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皇帝一言不发的听完了所有的事情,最后问道:“就这些?还有么?”
韩嫣摇摇头:“没了,还在跟进。”
皇帝摆摆手:“知道了,下去吧。”韩嫣点点头,便恭恭敬敬的离去了。
偌大的大殿上,就只有武帝一个人侧躺在卧榻之上。
晨钟暮鼓,未央宫静谧安详,就连今早的廷议也取消了,整个长安城的风起云涌之势,瞬间尴尬了起来,几乎同时,各方都按兵不动,屏住呼吸等待皇帝的裁决。
雪晴心里打鼓,就跟高考揭榜之前的心情一样忐忑。恐怕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皇帝都知道了,到底要怎样处理,取决于他对汉庭接下来几十年的方向选择。
过了两天,诏书下来了,说皇子闳不幸夭折,皇帝甚是悲痛,追封刘闳为齐王,谥号怀。为抚慰其母王氏,四时供奉升一格,与皇后同。
雪晴听刘胜传达了皇帝的旨意,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这就是盖棺定论了,不幸夭折,那就是天命,并非出于谁的刻意谋害。这就是官方结论了。
主父偃瞬间心凉了。既然定论是不幸夭折,那么,就根本不需要调查,那自己是在干什么,既然是夭折的,那就没有凶手,没有凶手就没有嫌疑人,没有证人,那么自己拘传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无辜的,是非法的。更何况这里关的大多都是身份比自己更尊贵的。等到他们找自己算账的时候,难道还要抛出皇帝来做附身符么,皇帝会管你主父偃的死活么。
要背锅了么,要卸磨了么,要拆桥了么,主父偃战战兢兢的立刻吩咐销毁所有的医案药案,所有的审讯记录,全部找出来一把火烧掉,顺便把陈二姐给灭了口,不解恨还亲自去捅了两刀。
王夫人听到旨意,冲出房间找到雪晴门口处的中山王刘胜就闹:“九伯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是吧。你这做伯父的,就这么看着。”
刘胜眼神有些躲闪,不论如何,这王夫人现在算是彻底完了,想来也是蛮可怜的。
就在这时候,春坨和霍去病一前一后的进来了。王夫人眼睛一亮,抓住春坨道:“春内监,皇帝被人蒙蔽了么,你们到底有没有把实情禀报给皇帝。那陈二姐的口供……”
春坨挣脱王夫人的手,到中山王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朝着众人作了几个揖便转头走了。
刘胜惊愕之下,不免有些不忍,咬咬牙挥手道:“来啊,请王夫人迁宫长门。”
雪晴一愣,好狠的武帝啊。名义上升了王夫人的待遇供奉,实际上将她发配到长门宫去了。王夫人一听就毛了,提着裙子就往外冲,要去找皇帝理论。刘胜赶忙叫人抵挡。周围的爪牙多是廷尉的人,正在手毛脚乱的毁灭罪证,哪有闲心管你这闲事儿。
王夫人冲出宗正府好远,才在外面被抓住,刘胜唯恐闹下去不可收拾,咬咬牙命人将其绑了起来,嘴巴堵住,用一块大氅遮了起来,光天化日之下,在这未央宫中,如抢人一般。送到长门宫严加看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