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无绪的猜测,经过几天的绞尽脑汁,仍然毫无进展,不过那边许金需要养伤,柴竞依旧还是每天过去,带上所需的食物与用品,可是几个大男人成日关门闭户的窝在房间内,终究无端烦闷起来。
偏偏雨期临至,积攒了多日闷热的雨水,开始充沛的温润整座京城,对柴竞他们来说,雨水却无疑是大患,为了防止挖了一半的盗洞进水,也许还可能淹及墓穴,柴竞不得不叫阳子和许大年暂时封砌了盗洞入口。
盗洞入口是封了,阳子和许大年除了终日照顾许金,便再也无事,成天对着唏哩哗啦的雨,长吁短叹,阳子道,“会不会是我们在浪费时间?万一那墓穴里什么都没有呢?我看不如等雨过天晴,再朝另一个方向挖下去的好。”
许大年不置可否,却教了阳子一句话,“你要不想把自己的后半辈子都断送在墓穴中,就听柴爷的吩咐吧。”
阳子的脸红了,“我说什么了我?我这也是为了柴爷早点破案呐。”
许大年不屑地瞥了阳子一眼,“这些年你在外面小打小闹,无伤大体,我也就没多说你,可你千万别打库银的主意,古往今来,死在金银上的,数也数不清有多少人,何况你我?”
阳子耸耸肩,“我哪敢啊,借我三百胆我也不敢,不过是想顺手捞个两锭零花罢了,你也晓得,我一直手头紧,现在困在这里,又没有进账,这不心里愁的慌吗?”
许大年更加不屑,“行了,我看你是手痒心痒的慌才是,真缺钱的话,叫你帮忙我们的小买卖,你又不肯屈就。”
“嗐,我自由散漫惯了,要我天天被买卖栓住,还不得把我憋闷死啊”,阳子翻着白眼看天,“不过话又说回来,要真像这回这么邪门的,多碰两次,可能我的小命早呜呼哀哉了。”
“知道就好!”许大年也抬头望天,“这场雨没个三五天怕是停不了,阳子你可得给我耐住性子啊,没有柴爷,你小子不是烂在牢狱里骨头都成了渣,就是早给埋到地坑中了。”
阳子苦笑,忽闻另一间屋内的许金“唉哟!”一声大叫,两人忙赶过去,却见许金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金子,你怎么啦?是不是要如厕,叫我们一嗓子啊,干嘛非自己瞎折腾呢?”许大年痛惜道。
“不,不是”许金在阳子的搀扶下站起身,“我刚刚才想到,因为我冒然拉动铁环,才导致穹顶塌陷,就说明这所谓的穹顶本身就是一道机关,会不会因为我的过错,而将真正的屯宝之处给毁呢,情急之中,我也忘了自己脚还伤着,一翻身就下了床……”
阳子和许大年听完,顿时满脸发乌,许金的话无疑让本来心里都没底的众人,更加愁云笼罩。
且说试探方知栋的士兵从蓝振的大帐内退下后,蓝振踌躇片刻,信步走出了大帐,帐外一片灯火通明,只是除了巡哨的岗卫,四周营帐皆安静无声。
蓝振十分满意,因为这是他的要求,所有兵甲在戌时敲更之后,均不得聚众喧哗,包括在营帐内喝酒赌钱之类,一经发现,立即受罚五十军棍,严重不改者还将剔除军籍,而所有出营的官兵,也必须在戌时之前赶回,违者不论军衔高低,皆五十军棍禁闭十日,只有受命于他另有派遣任务的,不在此列。
蓝振治军严是出名的,只是从未像现在这般严厉,弥漫在军中的气氛,就如同进入了战时戒备状态,其实,在蓝振心中,他等的,就是一场大仗,或者说,他心中的仗,已经拉开序幕。
信步而走一是查营,二是去看望一个人,蓝振在她的帐前几经犹豫是否进去,里面却已先传来淡定的声音,“蓝将军,这么晚来找在下,是有军情参研么?”
“呃,咳咳,不是!”蓝振窘迫道,“我是来看看你,在军营里过的是否习惯,让你随同我住在军营之中,委屈你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忙碌军务,也没能顾及你的感受,不知你……”
“多谢将军惦念!”里面的人依旧淡定的回答道,几乎听不出语气上有任何变化,“在下也是军人,住在军营中与众将士为伍,本就是军人的生活,谈不上习惯不习惯的,所以将军不必顾及在下的感受,只管按令而行便是,呃,将军请回吧,在下也要休息了,明日还得出早列不是吗。”
蓝振在帐外默默的站了站,对方的拒绝在他意料之中,只是仍不免淡淡的失落,“你能这么想也好,那你早些休息罢,我走了!”
蓝振说走,脚却未挪,大概希望帐内的人再说点什么,可一片静默后,军帐内的灯盏倏然熄灭。
无奈,夹杂着欲诉难诉的惆怅...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