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晚秋稳重,柳絮爽利,两个丫鬟个性大不相同。
忙活完,已天色不早,吴淑真笑着对邵英杰和柳絮道:“你二人还不快快去东屋,还等着人撵。”
她这样一说,邵英杰反倒不好意思就走,只看着她笑,却不动地方“我若不走,你还赶我出去不成。”她越是善解人意,他越觉得对她有亏欠。
柳絮听吴淑真故意把二人连在一块,借着说笑道:“奶奶是想撵奴婢出去,不好说,把爷捎上,奶奶和爷是夫妻,哪有总分房睡的道理,若让外人知道,不说奶奶不容爷,道说爷薄情寡义,爷乃忠义之人,岂肯做出对不住人的事,奶奶自顾着清静,让爷心里难安。”
这一席话说完,吴淑真赞许地朝她瞟了一眼,心说,看来这丫头我没挑错。
邵英杰低头思忖,自己原先怕她过门生下嫡子,对素云母亲不利,自知道她不生养,去了心头顾虑,又听柳絮的话,般般入耳,他邵英杰光明磊落,让明媒正娶的妻子守空房,耽误人家女儿终身,不是大丈夫所为,况她的身世堪怜。
于是呵呵笑道:“夫人是明白人,怎么倒不如一个丫鬟。”
柳絮先笑说,“爷和奶奶肚子里有话不好明说,拿奴婢作伐,折煞奴婢。”说吧,扯着晚秋,笑说道:“我们可不留在这里碍眼,让人怪奴婢们没眼色。”
吴淑真笑道:“这小蹄子油嘴,都是我素日惯的,越发没上没下。”
柳絮和晚秋出来,掩上门,立在门口,停了一会,就听邵英杰道:“我给你正妻该有的尊重和权利,别的你若不要太多,我会尽丈夫本分。”他说完,静等她说话,她温顺地低头嗯了声。
他不由多看她一眼,她双肩单薄,整个人在灯下柔弱无助,想起她遭遇,不由生出同情,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有我在,邵府没人能伤害你,过去的事不用再去想了,
火候已到,夫妻二人宽衣解带,行*之事,有了前次,邵英杰熟门熟路,很快入港,吴淑真主动迎凑,夫妻闷声做了一回。
次日天明,柳絮和晚秋早已备好热水,服侍吴淑真洗了身子,邵英杰才醒了。
吴淑真含羞亲自服侍邵英杰洗了一回,中间招呼柳絮添水,柳絮提桶转过屏风,屋里水洒了一地,吴淑真身上衣衫湿了,柳絮余光瞥见男人厚实的肩背,眼睛偏向别处,往木桶里续水,邵英杰刻意瞅了她一眼。
吃过早膳,邵英杰预出门,吴淑真服侍丈夫穿衣,看一眼柳絮,笑着道;“爷看柳絮丫头穿我从前的衣裳正好合适,爷说是不是添了三分人才。”
邵英杰早就注意柳絮今穿戴同往日不一样,往日丫鬟装束,今穿上簇新的鹦哥绿薄罗衫,白绫湘裙,明眸皓齿,天生丽质。
吴淑真手下没停,为邵英杰系上领口盘扣,柔声道:“妾身想柳絮心细,以后爷的东西就由柳絮管,爷说可好?”
邵英杰望着柳絮,若有所思,下意识嗯了声。
吴淑真唇角扬起,“妾身今晚等爷回来用饭。”
吴淑真带着下人亲自送邵英杰出了上房,直到邵英杰拐过花墙,才由柳絮扶着往回走,敛起笑容,对柳絮道;“你带人去素云姨娘房中把爷的体己东西衣物都拿回来。”
素云姨娘把三房库房的钥匙和账目交出,唯邵英杰的衣物体己霸着不给,只道奶奶初来乍到,不敢硬要。
柳絮心明镜似的,早起自己穿平常装束,吴淑真硬逼她换上她赏的衣裳,目的无非与此,嘴上答应一声,走去院子里,喊几个有力气的婆子媳妇,“随我去姨娘屋里,听我吩咐,我说怎样你们就照做”
柳絮姑娘是爷和奶奶跟前当红的,几个人不敢怠慢,大声齐道:“我等听姑娘的,姑娘让我等动手,她就是天王老子,也敢把她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