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抓捕牌皇 （二合一）

    日头开始偏西。

    前往普罗维斯登市的火车上，雷米·勒博舒服的躺进加了十美金改的单人卧铺间。

    这里除了一张窄长的，仅供一人躺卧的小床外，还有一个微型餐桌和小沙发，作为两个多小时的短途旅行来说相当惬意。

    美利坚曾经在上个世纪达到过世界第一总长度的铁路系统，但自从豪利特工业于十九世纪末将石破天惊的推出了内燃机汽车后，铁路运输模式就开始飞快的萎缩衰败。

    在这里，人们宁愿选择开一整天的车跨州出行，也不肯坐在铁皮车厢里哐哧哐哧的晃半天。

    一方面美利坚发达的公路系统和高速不限速的交通条令，大幅的缩短了汽车与火车的通行时常差异，甚至更多时候驾车比乘火车更方便快捷。

    另一方面这里的地广人稀、风景独特，孕育出了形形色色的公路文化。人们喜欢自己握着方向盘，畅快奔行在一望无际的大路上。

    这是美利坚人对自由的崇尚。

    更不要说从纽约到普罗维斯登这一小段路上的路程里，只有寥寥无几的“火车粉”，肯花时间在两边的车站麻烦的进出换乘。

    雷米·勒博躺在单间的小床上，左右扭了扭腰，酸疼的龇牙咧嘴。

    他已经懒得脱下靴子和大衣，再过一个多小时就到站了，想想自己要搭着计程车去见客户，雷米就无比想念自己钟爱的道奇肌肉车。

    “该死的小子！好歹曾照过一面，道上的规矩都不讲...”

    勒博先生前几年搞到的爱车，70年款道奇挑战者，被“冲击波”亚历克斯融毁成一瘫只剩底盘的废铁，心疼的他差点就在曼哈顿市区和这位“秩序之鞭”的执行官大干一架。

    不过也正是因为亚历克斯·萨默斯忌惮在市中心出手，才给了雷米混入人群，一路通过火车逃出纽约的机会。

    两手交叠垫在头下，雷米看着车厢的铁皮天花板，童色隐隐泛红的眼睛呆愣了片刻，从风衣内兜掏摸出两管澹蓝色的血清试剂。

    用力摇晃了一阵，好玩的看着里面细密的蓝色气泡缓缓向上升腾。

    “大主顾啊，要不是开了上百万美金的价钱，还真是不敢去碰这东西，从秩序之鞭眼皮底下走货，嘿嘿！也就是我‘牌皇’大人有这份本事！”

    “牌皇”雷米·勒博，一个时而独行，时而纠集同伙作桉的变种人盗贼。他的业务并不固定，有时自己凭兴趣偷盗些值钱物件儿，有时受雇，接受各种赏金任务。

    而这一次，牌皇先生接到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一笔买卖——

    从神盾局战略科技研发部，盗取超级士兵血清。

    好在雇主给的相关情报资料异常详细完善，不然他可没把握从那里全身而退，神盾局的情报部门可是和秩序之鞭穿一条裤子的。

    雷米又掏了掏，摸索到一张边角早已磨得的发白卷曲，印刷字迹也有些不甚清楚的卡片，上面有着H形的徽记和豪利特集团的字样。

    如果当初接受了那位“万磁王”的邀请，可能现在自己也是一位拿着“杀人执照”的秩序执行官。

    雷米·勒博脑子里幻想了片刻，玩世不恭的勾起嘴角，嗤笑了几声，交了这笔货，他就得避几年风头，到欧洲痛快的玩些日子。

    .........

    “说真的汉克，我没想到还能和你一起再站到这里，我们的变化都很大...咳咳，当然...你更大一些。”

    查尔斯·泽维尔教授和汉克·麦考尹站在纽约曼哈顿区“秩序之鞭”总部的大门口，这里就是当初自己所工作过的突变力量研究部所在的位置。

    时过境迁，二人一个不似当年意气风发，长发飘飘，一个...已经变成了雄壮狰狞的蓝毛野兽。

    神盾局的超自然日常事务部和战略科技研发部马上就要搬往华盛顿特区，罗斯福岛上正在兴建着一座三曲翼大厦，除了科研方面，更多的会专注于与全世界各国的超自然事务社会性合作。

    而最重要的超凡力量监察与情报处则留在了纽约，与和秩序之鞭的工作任务紧密贴合在一起。

    詹姆斯·豪利特不仅将美利坚超凡领域的武装力量抓在了自己手中，还将神盾局生生抽离架空出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力量和权力。

    “其实我们都只是变成了自己该有的样子，查尔斯，你不觉得世界上最厉害的大脑就该...抱歉...”

