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了,即使一年后,我也劝你们尽量存银取利,除非真的是有急需,当然,到了你们全都发财之日,恐怕这八百两纹银,你们也不会放在眼中了。”
“柴爷办事从来心细如发,正是这个道理,我们三个平时随身能有两小钱花花就不错了,要是被人看见上百两的出手,必然招惹事端,柴爷放心,我们定会注意行为举止,不露出任何破绽来”,许金终于明白柴竞为何要扣留一部分银子的缘故了,他在赞叹柴竞精细的同时,也揣摩到了柴竞对他们的不放心。
金子却才恍然大悟如梦初醒,他一拍脑门道,“呀,原来花钱还有这么多讲究嗦?”
其余人等皆啼笑皆非起来。
第二日清早,许金等三人起床时,柴竞已经归来,帮他们清拣收拾了一阵,便安排他们分头离去,阳子性子最急,在这屋院里早就憋闷坏了,故而,率先和大家告别,兴奋的如出笼之鸟,扛着自己的简单衣物和银子,欢快远走。
剩下许金和许大年,本来许金腿脚不便,许大年想扶着他一块儿走的,柴竞却说,还有些事要叮嘱许金,便让许大年在下午之时先走了,许大年一走,柴竞方掏出三张银票,不过三张银票跟普通的银票不同,每张除署有银两数目,以及钱庄的签字印章等,皆均有一个盖上去的年字样,许金一看就明白,这是年取的票单。
“三个人的银票,你要好生收藏,千万别丢了!”柴竞给许金过目后,叠好,交到许金手里。
“柴爷,干嘛把三个人的都给我?”许金推拒着,“柴爷你先替我们保管也是一样啊。”
“而今分别,也不晓得何时再见了”,柴竞钳住许金的手腕,硬是将银票塞到他手里,“三人之中,你是最谨慎,又最懂得拿捏轻重的,由你来保管,我比较放心些,许大年我估计他倒不会怎么样,但是阳子,若他问你,你切不可说银票就在你手上,只道你也不清楚,我柴竞自会妥善安排即可,到了一年期限,你再定夺是否将银票给他,他重操旧业的话,我估计迟早会再出事,所以你一定要盯紧了他,能做到吗?”
“成,柴爷放心,我都死活要劝阳子他走上正道,等他真的干上正经营生了,我再把银票给他!”许金不再推辞,将银票仔细的藏在衣襟夹缝内。
“那柴爷你呢,你准备去哪儿?”放好银票,许金想起了柴竞所说的不晓何时再见的话。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柴竞苦笑,“如果还回得去。”
“荒山野岭中?”许金纳闷地问,“可是找到失踪的库银,柴爷不是莫大的功劳么,怎么还要……”
“别提了,永远都不要再提这件事”,柴竞拍拍许金的肩,“其实在荒山野岭中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面对人心的复杂,再说,我心愿已结,不回去还能干嘛呢?”
“要不……”许金迟疑道,“要不把这里的善后事宜处理完后,柴爷你就跟我们一起吧,大家相互也好有个照应,比柴爷一个人在深山里强啊。”
“呵,行啦”,柴竞笑叹道,“京城实在不适合我了,你和大年还有阳子好好过,别惹是生非,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柴爷什么时候再上京,一定要来看看我们呀,总不成此生真的就不再见了?”许金想想有些心酸,因为他看的出,柴竞是很有些落寞的,虽然他不好问到底怎么回事。
柴竞未答,垂目半晌,挥了挥手,“天黑以后你也趁着夜色赶紧走吧,我去雇辆马车送送你。”
柴竞出门,许金转眼看看几个人居住了多日的小屋,心中感慨,又一个人瘸着腿,里里外外将各处都检查了一遍,生怕落下什么痕迹,给后来人查出把柄,直到确信没有任何疑点后,才坐在堂屋中,等柴竞归来。
原来,皇甫世煦封赏完有功的大臣后,也欲给柴竞封赏,“二百多万两黄金,实在是个不小的数目,何况还关系到朝廷的切实利益,以及前朝无数的身家性命,只要是合适的要求,朕一概允诺,绝不食言”,皇甫世煦背着玉鸣,和柴竞单独低声交谈着。
柴竞想了想,“下民自己什么都不缺,只是这次能找到空墓,实在缺不了几位出力之人,他们仅凭柴竞一句话,便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帮柴竞的忙,直到现在也分文未取报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