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东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到了许家,他昨天一回去就打听了许家的底细,心觉要糟——老爷子是B大考古系名誉教授、政府部门要员,儿子儿媳是政宣干部,有权有钱有眼力,自己别打草惊蛇了。
虽然忧心不已,但见了面常东还是一副老实厚道的模样,好话不要钱的往外倒,让颇觉脸厚的许老都感到牙酸。
“得嘞!我早饭还没吃上,你也别絮叨了,东西搬出来,看看再说。”许老空着肚子没耐心和他扯皮,直接把莲台办了出来,还贴心的把破开的小口对着常东。
“小胡啊!我家孩子太调皮,不小心就给开了个洞,你看看,真是不好意思,你要是不喜欢,咱们昨天说的就算了。虽说人家想要收回旧物,但这个样子少一件也没什么吧!你说呢?”
常东这时候像是刚做了过山车,刚来时心悬在半山坡,看到搬出来的莲台激荡到山顶,最后见到破洞直坠谷底。黝黑的小东仿佛在无声的嘲笑,笑他的贪心作祟,笑他个枉费心机。
心底冰凉他还要强装镇定,“惊讶”的问道:“怎么会这样?这、这可毁了不少,怕是影响太大。我没办法做主,还得回去问问人家的意思。真是、真是麻烦您了。”
常东压下满心思绪,给自己垫了个台阶。那么深的洞,怎么可能是“不小心”弄得,狗屁!唬鬼呢!这分明是取了宝的。看样子,说不定就是昨天自己走后弄开的。想到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人家得了“本该”自己的宝物,他心里就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但愤怒是肯定的,这么好的机遇、曾经就在自己手里、一路追来的顺遂、最后的擦肩而过,都在一瞬间涌上心头。
“那这样,我,就该走了,也给回去了。不早了,您回吧,呵呵!我没事,真没事……”常东不知道自己怎么晕晕乎乎的出了许家,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撕破脸,不能对上许家,更不能惹人猜疑。待出了门、两条街外,才恨恨的踢向路边的杨树。
“该死!该死!”“咚,咚!”一人合抱的杨树纹丝不动。
“就差一点,就差一晚!”“咚,咚!”树干纹丝不动。
“混,蛋”“敢耍我”“咚咚,咚咚!”树干纹丝不动。
“干什么呢?哪来的,敢破坏公共财产?”一个带着红袖章的大妈从街角呵道,抬腿颠着小步奔来。
常东一看,撒腿就跑,溜儿烟没了影。
林安雅很可惜没看到这场好戏,昨天见识了一场宝中藏宝的戏法,她好奇能不能把破开的口再修补上,毕竟莲台本身也是一件不错的文玩。陈老想了想觉得可以研究一下原主的木浆配法,试着做一下修饰,让她下周去许家再看。
现在到了中午,林安雅早早从食堂回来,趁没人在空间里打打牙祭。她的厨艺只算一般,但在视频的辅助和香料齐全下还是非常入味的。
收拾好空间的厨具,回到外面床铺上,林安雅懒懒的半依着拿出一条红绳,绳中是一对儿拇指大的黄玉小葫芦,玉质一般,好在色均温润,值得赏玩的是葫芦的刀功精致,圆滑饱满非常。两只小葫芦并联一起,仿佛一对凑着头说悄悄话的小兄弟,玉底镂空,中间是福字钱,边上云纹围绕,整个黄玉葫芦佩并不大,却灵巧可爱很适合年轻女孩子。
这自然是许老送的,打着赔偿她分不到牡丹图的损失,其实算是长辈的见面礼了,因为陈老在一番相处后决定受她为徒。
按陈老的说法,一个人的品性几眼就能看出,至于未来怎么变却是看不到头的,显然他对前面几个徒弟的心结还很深,这次也是存了长期谨慎考察的念头。
许老原本还想摆一个拜师宴,但陈老固执的拒绝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可摆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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