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沉得像装满了石头,怎么挣扎也抬不起来,不过相比火烧火燎的身子而言,头部的难受已经无足轻重了,仿佛是掉进了地狱的火海,灼烫滚热,包括五脏六腑都在翻搅煎煮,玉鸣终于熬不住,“哇”的喷出一口血沫。
喷出之后,痛楚竟似渐渐减轻,玉鸣慢慢清醒过来,双目转动,经过一阵适应,她终于看清了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旁边还有自己刚吐了的新鲜的血迹。
玉鸣强自撑起身子,四下一望,发现自己原来是在一间铁板封死的房间内,靠墙有一张简陋的桌子,燃着一盏昏黄的油灯,而房间的一角,坐着一个人,正呆呆的盯着她。
“明忆?”玉鸣抹了把唇角的血腥,试图站起身,可双腿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明忆你怎么也……?”
“你没事吧,玉小姐?”明忆幽幽的问,神情恍惚,在昏暗的光线中,明忆的眼睛显得茫然而呆愣。
“我还好,明忆,你怎么样?”玉鸣继续挣扎地挪动,想挪到明忆身边,看看她是否没事。
“别过来!”明忆忽然厉声喝道,“我讨厌你,隔我远点!”
玉鸣怔住,她想起来当明苔不见时,她和明忆便着急的往凤凰树那边找,可她们才走出去十来步,玉鸣只觉脖根上一阵劲风扫过,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到底怎么回事?玉鸣闭上眼睛,回忆着当时的每个细节,她和明忆被袭了?这是肯定的,问题是谁袭击了她们,目的何在?是明苔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不是明苔,那可是恒安王府的林地,外人又怎么可能在那里下手?
“对不起,是我非要拉你跟我一起进林子,是我连累了你,明忆,别生我的气好吗?”玉鸣停止了挪动,可仍是很关心明忆的状态。
明忆没有回答,仰头靠在铁壁上,凝视着房顶。
玉鸣顺眼瞧上去,原来连房顶都是铁板一块,看来想逃是没希望的了。
“我一定昏迷了很长时间吧,明忆,你比我早醒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绝境中,玉鸣执拗的脾气再次彰显,她不想放弃,哪怕任意一毫的努力。
“你不是问我怎么也进来了么?我告诉你,都是因为你,玉大小姐,谁叫我是你的侍婢呢?”明忆答非所问,情绪似乎开始激动。
玉鸣看着她,“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明忆叹口气,忽而又道,“别怪我,小妹妹,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我没办法,别怪明忆……”
玉鸣暗道,明忆是不是被吓疯了?怎么一会这样一会儿那样胡言乱语的,按理说不至于啊,明忆平时那么刁的一个人,不会连这么一点惊吓都经不住吧,再不然她就是头部受了伤?
沉默了一会儿,玉鸣又尝试着挪动了一点,“明忆姐姐,你听我说,现在我们俩都被人关在铁室里了,光相互埋怨没用,得齐心协力想办法脱困才行啊,你说呢,明姐姐?”
“我叫你别过来!”明忆猛然又是一声厉喝,“脱困?不可能,没有用的,别做梦了,可是……可是跟我没关系啊,,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对,我什么也不知道,一定会放我出去的,一定……”
玉鸣无奈,“姐姐你别叫了行吗,不过去就不过去,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没什么别的意图啊,只是担心姐姐你受伤了,哪儿不舒服……”
“讨厌死了!”明忆粗暴的打断玉鸣的话,“你知不知道,你就是这些地方令人讨厌之极,没完没了的,纠缠个没完没了的,好像天下就你一个好人似的,可是别人根本不需要你多事,如果你真那么喜欢操心,还是多想想自己的问题好了。”
玉鸣这回真的很生气,她们主仆二人困于铁牢,难道都是她玉鸣的错么,如果她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拉着明忆,自己来果林了,然而事情毕竟已发生,境况如此糟糕之下,她们之间还忙着争执,岂非越发脱困无望?
玉鸣再懒得理明忆,也许让明忆独个安静的呆着会好一些,等明忆适应一段时间,失控的情绪大概能稍稍平复点吧。
玉鸣转身,往另一角落里靠去,吐了血之后,尽管身体的痛楚减轻,却异常虚弱,和明忆僵持了半天,已经把她累坏了,她需要休息,需要在休息中好好想一下怎么办。
不过,自己好好的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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