熟悉的人声开口了。
“我也……不知道。”
啊,这是久违了的陆敬的声音。
谁都不知道怎么了。谁都无法告诉他们这是在哪,抑或这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历经八年后,他们这三个第一批“回到过去”的人,同一时间内被白光带回了这个地底世界……
“现在怎么办?再去找那白光?”好像不想留在原地,那最先发问的青年又问。
“不,曾龙。我想我们还是不要乱走的好。”陆敬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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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陈铛正急的直跺脚。他看着陈箫离去的方向不断地自言自语着:“老哥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
他并不记得自己丢弃汽油的地方离这个中转站很远,按理说经过这么长时间陈箫怎么都应该回来了。可陈铛等了半天就是不见陈箫的踪影,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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