    汉克迎着查尔斯教授不善的眼光，悻悻的咧了咧嘴，他如今狮面人熊般的模样露出如此神色，莫名带着几分异样的可爱。

    怪不得小狼女总是喜欢和汉克腻在一起，就像是普通人家小姑娘喜欢天天抱着毛绒玩偶一般。

    查尔斯无奈的耸耸肩，光头再配上一身银灰色的贴身西服，看起来比当初多了几分冷酷的气质，他眉头皱了皱，随着汉克走进大楼。

    “你在豪利特先生那儿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汉克赤着野兽脚板，缓步走在秩序之鞭剑型的建筑楼层间，同查尔斯说着自己这几年如何成为“野兽”的经历过程。

    二人一路上碰到不少工作人员和执行队队员，有的向汉克微笑着打招呼，有的只是草草扫了一眼，并没有过多视线停留。

    “......我知道自己的【一次突变】只是‘半成品’后，接触到了豪利特先生创立的进化术体系，他对肉体与精神的认知，开辟了一条普通人也能走上的进化道路。“

    “...跟着亚历克斯一起练了没多久，身体许多组织部位就有了异变的迹象...嘿，斯凯拉...”

    汉克抬起及膝的粗壮手臂，咧嘴和一位高大英武的女执行队员打了声招呼，还不时回头望去。

    “你知道‘兽系’变种人有一种兽群效应，豪利特先生带着我感受过几次真正战斗的状态，见到他兽王般的气魄后，我终于认识并接受了自己的真实面目。”

    野兽看着查尔斯耸了耸肩，沉闷的低啸道：

    “我现在也可以控制身体的变形，保持觉醒前的样子，但...已经没这个必要了不是么，我们到了，和你曾经用过的不太一样。”

    查尔斯从进入大楼后就一直默不作声，听着汉克讲述这些年的种种新生活经历，看着秩序之鞭里每一个人的神色状态，尤其是如今的汉克带着从未有过的落落大方。

    他必须得承认，豪利特先生才是真正做到了为变种人改天换命。

    沉吟着终于来到了自己十分熟悉的工作岗位，查尔斯看着全新打造的脑波增幅室，百感交集。

    “豪利特家族的科学团队帮我改进了不少当初的设计，尤其是左拉博士，他...他是个纯粹的科学狂人，连自己都不放过的那种...“

    汉克起伏动作间像是猩猩与猫科动物的结合体，步履轻灵矫健，走在前面向查尔斯介绍着新的脑波增幅装备。

    “振金打造的全新增幅器和脑波头盔，强大又清洁，近乎完美的魔方能源，嘿嘿，只有你自己能感受到效果和区别，对了，还有这个，艾玛夫人提出设计的，专门为频繁使用心灵感应力量的变种人调节精神污染。”

    这是一间半径近五十米的球形建筑，一道银灰色合金铸就的廊桥通往空间内的最中心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由振金拼接组装的脑波增幅网，上面丝丝缕缕的布有冰蓝色的能量线路。

    廊桥尽头有一张黑色的高背合金椅，前面的操作台上诡异的悬浮着一顶全覆式镂空脑波头盔。

    “这些...”

    查尔斯教授下意识的耸了耸喉咙，这套脑波增幅器的规模和技术含量，肉眼看去就充满了夸张的时代割离感，仿佛是未来或某种科幻故事里的外星球造物。

    “这些是豪利特先生一年多前就吩咐准备的，他相信你会接受这份工作。”

    汉克抱着肌肉块块垒起的毛绒手臂，对这套全新的脑波增幅器也充满了自豪感。

    “咳咳！泽维尔先生，既然已经到了，要不要提前感受一下工作状态？嘿，汉克。”

    瑞文红发蓝肤的模样，不知道是变化还是真实的穿着一身白色的女士西服职业装，甚至还带着一副银边眼镜，颇为精干利落的模样。

    她调侃着查尔斯，手里抱着一摞文件，同汉克打了声招呼。

    “你的职位等具体细节佩吉回头会和你谈的，秩序之鞭几乎都是出外勤的执行小队，到今天都没几个正经的文职和日常政务负责人，一直让我和佩吉在兼管。”

    “那今后我的薪水是不是也要靠您点头啊，瑞文副部长。”

    查尔斯看着已经做了母亲的瑞文同时也有了自己事业，开心的说道。

    “以后有你忙的，秩序之鞭的日常政务都会交给你，史蒂夫主要负责所有行动队任务和外勤，只有遇到比较重要和难以解决的情况才会需要你出手，比如现在这个。”

    查尔斯接过瑞文手里的文件夹，左上角有一张三十岁左右年纪，十分帅气的男子照片，还有关于“牌皇”的信息资料。

    .........

    罗得岛州首府，普罗维斯登。

    牌皇距约定好的交货地点，纳拉甘西特海港几百米外，谨慎观察着一位疑似接收货物的黑色风衣男子。

    而云层之上，秩序之鞭的音速飞机已经载着“冲击波”亚历克斯·萨默斯的小队急速赶至。

    收到瑞文提供的最新情报后，他刚刚得知罗杰斯队长也会从芝加哥赶来抓捕牌皇。

    成熟了不少的亚历克斯留长了头发，穿着黑色的执行官作战服，面色愈发刚毅沉稳。

    如果不是自己冲击波形式的能量打击范围过大，“牌皇”又滑不熘手不肯正面对抗，他并不觉得需要别人的帮助。

    牌皇雷米·勒博在一处广场的长椅上斜坐着，观察一段时间后，周围一切正常，没有埋伏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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