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煦满脸疑惑,他有些不信,然而玉鸣镇定自若,郎宣信誓旦旦,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既然你们都吃了,那倒便宜我,这几只都归我了么?”高士煦笑道,“不过我并不饿,一个人也吃不下这么多,这样好了,我吃一个,其余的暂时放一放,等明儿大家饿了再吃?”
“明儿再说明儿的事”,玉鸣说,“放心,我估摸着这林子里还能找到鸟窝,今天就是晚了,白天要好找的多。”
“还要找?”郎宣暗暗暗哀叹,“说的轻巧,冒险攀了半天还得饿肚子,我容易吗我?”
高士煦却点点头,“嗯,有所保留总比完全没有的强,玉鸣,没事的,我自有分寸。”
可能是由于不习惯生吃蛋,高士煦吞了一个之后,感觉有些恶心,拍了胸口半天,才没可惜这点食物,玉鸣见此,便也没再勉强,谁让他们身上,连火摺子都没带,想生火煮食那是痴人说梦。
夜晚在一片黑林中睡觉是很恐怖的事,尽管天上有星光,尽管玉鸣已经有了夜宿野外的经验,可这回不比上次跟着夏薄栖,夏薄栖属于说话刻薄,但很负责任的男人,重要的是夏薄栖也负得起这个责,有他守着,无论谁,都会产生安全感,如今一个高士煦,一个郎宣,就算想担负什么,他们怕也自顾不暇,一旦真有危险出现,凭他们三个,除了慌做一团,让高士煦勉强抵挡一下,基本跟坐以待毙没什么区别。
玉鸣靠在门廊的最尽头,木栅栏摇摇欲坠,过去是高士煦,再接着是郎宣,也不知他们俩是否太累,很快就无声无息的睡着了。
没有人说话,玉鸣只好一个人瞪大眼睛望着夜空,但她的出神往往被一些细小的轻微的声音所打断,黑乎乎的林子里,总像有什么东西在窥视他们一样。
玉鸣告诫自己,睡不着也好,总算还有个人充当警卫一下,只是过了三更之后,这个念头以及骇怕之心已经被极度疲乏给占据了,有好几次,玉鸣明明觉着没睡,可是头却狠狠的一栽,然后她就惊觉,原来都已经打起了盹儿。
就这样半是清醒半是瞌睡的折腾了十几次,玉鸣终于不胜困倦,昏沉沉的歪在一边,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种异样的感觉让玉鸣猛然惊坐起来。
侧头一看,高士煦和郎宣居然全都不见了!
玉鸣大惊,此时天还未亮,只有朦胧的微光,应该是在四、五更天左右,四、五更天高士煦和郎宣能跑到哪里去呢?
玉鸣再也没有困意,急忙爬起来往屋后查看,屋后无人,但似乎隐约从屋后的茂林中传来低低的谈话声,玉鸣本没打算偷听,可好奇心驱使了她轻手轻脚的,循着声音而去。
“这么说,根源竟就出在你这里?”高士煦余怒未消的骂道,“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吃不住痛,随便扯个幌子也能蒙混过去啊,偏偏你,平日挺机灵一个人,关键时刻就犯糊涂。”
“是啊,皇上,我已经悔到肠子都青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出您在百万庄,可我也万万没料到,后宫之中,居然会走露消息,而且还比我们快赶到,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玉鸣大吃一惊,郎宣喊高士煦什么?皇上?怎么可能,高士煦哪点像皇上?不对,不对,高士煦的父亲不是生意人么,他住在京西城的高府大院里,离皇宫远着呐!
正在玉鸣一头雾水,怀疑自己听错了的时候,接着听高士煦又讲下去道,“到底怎么回事还用问吗,宫里一定有内奸呗!上次也是出宫,陪玉姑娘逛护城河,没想到差点遇袭,这说明要谋害朕的人,在朕的左右安插了眼线,可以随时随地获悉朕的行踪。”
“左右?”郎宣大叫冤枉,“皇上啊,奴才是办了蠢事,可奴才对天发誓,我郎宣绝对心无二主,若有任何蒙害皇上之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了,我又没说是你,不过此人真够阴毒,我在宫里暗中排查了这么几个月,却一无所获,无论时间地点,以及获知消息的可能性,泰宁宫里的奴才几乎都撇清了嫌疑,独独你和顾元,却又是我最信任的”,高士煦的语气十分苦恼。
“顾元?奴才明白了,原来这两个月以来,皇上经常临时改变要去的地方,还有不时故意安排几个奴才去做什么事,然后另一些又做什么,结果等他们传完了话,办完了事,皇上您又说不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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