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爹啊!娘啊!我错了,求求爷爷奶奶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二狗吓得快要尿了,被打二十大板,那他小命还能保住吗?他今天早上出门,没想到再也没机会回去了!
二狗被拖到一处人少的院落,按到凳子上,一板子拍下去,二狗嗷地一声喊破声,差点没了半条命。
就当他以为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住手!”
二狗满是虚汗的抬头,来人竟然是买菊花的魏公子,魏安。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呼救道:“魏大哥,救救我呀!”
“他犯什么事了?”魏安走过来问。
奴才回答道:“刚这小子跑进了内围,冲撞了夫人,夫人让打二十大板。”
魏安道:“小事,交给我吧,你们进去服侍主子们,今日事忙,主子们吩咐多。”
两个奴才便告退离开,魏安扶起来二狗,将他领到小门处:
“快回去吧,这里规矩重,不是你待的地方。”
二狗感动得涕泪横流:“魏公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就要死在这了。”
他提着裤子,一瘸一拐,出了小门赶回家去了。
这伯府深宅,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更不是赚钱的好地方。做奴才的,更是如同在针尖上行走,稍有错处,小命就不保。
二狗回家之后,就老实了,再也没有去过浣溪花庄。在那混了十来天,也就弄回来一堆纸钱,还挨了一板子,唉,真后悔没听奶奶的话。
*
转眼间除夕快到了,庄子上的丧事也差不多了,主子们要赶着回京城,下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整装行囊。
魏安进来向新夫人请示。这位新夫人秦氏,乃是建平伯的平妻。当年先夫人生产后落下病根,再不能生育,建平伯立即就聘了平妻进来,就是这位秦氏。
秦氏出身没有先夫人高,但进门后就添了个小少爷,也颇得伯爷的欢心,这些年都掌管着伯府内务。
这次先夫人病逝,估计不多久,她就要被抬为新主母了。
“禀夫人,大少爷回程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您看安排哪一辆马车给大少爷?”
秦氏端起茶杯,慢慢道:“魏安呀,是这样,我跟伯爷商量过了。姐姐生前最疼爱大少爷,就让大少爷在庄子上为姐姐守孝吧,这里也安静,适合大少爷养病。”
魏安低着头,手背上现出了青筋。
“人也不用留太多,就乳母、贴身小厮跟着就行。”秦氏轻飘飘地说。
“但是夫人,少爷的病,时时需要看大夫,最好还是回府上方便。”
“庄子上一样有大夫。况且,他这病要是能治好的话,早就治好了,在哪都一样。”秦氏放下了茶杯,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了。
“那,请问夫人,少爷要在庄子上守孝多久?”
秦氏笑道:
“生母病逝,儿子合该守孝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