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办呐,国基未稳,方方面面的因素都会影响到我朝未来的前程,详细的我也不跟你多说了,总之我心中有数就是,你先告诉我,还查到了什么?”皇甫世煦负手侧立,他的身形刚好隐蔽在一座舍利塔后。
“种种迹象表明,袭击你的是两路人马,在丛林中追杀我们的刺客,应该确定就是传闻中的阴鬼,他入狱之后并未被斩首,而是以死囚做替身,被人偷换了出去,我查过当年的狱案,这种事并不鲜见,同时我也找过当年的牢头,可惜他早死了,但是其家人曾在他死前收到他的一大笔银子,他的儿子亲口向我确证了此事”,夏薄栖道。
“唔,到底是谁帮阴鬼脱了牢狱,你查实了么?”
“因为这件事做的极为隐秘,而且阴鬼脱狱之后,一直销声匿迹,所以属下只能猜测,两位藩王二者必居其一。”
皇甫世煦苦笑,“不用猜测,我那皇甫凌飞王兄,自己就好大喜功,他宁肯和你在战场上一见生死,也不会背地里下暗手,可皇甫钰就不同了,上次三藩进京朝贺之时,蓝振说恒安王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卫,想必就是阴鬼了,独有阴鬼这天下第一杀手,他自然用不着再带别的侍卫。”
“可我不明白,柴竞为何要放掉阴鬼,为何不一举将他除去?”
皇甫世煦低下头,“别忘了,柴竞挂印多年,此次赶来的目的也仅为救急,当年的事孰是孰非本就很难判断,柴竞心中或许对朝廷亦有百般委屈也说不准,凡事不能太过苛责,懂吗?”
夏薄栖点点头,“好吧,接下去该查什么?”
“既然袭击朕的是两路人马,说明京城之中,朕的周围,除了知芸以外,还有恒安王的内线,想办法,找出此人。”
夏薄栖翻了翻白眼,“世煦老弟,你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交给我的任务,全都是棘手头疼的要命的活计,又要我监视蓝振那边,又要我查内线,你当我能分身还是怎么着?”
“蓝振那边,适当监视着就可以了,至于查找恒安王的内线,我也清楚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问题,尽力吧,薄栖兄,非常时期,辛苦你了!”
皇甫世煦和夏薄栖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后,在舍利塔林分手,回程的路上,经过一处街市,郎宣的目光忽然一怔,马蹄也跟着慢下来。
“怎么了,郎宣?你又犯什么痴?”皇甫世煦回头笑道,见过夏薄栖之后,他的心情总是格外清爽,信心倍增。
“我,我怎么好像看见了玉姑娘似的?”
“啊?玉姑娘?”皇甫世煦赶紧侧头,顺着郎宣的目光望去,“哪里,在哪里?”
“刚才,诶,明明就在街角,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啊”郎宣瞪大眼睛,犹自发愣。
皇甫世煦凝神审视了一会儿,熙熙攘攘的人流里,哪里还见半个熟悉的影子,“你个死郎宣,你发花痴了吧你,竟敢骗朕,你说玉姑娘在哪儿,找不出来就废了你这对招子。”
“哎呀,皇上,我哪敢骗您啊,真的,刚才奴才真的看见一个极像玉姑娘的女子,穿街走到街角那儿,我没撒谎啊!”
“还说,还说!”皇甫世煦扬鞭轻轻抽了郎宣大腿一下,“玉姑娘怎么可能来京城,她就是养好了伤,也会回百万庄的,你少跟朕这儿装神弄鬼了,走啦!”
“奇怪!”郎宣吃了一鞭并不大痛,所以仍喃喃辩解道,“怎么会那么像啊,难道真是我眼花?不会吧?”
“散开,散开点,当心马蹄!”旁边的侍卫吆喝着挡开拥挤的人群,在人流中开出一条道,一行人匆匆催鞭而过,把刚刚的插曲,很快忘置脑后。
隔着集市两条街的样子,不久走来一个年轻的女子,她挎着菜篮,篮中还有刚买的新鲜的蔬菜瓜果,她走到街中段的位置,左右四顾,见无人注意,便拐入旁边的一条还算宽敞的小巷,穿过巷子,七拐八拐,最后来到狭窄的支巷内,在支巷最尽头的一间小木屋前停下,拿出钥匙,打开门锁,走了进去。
天擦黑以后,木屋门前来了条黑影,他在门上叩了三下,木屋门打开,黑影闪身入内。
“柴叔叔,你可回来了,进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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