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力不能及

以法吗？司马姐，你我都知道的，我们没有这个能力。要么，让武盟去处理，如果真是武盟的人犯的事，他们内部本来就不是铁板一块，从来都是矛盾重重恩怨纠缠，自有人会去计较，如果不是武盟的人犯的事，武盟必然也会调动力量来追查，一旦武盟真的肯认真追查的话，必然是比我们来查要有效得多，也更有能力对付那后面的组织或势力；要么，你就让有能力连着武盟一块处理的人来办这案子。”

    司马兰又一次沉默下来，沈燕的这番话其实她自己并不是想不到，只是一时不愿意去想罢了。事实上她和沈燕一样，都并不是一个非常理想主义的人，否则也不可能活到今天还继续能在这个位置上在这座城市里了。这么多年来，她所涉及的这些武者案子里，大多数能够破获最后逮到人的，都是那种无门无派无所依凭的武者所犯下的，而有一些她明明知道对方有某些罪行的，因为背后牵扯太广，她知道即便有了证据也能够捉住人，最后结果却也只能是放人，所以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在面对某些案子时，她仍是只能无可奈何地选择“识实务”。

    曾华这个案子，司马兰本来是想埋头将它当着一般的武者杀人案来办的，但到现在，沈燕的这番话一挑明，还是让她不得不停下心来思考这个案子的牵扯了，也再一次地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能有绝世武功，能有滔天权势。

    司马兰长叹了口气，看了看手中那把把玩了许久被拆了又装装了又拆的改装手枪，对沈燕道：“我会好好考虑的，放心吧燕子，你司马姐已经不是二十出头只懂义气用事的小女孩了，我不会做那种鸡蛋碰石头的傻事的。”

    这边的调查不会那么快有结果，对商务车消失的那片区域进行搜索，也需要一段时间，而且沈燕也不觉得他们的搜索会有什么结果，从那伙头套男的行事风格来看，显然在这些“地下活动”方面，还是挺专业的，顶多能找到的，也就是被他们抛弃的那辆商务车罢了，所以她便带着李岩离开了警局驱车返回学校。

    “怎么样，刚刚从那些人的反应上，你看出些什么来没有？”车上，沈燕问道。

    李岩本来以为师姐已经忘了这茬了，没想到上车没多久她忽然问起来，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师姐没有在司马姐面前问这些，还是不想给她太多的线索让她继续追这案子。他其实是蛮赞同师姐刚刚的说法的，力所不能及的时候，还是将事情交给更有能力的人来做比较好。

    李岩想了想，回道：“嗯……如果你的第一个问题，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带走曾华，他们的反应是‘肯定’的话，那么以这个反应为参照基础，接下来的几个问题的话，我的判断是这样的：他们不是北方武盟也不是南方武盟的人，他们也不是哪个邪派的，他们有可能是三大魔门的余孽，他们有可能是私人组织的，他们认识杨勇汉，他们都吃酸菜，两个吃香菜，两个不吃，一个人看过蜡笔小新，其他三个没看过……”

    “魔门余孽，私人组织，认识杨勇汉？嗯，认识他的话倒也不能说明什么，这家伙在偃江市臭名昭著估计没几个武者不认识。”沈燕轻蹙秀眉思考着。

    李岩忙又补充道：“不过毕竟能够观察的部位太少，参照题也太少，他们也没有做任何回答，时间也还是不够，所以这些问题判断的准确性，那个……我只有三成……唔，两成把握……”

    “没事，你要说有十成我也不敢真信啊。”沈燕笑道：“本来就只是让你给个参考而已。”

    返回延大后，时间已经快到晚上九点了，校门口的沙锅店内，沈燕、李岩和赵娅萱、郑颖四人围坐在一起。赵娅萱和郑颖早已经吃过晚饭，本来沈燕是约好和她们一起吃晚饭的，不过后来李岩突然巧遇曾华，又发生那么多事，拖了几个小时，只能是打电话让她们连吃了。这会赵娅萱和郑颖正陪着饥肠辘辘的沈燕和李岩边吃饭边闲聊着，对于今天的经历，沈燕只是捡了些简单的讲与二女听，对于其中的凶险却并未细说，李岩知道师姐说过，她不希望她的两位好友牵扯进这些事情里。

    “哎呀，沈师妹，李师弟，这么巧！”四个人正聊着，忽然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在李岩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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