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坑道里突发异变,水上众人都是一惊。
先前提到,这次下潜,前途莫测,为保万全之策,伊藤在二人的头上各绑了一只水下迷你摄像头,可以同步成像,实时传输到岸边的监视器上。
一开始倒也风平浪静:按照原来的路线,二人穿过双龙护宝圆洞门,垂直往下,监视器的画面里除了升腾的气泡、漂浮的苔泥,就是山羊胡子和榔头因为紧张而分外苍白的脸。直到镜头转移到笔直的井壁上,伊藤忽然坐不住了。
为何坐不住?由于当初时间紧迫,伊藤必须赶在下午四点之前抵达将军墩,借助阳光和四根古簪打开石殿的无稽之门,所以,即使之前用水下相机拍了不少井壁的图案,他也无暇细看。这一次,通过摄像头传输的即时图像,虽说不很清晰,但也能看出个大概。可这一看,伊藤心头一凉、额上冒汗,暗道麻烦了!
他急唤大森把下午那只相机拿来——因为有了头次经验,知道这竖井空间太小,为了水下作业方便,山羊胡子换了只更小巧的相机,而将原来这台留在了包内——点开照片,火速浏览了几张,伊藤的神情更加凝重。
“下面恐怕……”他转着鹰眼,一面紧盯监视器的动态,一面强作镇定,小声跟大森嘀咕了两句,“快,快让水牛下去帮忙,带好那件——”
大森见伊藤都已这样紧张,心知不妙,更加不敢怠慢,马上吩咐水牛穿戴整齐,匆匆跳入冰寒刺骨的瑶池之中。
水花尚未平定,监视器里就传来一幅伊藤已经料到但又不想看到的画面:只见青灰色的水光里,井壁上的情形不断放大,一只只白森森的眼球,当中好像还有一粒圆乎乎的黑色瞳珠,正在滴溜溜打转。
“啥玩意?”大森一旁看着,也起了一层白毛汗。
“唔……应该是……冰虿。”伊藤拧紧眉头,低声说道。
“冰,冰虿?这里怎会有这个!”
“唔,不清楚。照理说不该出现在这儿。”伊藤眉头依然紧皱,实话说,仅通过忽明忽暗的监视器图像,以及一晃而过的镜头,他也不能完全确定,但看眼珠似的虫卵,只能说非常像,非常像!
“那——要撤么?”大森的声音压得更低。
“已经来不及了……”
各位看官可能要问,让伊藤和大森紧张兮兮的这个冰虿,到底是什么东西?说来话长。关于冰虿的起源,至今仍是一个谜题,最早发现或说遭遇这种怪虫,而且有记载流传下来的,可以追溯到上古关于昆仑神山的故事,后来偶有探险者提及,都出现在藏北之地的湖泊中。其形似蝎又似虾,全身黑甲,头须可明,饕餮嗜杀。
话音未落,就见监视器的图像突然剧烈晃动,周边一片混乱。
……
水下,被榔头不小心拍破的白眼珠,正是孵化中的冰虿虫卵。可能尚未完全发育齐整,那三只刚出来时,还像喝醉了酒,先是一阵摇头晃尾,转眼适应了水域环境,立马变得威猛起来。头部的触须莹莹闪光,已经通过水流和气息判断出二人的方向,抖擞两下,就直奔榔头这边杀来。
山羊胡子抢在前面一溜潜逃,根本不知道身后的情况。一道斜坡下去,再往右手一拐,看到那扇石门时,他不禁暗中骂娘、欲哭无泪:真特么脑子进了水啊!怎会往这头逃呢?这是个死胡同啊!该死该死!
脚底落地,身体半浮在水中,山羊胡子满是懊恼。回头一看,只见榔头已经手脚并用,哭爹喊娘地逃过来了,而他身后,仿佛跟着两三个亮点,定睛一看,马上气不打一处来:瞧你这熊样!几只澳洲龙虾有什么好怕的?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五十步笑一百步?也不知刚才是谁一看见满壁的白眼珠,就吓得魂不守舍,掉头就逃?现在却回头笑话榔头胆小。
且不去说这二位钻进死胡同,畏缩在石门前无计可施,但看那几只怪虫,可能是刚刚破卵而出,尚属年幼,循着热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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