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换了,一万两银子一钱也不能少哦。”
说完又把侍卫拉到近前,咬牙切齿小声说道:“回我府里找管家支一万两银子回来,再多支十万两银子,找几个人把市面上的基金给我收了,不是掉到二十文一个单位了么,一千万单位也不过是二十万两,你们尽力收,给我把价格哄抬起来,老子就饶了你们保护不力的罪过。”
侍卫赶紧道:“遵命,侯爷您就瞧好吧,兄弟们一定把这事办妥。”说完又要下跪,刘子光把他提起来,扭转身子朝屁股踢了一脚:“还不快去,耽误了时间仔细你的脑袋。”
回到屋里,刘子光笑眯眯道:“放心吧,过一会银子就拿来了。”曾橙正哄着哭累的刘猡猡入睡,闻言道:“唉,相公啊,真是苦了你了。”
刘子光道:“只要你和孩子过得好就行,哪怕在外面跑单帮再苦再累我也不在乎。”
曾橙道:“我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你为了我苦心营造的这个小世界,从玄武湖中的小渔村到城南的乌衣巷,为了我的病,连太后和皇弟都要化装成普通百姓,你更要里里外外的忙乎,真是辛苦你了。”
刘子光的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你……你醒了?不对,你真醒了,你什么都想起来了?”
曾橙微笑着点点头,“我都想起来了,从洪泽湖边第一次遇到你,再到入宫,逼婚,割腕自杀,这两年在一切,都想起来了,我知道我是当朝皇帝的姐姐,你是声名显赫的镇武侯,这是咱们的孩子猡猡,天知道你给他弄了什么头衔爵位。”
刘子光这回真的是热泪盈眶了,没想到又一次刺激将曾橙失忆的毛病治好了,他激动地说:“太好了,不知道太后和皇上知道了会高兴成什么样呢。“曾橙道:“还是暂且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我是公主你是驸马,按规矩还是不能住进你的府邸,要在外面单独建驸马府,麻烦的很,我觉得在这小巷子里生活就挺好的,另外我也不想让猡猡娇生惯养的长大,就想让他在平常百姓家成长。”
刘子光道:“都依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你再次昏迷的事情已经派人进宫通报了,待会太后和皇上来了你小心应对就是。”
曾橙点点头道:“这个自然。”忽然看到床头上的包袱皮,又道:“刚才你说基金涨了几百倍怕也是骗我的吧。”
刘子光道:“那不是怕你再受刺激么,三千两银子可是咱们家的家底子哦。”
曾橙道:“既然我已经恢复了记忆,自然不会在意这三千两银子,不过天下千千万万买了这坑人基金的人们会在意,每一分银子都是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朝廷发的基金居然跌成这个样子,也不见人出来说句话,简直太令人寒心了,你一定不能放任他们坑害无辜百姓啊。”
刘子光道:“我已经派人去做了,待会皇上来了咱们如此这般……皇上发话可是一句顶一万句的。”
不多时,太后和朱由校都赶到了,身着便装的皇太后扑进来就一阵哭:“我苦命的儿啊。”皇上也一脸的忧色,不住的叹气,看到曾橙已经醒转,两人这才转忧为喜,搬了椅子坐在旁边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曾橙将三千两银子买了基金,七天时间变成十七两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太后和皇上,并且按照刘子光的交代,对朝廷大加埋怨了一番,说已经有不少人因为血本无归而跳河跳楼自尽了。听得太后毛骨悚然,不时将目光投向朱由校。
朱由校也很震惊,这和他掌握的情况很不一样,户部那些官不是说基金发行相当稳定,老百姓购买**高涨么,怎么成了这样一副摸样?老百姓被弄得倾家荡产不说,光自杀的就有这么多了,难道天启盛世也会出现民不聊生的情况?
当下朱由校站起身来,将刘子光拉到外面问道:“姐夫,这到底怎么回事?”刘子光答道:“微臣也不清楚情况,不过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如果因此激起民变可就难办了,大好局面就会毁于一旦。”
朱由校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他喃喃道:“就是怕失控,所以才成立了证监衙门管理这个行业,这帮饭桶居然给朕管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犯罪!要不是皇姐出了这档子事,朕还被他们蒙在鼓里呢,姐夫你放心好了,回去朕就严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