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认为蚩尤不是坏人,但我并不想帮他,我现在给蚩尤下的定义是正邪难分。义父和华卉被封禁在骨牌空间,认识时间渐长,彼此的感情越来越深厚,我也很少考虑替他们解禁的事情,因为我不知道解禁后会出现什么后果。无论人还是妖,具备超人的能力时,如何能够消除野心的诱惑?如果想当人王呢?那个时候,我帮忙还是阻拦?
我的意识对着招魂幡说了一声“收”,招魂幡瞬间又化为一只钢笔,我将它放在内衣的特制口袋内,不再考虑别的事情,简单洗刷一下,一头栽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影像十分真实,我仿佛置身于热带丛林中,听到一种从没听说过的语言,正在放声狂呼。我循声而视,见到前方一片空地,聚集了无数男女老幼,所有人几乎都与蚩尤的装束相似,只在腰间缠着些葛麻遮挡下体。
我头一次看到这么多女人的***大的小的下垂的挺拔的……在这种人群密集的氛围内,我丝毫没有一点色心,而似欣赏饰物一般去品味美感,对,就是**的美。
“子民们,北方人不断涌入我们的丛林,我们采集果实的地方,捕鱼打猎的地方,筑巢安居的地方,正在一步步缩小,我们要赶走他们,消灭他们……”
我仿佛一下子听懂了这种语言,似乎这种语言本就存在于我的意识深处,我望着台上威风凛凛的王者,听着他这熟悉的声音,竭力思索我是谁,他又是谁。
当我分开密集的人群,走到可以看清王者面容的地方,我的一缕意识忽然回归,噢,我还是阳炎,而台上的王者正是蚩尤。我意识到这是一个幻境,竭力想从里面出来,却似梦寐般,意识虽然清醒,但无论如何也从里面脱不出来。
我见证了部落之间的大战,密集的人群拿着简陋的武器,相互投掷石块、简陋的标枪和骨质的箭,手持石质枪头的长枪,排着队列向前……
如血的夕阳,映照着被鲜血浸湿的大地,战场上如同尸山血海,惨不忍睹。战斗仍在持续着,北方部落的援军如滔滔不绝的江水不断涌来。蚩尤属下的子民由开始占优势,变成拉锯战,再变成防守一方……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漫长到我宁愿时间加速再加速,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断消失,承载着一个个希望的载体变成冷冰冰的尸体,这不是一种让人舒服的感觉,虽然双方的人我都不熟悉,但是人类的这种自相残杀,却让我打心眼里百般厌恶。
我找到了蚩尤,他在战场中后方的高地上笔直地站着,我走到他面前,激动地说道:“蚩尤,你想让人类全部消失,让你的子民全部战死吗?南方、更南方,西方、再往西,都有无数的土地,为了这一点点地盘,非要争个你死我活?!谈判吧,跟他们谈判,划定疆界,从此永不相侵!”
蚩尤木然地看着前方,忽然转过身来,面向我吼道:“只有你心中流血?!只有你心存怜悯?!他们侵犯我们的领地,我们就要战斗!战争是他们引发的,是他们的错!”
我指着后方,道:“这些青壮牺牲了,那些老人和孩子怎么办?!谈判,听我的,坐下来谈判,我去找炎帝,找黄帝,目标都不是流血,而是族群的发展,他们同样不想流血!我们划定疆域,制定规则,以后互不相侵!”
蚩尤皱眉望着我,目光很深沉,一字一顿地说道:“好吧,以战前疆域为界!彼此发下誓愿,我相信你,于虚雨!”
“于虚雨?”我不禁有些愕然,于虚雨到底是什么人?我记起义父曾经提过他,但我没有时间深思,我要阻击这场战争,我要去寻炎帝和黄帝!
炎帝坐在一个简陋的棚子里,他是个身材伟岸的老者,面目比蚩尤要俊朗得多,他的浑身洋溢着王者的气息,举手投足间显示出强烈的自信。坐在他旁边的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留着长须,脸色很白净,眼睛十分灵动。
炎帝看着我进来,皱眉道:“姜述,你担任重职,可是整天见不到人,这些日子到那儿去了?”
我是于虚雨?还是姜述?我忽然想起这两人应该是一个人,我深吸一口气,刚要说话,不知为何,忽然涌出一个念头,不知不觉说出口来:“炎帝大人,我见证了整个战争的过程,我不愿人类继续自相残杀,所以我说服了蚩尤,大家坐下来谈判,划定疆域,以后永不相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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