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川子和胡子男一声哀嚎,直扑向刀疤脸的尸体,而罗文连忙猛退后数步抓紧时间休息。
刀疤脸的双眼还睁着,但瞳孔已经逐渐扩散,可神情中却还带着一丝的得意,仿佛还在憧憬着胜利的喜悦,自以为下一秒就能看到罗文脑浆四溅的场景,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收到了罗文派的一张阎王贴!
大滩大滩的鲜血从他胸腔里不断涌出,好像被人踢翻在地的油漆桶一样,沿着地面扩散开来,那血红之中还裸露着那根雪白色的颈椎骨,此刻瘫软无力的被壮汉川子抱在了怀里。
胡子男盯着刀疤脸手里那根已经坑坑洼洼的三节棍一语不,慢慢的扔掉身上的枪械和零碎,从包里抽出一把宽背窄刃刀。这刀其实不长,但是侧面宽十厘米有余,背宽三厘米上下,刀刃极薄,一看重量就不轻。
这种刀举刀须有千斤之力,落刀时却势如奔雷,若被斩中或是生生被劈为两半,或是断金碎石,在罗文的记忆里搜索一圈,除了董大林和大海,恐怕没有人能将这柄重器用的顺手,由此也可见此人力气之大。
“罗文,你好手段!”胡子男恶狠狠的盯着罗文脚尖说道。
罗文此刻身体已经透支,为了不让他二人现自己的状况,他只得微弯着膝盖站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轻松,可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本就顶着的那一口气一下子就泄了,喉头一甜,一小股鲜血从嘴角滑落。
“我不想做伪善人,事情展到这一步咱们都有责任,没有人是正义的。”罗文低着头说道。
这胡子男原本以为罗文会因为自己此刻的状态说些软话,例如在斗下去也没有结果,或者两败俱伤得不偿失,甚至恫吓自己让自己知难而退,可罗文的话里压根就没有这意思,这让做好了进攻准备的他一愣。
罗文用身上的一块碎布擦了擦眼镜,将血迹尽量擦得干净点,然后戴在眼镜上接着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来到这,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找我们麻烦,甚至不知道你们是谁。可如今再提初衷已经没有意义了,把我换做是你,我也会不顾一切的报仇,男人血管里流的一半是情,一半是义,情给家人,义给兄弟。
所以你别指望从我嘴里听到和解和屈服,我的兄弟正在屋里,就差一点便死在你们手里。而我又连杀你们两人,我也知道这结解不开。你们走我不拦着,什么时候想取我罗文这条命也不用支会,拿走算你们本事,拿不走算我运气。
你们现在想了断我也陪着,人是我杀的,我赖也赖不掉,今天我死在这算你们尽了兄弟本分,我要是活着,就把你们埋在一起”
胡子男点了点头:“算你磊落。姓罗的,我身后的兄弟脑子不好,时疯时傻,要是你活着,就留他一条命。小吴死的不冤,他这人向来阴狠,做事不留余地,就是你今天留了他性命,早晚有一天他也是死在别人手里。
可我们门主却是条汉子,这仇我不能不报,若是今天我侥幸赢了,我就带着川子消失,不动你里面兄弟一个头,像你说的,有天他们想找我报仇了,我也接着。”
话都说到这份了两人就不再张嘴,罗文调整了调整呼吸,单手一提甩棍站定看着胡子男,胡子男手捧单刀拉开了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式,眉毛一立,举刀便攻罗文。这柄宽背窄刃刀势大力沉,舞动开来风声呼呼作响,划破空气之时让人呼吸都为之一滞,让人直觉的犹如猛兽之爪。罗文自知自己现在的状况万万不敢硬碰硬,所以刀刀都是躲着走,可脚下就觉得软绵绵的不着力,自己就明白身体负荷已经极大了,现在别说招架,躲闪都已经难以应对。
而这胡子男却越战越勇,越勇越战,这柄宽背窄刃刀在他手中就如同拿着一把木刀一样,上下翻飞没有一丝吃力,动作大开大合。他和刀疤脸完全不是同一个风格,手法技巧不见得有多么精妙,但是却硬桥硬马的招招夺命,指头顶刀刃不会偏出一寸,指脖颈绝不碰锁骨肩头,可见这柄如此沉重的大刀在他手里有多么自在。
而且他的刀法严谨专一,普通练刀之人都是一精多能,讲究技多不压身,只要在适当的情况下都可以变化几套刀法。可这胡子男貌似只懂这一套刀法,但却练得风生水起,精益求精。
连续几十个照面下来,罗文开始略显颓势,脚下落地越来越软,躲闪度也越来越慢,身上已经大小数道伤口,而且还有增加的趋势。这刀本是只对罗文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刮蹭,却因为这刀来势迅猛,伤口被刀刃带来的刀风所略,形成一道道的红印,好像是伤口的延长线,看着格外引人注目。
就在罗文躲开胡子男一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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