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后,还能有谁有这手段?
只是楚澈不明白的是,太后为何要瞒了他做此事,为何不与他商量一下,甚至事先告知一下?
“哀家那个傻皇儿,这回恐怕是真的陷进去了。”太后望一眼天边那层层叠叠的白玉叹道。
芷秋上前搀了太后道:“老祖宗您也别太担心了,儿女私情和江山社稷,孰轻孰重,皇上还是有分寸的。”
太后皱一皱眉,转身朝了屋内走去,边走边道:“若只是这一件事也就罢了,只是依如今看来,倒像是有人借机趁了此事大做文章,不得不防啊。”
就在太后刚要坐定之时,有太监的通报声传来:“皇上驾到!”
芷秋服侍太后坐下后,悄声领了殿内其余人等出去,是以楚澈入内的时候,这殿中只有太后一人。
“母后,那步摇一事……”
楚澈还未及说完,便被太后扬手打断:“是哀家的意思。”
楚澈上前一步,神情迫切:“母后为何要做如此安排?”
太后神色一凛,厉声道:“皇上,你可忘了如今这前朝局势?”
“儿臣不敢忘。”楚澈神色略微一黯,“朝权在相,兵权在将,朕,不过空余一名而已。”
“没忘就好。”太后站起了身,走至楚澈身边,“那么皇儿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了?”
楚澈屈一屈身:“儿臣不敢。”稍顷才问:“那京中所议之事?”
太后轻叹了一口气:“哀家用那步摇一是为那将相之争,二则是为了试你对这顾念语到底有几分真情在。虽说哀家有些担心,但照现下看来,这顾念语却还是死不得的。”
楚澈听了此话,那心反倒悬得更紧了,既然不是太后的意思,那么背后的人定是想要了顾念语的命,这样一来,她的危险反而更大了。
“母后,那现在可还是要按照那原先安排的路子?”
事情有变,甚至有些脱离了太后的预期与掌控,不过一招“火上浇油”却由不得他们不重新考虑接下来的形势发展,稍有差池,便是打草惊蛇,少不得更会引火上身。
“查,继续查,”太后沉吟许久,才继续道,“事情自然是要查的,只是要走明暗两路,虽然有所偏离,但大致方向还是照着我们预期在走,皇上也不必太过担心,见机行事即可。”
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母子此刻却是要面临一个天底下最大的危机,楚澈现在不过是一个被架空的皇帝,皇权不足以与相权相抗,兵权亦是握在那顾清丞手中,而这将相更是隐隐有联手之意,是以太后不得不用计将这二人往对立两端上逼,只是此时偏生京都流言四起,若是逼迫太甚,反倒容易露了破绽,到时将相铁板一块,局面将更难收拾。
楚澈只觉得他仿若在行走在钢丝上一般,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而此刻在霁月殿中的顾念语却是觉得自己已然是粉身碎骨了。
“为何会有那样的流言传出?可查清是谁散布谣言的了吗?”念语紧紧握住月柔的手,关切地问道。
“主子莫急,皇上正着了人去查,总能查清此事。”月柔扶着她坐了下来,“而且皇上也没有派人来质问主子,想来皇上不过是将这事当作一个传闻来看吧。”
念语却不这么认为,神色凝重道:“若只是一个传闻,他为何两次大怒?想来他心中因已有疑虑才对。”
“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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