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蓉一眨不眨盯着眼前这个人已经足足有一个时辰了,当然从科学上说,一个人是不可能维持这么久不眨眼的,只是语蓉太过专注,所以没有注意自己是否有眨眼。
莫冲自顾吃了一只白斩鸡,一斤羊肉,一坛上好的竹叶青,然后倚在一棵大树下,用斗笠盖住脸,睡觉。狠斗一场,杀了两个西府的高手,然后又扛了这个跟死人差不多沉的人走了大半日,不乏才怪。本来他不该管这桩闲事,东府和西府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池水总有一天是要搅浑的,但是上边有命令,所以,大家都很注意。不过既然这事让他给遇上了,而他又经不住好奇心,就插了一手,西府的杀手居然劫持一个女子,能不奇怪吗?总不可能是为他们主子收罗美女吧!这可不是杀手该干的事。
但是……现在,他后悔了,这个女人从她清醒后就一直这么盯着他,问她话也不答,比聋子还聋子,比哑巴还哑巴,说她痴傻还是轻的,简直可以用木头人来形容。按说一般人醒来,看见眼前出现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在自己穿着亵衣的情况下,应该会尖叫,会恐慌,会询问……可她安静的出奇,出奇的安静,除了初时眼中略有些惊讶,再就什么表情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莫冲还是第一次见,说老实话,这也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束手无策,气馁。
睡觉,睡觉,管她呢!然而莫冲从斗笠的缝隙里看见她还是一如既往坚定不移的盯着他看,恐怕这辈子都没有一个女人这么长久的注视过他,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莫冲蓦地拿掉斗笠,坐起身来,做出凶狠的表情对语蓉道:“小姐,你若再盯着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语蓉往后缩瑟了一下,依然盯着他。
莫冲挫败不已:“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请你不要再盯着我,我都说了几百遍了劫持你的人不是我,是我救了你,我也没指望你报答我,请你赶快离开,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别再跟着我,也别在盯着我……”
语蓉眨了眨眼,眼神变得无辜而可怜,还是盯着他。从昏迷中醒来乍一眼看到这个人,她是很惊慌,流云呢?正平呢?然后他说,他是从西府的人手里救的她,问她,西府的人为什么要抓她?天知道西府的人为什么要抓她,她都还想找人问问,而且西府是哪个府?所以,她没办法回答。然后他又问:“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流云说过,千万不能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她也不能告诉他。他又说:“小姐,我还要赶路,小姐请自便。”那就更加不行了,虽然他给她弄来一件外衣,可是她身无分文,又是路盲,别说去找流云了,就是让她找回淮阴都不可能,所以,除了跟住他,她没有别的办法,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似乎真的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莫冲满腔的无名火无处发泄,几乎要憋出内伤来,他救了她,如今却弄的好似他欺负了她似的,一贯冷静的他,今日算是踢到铁板了。
娘的,老子躲还不行吗?莫冲气冲冲的抄了长刀起身就走,语蓉也赶紧起身跟上。可是他走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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