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黄大姐把脉。
“脉象虚浮,得赶紧送医。你这病多久了?”他问。
黄大姐似乎生了点活下去的希望,“我自生完孩子,就患上这病痛,已经两三年了,他们一直不给我医治。”
男人闻言大怒:“他娘的!哪来的瘪犊子,跑我家偷人来了,我说呢,肯定是你这婆娘偷偷找人,看我不打死你了事!”
“站住!”云团大喝一声,“我告诉你,我乃是青云乡君,黄大姐是我的恩人,现在我要救她走,你若阻拦,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我管你青云黄云,你就是皇上,能管得了我家里的事?我的媳妇,谁也不能带走!”
说话间一个老头老婆子也举着油灯过来了,喊叫着,“快叫邻居来,家里进贼了!”
小春跑过去,一人一腿给踹回去,“看你们谁敢喊人。”
小老头气得直哆嗦,“你个小小女子,跑到我家撒野来了,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报官?好啊,先让你们这的青天大老爷看看,你们将人都折磨成什么样了。”
“她是我家的媳妇,生不出儿子来,我打死她都是应当的,谁也管不了。”老头老太太叫嚣。
“给我闭嘴——”临贺大喊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好像火山就要爆发了。
魏玄猛然拉住临贺的衣袖,将她扯到身后,“你们开个价吧。”
男人和两个老人一愣,这人还能换钱呢?
“至少要一百两!”老头喊。
男人小眼珠子一转,这人都病得要死了,还有人愿意花钱买她,说明她肯定值钱。
“要一千两,我的媳妇,我说了算。”他说道。
两老人一听,都吓傻了。
一千两,那真是十辈子也赚不来的钱啊!
旁边的邻居听见动静,隔着墙问:“没事吧杠子?”
男人怕被人知道,只道:“没事没事,有猫偷食吃。”
邻居就都回去歇息了。
魏玄掏出一沓银票,“签了放妻书,这银票归你们。”
“银票?我们不要银票,要现银,万一你这票子是假的呢。”
“若是假的,尽管拿着去找京城找建平伯府。况且,我们也没带这么多现银。”
男人想了想,“那你得按个手印。”
魏玄爽快地按了手印,对方签了放妻书,沈长洲也弄来一辆马车,将黄大姐放上去。
出发的时候,小春抱了一个小孩来,是趁他们签字画押的时候,从院里偷来的。
“我的孩啊!”黄大姐泪如雨下。
“娘,饿饿——”
那小孩像个小猴子一样,头大大的,眼睛大大的,身上没有二两肉,还有很多青紫痕迹。
“这还是人吗?这么冷的天,让小孩睡盆里,盖个破毯子,连个床都没有,脚上拴个绳子,系在大腿桌子上。”小春骂道。
黄大姐颤抖着说,“这不是那狗东西的亲生孩子,他生不出孩子来,叫了他堂兄弟,强行与我关一个屋子,就是想要个儿子,结果是个女孩。”
临贺再也听不下去了,下了马车招招手,一个暗卫落了下来。
“公主,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