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受到新主人的同样对待,亦算是它的一桩幸运,自己的安慰。
念及于此,玉鸣就谢道,“那样就好,乌啼雪乃珍贵马品,很不容易寻到的,若是平白的不能物善其用,实在是可惜了它,你回去替我谢谢你家公子!”
“呵,这个自然,小姐尽管放心,我家公子绝不会亏待乌啼雪。”
“嗯,可是,那两箱东西……”
“噢,两只大箱之中,每只都装有一千五百两赤金足重的黄金,总共三千两,我家公子说了,一千两是陪被他踩死的小华的,剩余则是希望买下虎威将军,还求梁公和小姐能原谅他的一时莽撞,忍痛割爱!”郎宣把皇甫世煦教他的词儿一字未拉地说了一遍,心想,我还当小华和虎威将军是什么呢,看这促织房内尽促织,想必皇上花三千两黄金,就是为了两只促织,苦也,照皇上这么大手大脚的,朝廷那点国库,用不了多久就折腾光了。
“是吗?”玉鸣在一旁的凳上坐了,想了想道,“我记得当时好像跟你家公子明说不要他赔偿的呀,梁胡子,你也有听到吧。”
“没错”梁胡子粗声大气道,“咱百万庄还不缺这点赔偿呢!”
郎宣瞪大眼睛,三千两黄金啊,一个养蟋蟀的粗人也敢如此口出狂言,百万庄到底多有钱!
皇上啊,你叫我巴巴的赶这么远的路来给人家送黄金,人家还不领你的情,真是,这算哪门子事啊,好歹你也普天之下万民之主嘛,郎宣郁闷得直翻白眼。
“这样吧,郎小哥,百万庄虽然不见得是个什么正经地方,但素来亦是言而有信,三千两黄金我们不能收,你还是带回好了,顺便替我转告你家公子,他的心意我们收下,以后他若来玩,百万庄随时欢迎,至于虎威将军,梁胡子,你去给郎小哥找来罢!”
“这怎么行,玉小姐啊,小人若是又将黄金原封不动的带回,会被公子责罚的!”郎宣一听玉鸣不肯收下黄金,顿时慌了手脚,扑通跪地,给玉鸣磕头,“我家公子一片诚意,求小姐赏小人一份薄面,千万要收下两箱黄金呐!”
“诶,你这是做甚!”玉鸣皱眉道,心想,哪有动不动就给人跪拜磕头的,高士煦难道是个极苛刻严厉之人么,将小随从给惊吓成这样?可怎么看,风雪之夜的高士煦都温文尔雅满身书呆子气嘛。
“郎小哥,你先起来讲话罢,不必如此的,梁胡子,还不快扶郎小哥起来!”玉鸣有些心烦,搜索孑晔的人马还没回来,又忽然蹦出个缠杂不清的高士煦的随从,跟他说得清清楚楚了,他还偏要留下黄金。
“我说你就快起来吧,别动不动的下跪,给你主子丢脸”,梁胡子说话一向就不客气,何况他根本看不顺眼细皮嫩肉腔调阴柔的郎宣。
“小人起来可以,只是请玉小姐千万要收下两箱黄金,不然小的回去怕连头也保不住了!”郎宣一脸凄苦相。
“哪儿有那么夸张”,玉鸣满心不喜,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高士煦再狠辣,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听我说,郎小哥,黄金我们绝不会收下,大不了我给你家公子亲笔书信一封,他就不会怪你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