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并没有开门去看热闹,若是旁观闵书记出丑,而不出面阻止,那是无谓地给自己拉仇恨。何况,小兰这样的身手,连我都不是对手,闵书记怎会讨得了好去?
不久,只听一声门响,继而听见有人急匆匆地离去,我不由冷笑一下,心道闵书记这次尝到滋味,估计永远不敢再招惹小兰了。
过了不久,小兰推门进来,嗔怪道:“闵书记调戏我,你也不管不问?”
我见小兰脸不改色心不跳,像是没事人的样子,道:“我都打不过你,闵书记不是没事找揍吗?”
小兰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在老马的位置坐下,从随身小包内取出几个小瓶,道:“鬼呢?”
我将门关死,见窗帘没有缝隙,从小盒内放出江涣光。江涣光见换了环境,环视一圈,看看我又看看小兰,我指着小兰道:“她是禅宗的人,也就是佛门人,你有什么冤屈说吧。”
小兰感觉到室内发凉,又见我冲着一个方向说话,从小瓶内挤出点东西,分别抹在两边太阳穴上,然后两手不停地揉,过了一会,道:“看到了,也听到了。”
我望了望小兰面前的小瓶,心道我以前用牛眼泪看鬼,看来是最低档的,南宫小楠和小兰手中的东西,使用起来很简单,副作用也小,价格应该不低。
小兰见我的眼光落在小瓶上,扬起手中的小瓶,道:“这里面装着佛前的香油,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说完,又仔细看了看我,道:“你用的是什么?”
我指着自己的右眼,得意地说道:“我是阴阳眼。”
江涣光这时适应过来,心里百感交集,不由放声大哭。
其实鬼的外表并不可怕,江涣光的容貌除了眼睛,应与生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鬼眼没有眼白,所以江涣光的眼睛整体是黑色的。
小兰想来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比我要老练得多,道:“你叫什么名字?谁害的你?怎么害你的?”
江涣光止住哭声,道:“我叫江涣光,原是电厂维修班班长。害我的人名叫冷新雷,他在我手下上班,我对他很照顾,待他也很好。他家在乡下,老婆又死了,单位安排不开宿舍,我倒出西间给他住,没想到他竟然与我老婆勾搭成奸。我俩维修高塔时,他趁人不注意,将我从塔下推下来,直接掉进开水池内。后来他对厂里人说我失足掉了下来,公安局来人也没有寻到证据。更可恨的是,他表面上处于公心,帮着我老婆去找厂子,最后给我老婆转了正,讨了个轻快活。大家以为他讲义气,因此他接了我的职务。只有我知道他的人品,太可恶了!害了我的性命,占了我的老婆,你说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我宁肯消了阴籍,也要报这深仇!”
小兰问我道:“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道:“不行的话,晚上拘了冷新雷和杨秀花的魂来,再请鬼差做个见证,写个文书,直接递给判官。对于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地府不会听之任之的。”
小兰想了想,又问江涣光道:“你对你老婆好吗?”
江涣光道:“怎么不好?她生不出孩子,我也没嫌弃过她。”
小兰看了一下表,道:“阳哥,今晚在哪里办这事?”
拘魂请鬼差,又要烧纸又是点香,在家或在办公楼都不妥,我道:“还真想不出好地方。”
小兰想了一会,道:“不如到火葬场吧,北边有个小广场,白天人就少,晚上肯定没有人。在那里烧纸点香,别人看到也会感到很正常。”
见我收了江涣光的鬼魂,小兰拉开窗帘,笑道:“下午多让阳光晒晒,不然会影响你的运道。”
我以前不太相信命啊运啊之类的事情,那次让刘素贞的内裤扣在头上,结果背了好长时间的运。鬼魂这样的阴物,影响人的阳气,阳气不足运道自然会低。
我站在窗前晒了会太阳,道:“阴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释宗是怎么看的?”
小兰道:“我的师门认为,功德会助长人的运,如果我们帮江涣光办了这事,地府会记下我们行善事,同时还赠送一股阴德附上我们的身体,助长我们的运。你可能不知道运是怎么回事,我跟你那么说吧,谭爷爷当兵的时候,斗争十分残酷,但他从来没有负过伤,解放战争时,他那个团参加过四平战,合团的人只剩下他一人,而且完好无损。这就是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