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的那几个龙虎山道士正是在灵堂内念经的几个法事先生。
总共是四个人,年纪相差不多都是三十来岁左右,个个都长得尖嘴猴腮相貌奇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凸显出一股子的机灵劲。
龙虎山的高人是什么样子?
我没有见过龙虎山的人一时间也说不上来,但一碗道人仙风道骨,明面上一看就有高人的范儿,可眼前的这几个家伙,怎么看怎么都像路边沟里偷狗的,猥琐至极,尤其是穿上画着九宫格的道士服,更显得另类!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条狗穿上了人类的衣服,不伦不类!
我真的不是故意贬低他们,而是确实是这种感觉,令人一看就忍不住想笑。
老人笑眯眯的把我拉过去与几人打招呼,虽然我不太敢相信这几个是龙虎山下来的高人,但我自己本身就是冒充的,所以也有点不敢与几人照面,当即就把头扭到了一边。
几个道士听到老人的介绍脸色也是大变,右边的三个人惊慌失措正要站起来,坐在桌首的一人却及时拦住了他们,而是站了起来,向我抱了抱拳,然后摆正了姿势,将左手的虎口握住右手的虎口,左手在上呈阴阳鱼状,朝我摆了个架势,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道:“贫道乃龙虎山玉阳真人座下第七弟子马道林,敢问道友是我龙虎山哪位师叔师伯门下,恕贫道眼拙,在龙虎山修炼数十年未曾见过道友!”
我抬起头看了此人一眼,只见这马道林长着一张大长脸,似马脸一般,尖嘴猴腮鼻子外凸,脸上更是布满了星星点点的麻子,要多丑陋就有多丑陋,而且他说完此话脸上顿时就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难道此人莫非真的是龙虎山门人?
我不敢大意,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想着刚才马道林摆的架势,当即也腰身一正,学着他的样子,将左手的虎口握住右手的虎口,左手在上呈阴阳鱼状,向他回礼,正要说话时,马道林却猛然大吼一声:“好啊,你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小瘪三,竟敢冒充我龙虎山的门人,阁下可是盘缠吃紧在这里打秋风?”
此话一出我脸色大惊,心说不对劲啊,马道林怎么会知道我不是龙虎山的人?
难道我照着他刚才做的这个架势不对劲?可是不应该啊,我也是现学现用的,如要他要拆穿我也应该等我说话再进行拆穿,毕竟我叫不出龙虎山的高人来,可是我他娘的还没说话他就认出来了,这什么情况?
其实事后我才知道,这也怪我刚初入江湖,经验太少,那马道林本身就是一个无赖混混,只因为他一个表兄正巧就是龙虎山的门下弟子,所以才懂得龙虎山的行礼架势,他见我也摆出架势知道不对劲,心下大慌。
可此人不得不说也是个随机应变之人,他见我做出架势,知道再问下去肯定会拆穿,索性大喝一声先把污水栽到我头上,污蔑我不是龙虎山的人,这样他也能让主人家混淆不清。
我事后仔细揣摩过他当时的心理,他肯定仗着自己人多,而我就是一个人,且还穿着平凡普通,他又有真正的龙虎山表兄撑腰,故才敢如此污蔑我。
当时我就懵了,老人家一听此话也是脸色大变,转头迷茫的看着我,想听我怎么解释。
我脸色微红尴尬无比,此刻已把马道林当做是真正的龙虎山弟子,当即抱拳道:“道友说得对,我并非龙虎山之人,只是在下与龙虎山渊源颇深,龙虎山上一碗道人与在下是故交,曾提携过我。”
此言一出那马道林当即冷声笑道:“胡说八道,我龙虎山根本就没有一字辈的前辈,你是从哪里来的小瘪三,敢把秋风打到王老板家,还不快从实招来!”
此时我们几人的对话已经引起了灵堂内其余人的注意,顿时就有几十人冲进了灵堂将我们围在中间看热闹。
我冷冷笑了一声,也不跟这马道林争辩龙虎山之事了,而是回头指着躺在死去的尸体道:“我是不是龙虎山的人根本无关紧要,我今天到此只是想说这个人并没有死,而你们身为龙虎山的道人竟敢胡乱念经做法超度亡魂,把活人下葬,你们好大的胆子!”
马道林听完此话脸色大变,一张马脸都通红了,争辩道:“胡说八道,此人已死去五六天了,呼吸早已停止,更有法医前来验证证实了死亡属实,你再胡说八道大闹灵堂,就别怪我们龙虎山的人对你出手教训。”
此时,忽然有一妇人哭哭啼啼的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双眼通红,声嘶力竭的喊:“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小兵真的没死?”
老人见到妇人,顿时皱眉喝道:“妇道人家,多事,快出去,小兵死了也是罪有应得,不死那是上天给的幸运,命由天定,我们凡人岂能胜天?”
妇人砰的一声就跪在了老人面前哭声道:“公公,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嫌弃我只生了一个儿子,可不管怎么样,儿是娘的心头肉,但凡小兵有一线生机我都不会轻易放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