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顶王冠和一个伯爵封号,爵位咱不稀罕,这藩王的头衔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要不是魏忠贤揪住什么生辰八字和俺们宝宝为难,俺们也想不到搞这个事情,现在好了,名正言顺的大明属国的藩王,虽说这国土小了点,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再不济也是能穿紫蟒的,别人见到也是要尊称一声殿下的。当然最大的收获还是摆平了东厂,从此以后东厂这个臭名昭著的名字将扫进历史的垃圾堆,这都是宝贝儿子刘猡猡带来的福运啊。
青岛的水师步勇出海绕了个圈又回去了,上海船厂内的炮舰也没下水,讲武堂的学兵们全副武装地在紫金山上爬了半天被告知,这是一次例行演习。红衫团的士兵们也是虚惊一场,这场仗终于没有打起来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因为家小都在京城,兵灾之下肯定要受到祸害。
总之一切都过去了,镇武侯还是一如既往的春风得意,老部下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水涨船高,东厂被撤销番号,南厂的行情看涨,刘子光顺势招募了一批人扩充南厂队伍,加紧了对湖广江堤舞弊案南厂番子被杀事件的调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杀调查组官员,只动南厂的人,明显是挑拨离间,挑起刘子光和东林党之间的矛盾,东厂完蛋了,人死帐不烂,这个仇还是要报的,由于消息封锁的好,东厂覆灭的消息还没传到湖广的时候,南厂的杀手就已经抵达了武汉,按图索骥清剿了东厂的秘密据点,逮捕了十几个东厂番子,全拿铁丝穿了琵琶骨押到江边种了荷花。
鉴于调查组被袭击,所有文件档案证言毁于一旦的事实,南厂采取了悍然措施,用强力手段介入了案件的侦破。
按察司衙门,高一飞一身便装坐在后堂读书,他的乌纱被摘了以后并没有搬离官邸,因为大家都清楚这只是官场上惯用的伎俩而已,暂时摘了帽子委屈一下,让上面应付过去这次麻烦,自然官复原职,高大人虽不穿公服不戴乌纱,但湖广司法口的事情依然掌管着,和以前一样的牛气。
调查组被人袭击,死了几个人,烧了一批档案,没死的官员们吓得了不得,整天躲在衙门里不敢出门,更别说去调查什么了,这样下去还不是虎头蛇尾,虽然不知道袭击调查组的事情是哪方面力量做的,但是高一飞明白一定是朝廷高层在斗法。
看书正看到开心时,忽然下人禀报:“老爷,大事不好了,少爷被官兵抓了!”高一飞震惊道:“是哪个衙门的官兵,难道不知道雄儿是官身么?”
“他们说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对了,这伙人是京城口音,好像不是湖广的官兵。”
正说着呢,又有手下来报:汉阳大牢里的人犯全被接管了,来人还亢了典狱长和一些狱吏,说是要调查严刑逼供的事情。
高一飞坐不住了,难道钱阁部准备抛弃自己了?难道朝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想了一下道:“备轿,老夫要去巡江御史衙门。”
正要出门,迎面来了一队人,飞鱼服,绣春刀,黑铁锁链,为首的一人亮出腰牌道:“南厂公干,请高一飞回去喝茶!”
轿子停下,高一飞掀开轿帘。一脸沉静地说:“混账,皇上有旨,南厂只管侦缉外国奸细,地方案件都无权过问,何况老夫这样的三品大员,你们不要忘了,虽然老夫的按察使乌纱摘了,身上还有进士的功名,岂是你们说拿就拿的?”
高一飞见是南厂番子倒不惧怕,他怕的是锦衣卫来拿他,那样就说明钱大人把他当作弃子了,既然对方是南厂的,就说明那个半吊子刘子光又不按套路出牌了,这种情况一定要稳住,不能怕他们,只要拖延了时间,钱大人齐大人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来救的。
“谁说咱们要拿你了,咱们南厂的规矩,请喝茶而已,就是让你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一边喝茶一边交代问题,不算是拘捕,对了,贵公子也在咱们那里正喝着茶呢,你们父子俩正好交流交流喝茶的心得吧,给我带走!”那头目一挥手,一队番子涌上去,粗暴地将轿帘放下,胁迫着四个轿夫朝南厂驻武汉办事点走去,高一飞身边也没有像样的家丁,按察司衙门的差役也不敢多说话,只好任由他被南厂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