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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下巴当笔头,在头部面前的虚拟纸张上,写一个米字?”潘拥军重复了一次,萧问剑让潘拥军和李珺两人示范了一下,再纠正了一下之后,这两人很快学会了。
萧问剑按着按着,潘拥军睡着了,开始打起了呼噜。
李珺惊讶地问:“天啦,我老公有睡眠障碍,睡着很困难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推拿,我也给你试一下。”萧问剑说完,检查了一下李珺的后背,也给李珺做起了推拿,李珺很快也睡着。
萧问剑做完推拿,从推拿房出来,二楼已经没人了。萧问剑下了楼,上官明玉指着一间小屋子,萧问剑走进去问:“二叔,这两人来这里做了多少次了?”
上官弘义解释:“今天是第二次。”
萧问剑回了一句:“平时工作忙吗?”
上官弘义说:“男的工作比较忙,女的好像比较闲。我看你刚才好像没有用针,为什么?”
萧问剑解释:“这两人可能有睡眠障碍,先让他们睡会。”
上官弘义感慨:“也是,现在的人考虑问题太多、太复杂,还是以前好,简简单单,上上班,喝点小酒,打打小麻将。在这个小店,每天早上,睁开眼睛,考虑的就是房租、生活费、药材款、人工费,等等,晚上躺在床上了,还在想。到南都不到一年,我头发掉了不少。”
“您这个店进了医保没有?”
“没有,明睿问过,我们的资质不够,其他条件勉勉强强,但有一个硬条件达不到,人家要求两名以上中医师、两名以上中药师。我和你奶奶虽然即有中医师的资质,也有中药师的资质,但总共只有两人,只能算一头,还有一头不够。”
“挂靠行吗?”
“以前可以一挂多,现在不行了。但如果没有在其他医院或诊所注册,是可以的。你要请两个人,开销大了。现在的收入,唉…”上官弘义摇摇头。
萧问剑小声问:“就是说,如果找两个没有上班的中医师或中药师挂靠,是可以的?”
上官弘义点点头。
上官明睿拿着一盒银针,走进来说:“你这个银针怎么用,我和二叔试一下,都不知道。”
萧问剑看着走进来的杨木兰,小声说:“奶奶,那两个走了?”
杨木兰感叹:“刚走,你的司机送走的。小剑,你这孩子,真实在。”
“说实话,我也不乐意,但赶上了。奶奶请坐,我试一下针。”萧问剑说完,接过上官明睿手上的银针盒,放开桌子上,打开,随手从中拿出一支,试了一下,上官明睿的眼睛亮了,惊喜地说:“你是先插入穴道,再横向运动?”
萧问剑详细解释依据:“梅花三弄是从三个方向,斜着进穴道,五凤朝阳很可能是五个方向,您也说过,再多的方向没有意义了,穴道只有那么大,针有那么粗。鹤舞七彩只能是两层或三层了,龙行九天最少也是两层,实际上很可能是三层,每层使用梅花三弄,用直线的针肯定无法实现,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上官弘义问:“你只是猜的?并不能肯定?”
萧问剑肯定地说:“奶奶和您又没有教过我,我只能是猜啊。”
杨木兰说:“五凤朝阳我也只是小时候见过几次,其他的见都没见过,谁来判断?怎么判断?又怎么教?”
萧问剑笑着说:“祖宗发明针法,也是根据一定的原理,我们对外统一口径,就说这个五凤朝阳、鹤舞七彩、龙行九天,每代只传授一人,是上官堂和杨家的镇门之宝。今天下午的演示,只讲这些。”
杨木兰和上官明睿相视而笑,上官弘义说:“这合适吗?我们祖上的宝贝,就这样公开了?”
萧问剑建议:“先给协会提点条件,让他们派有两个有中医师或中药师资质的孩子,过来学习。”
上官明睿和上官弘义相视而笑,杨木兰没有明白,问道:“学习我也不反对,为什么要有中医师或中药师资质?”
上官弘义解释:“妈,我们门派要求很高的,普通人不能学的。在别的医院和诊所注册了的,也不能学,做学徒,除了天资高,祖师爷赏饭吃,最重要的是心诚!”
萧问剑点点头说:“心诚则灵,二叔讲的有道理。不过二叔,我担心心诚的人太多,你这个店太小,到时装不下,怎么办?”
上官弘义问:“你说的好有道理,怎么办?”
萧问剑絮絮叨叨:“您刚才不是说了,除了心诚,还要看资质吗?这个资质除了纸面上的中药师和中医师,需不需要考核别的?考核要不要收工本费?您是不是需要再和奶奶商量一下?和协会的人商量一下?毕竟我也只是学徒。”
上官弘义点点头说:“有道理,这事下午和协会的人商量一下。”
上官明睿说:“其实不用顾忌太多,西医新发明一个专利、一个疗法,可以吃一辈子,甚至几辈子,收点培训费之类,是光明正大的事,具体操作,二叔可以和针灸协会的人商量一下。我准备了几篇文章,二叔署名之后,评个副高没有问题。可惜疗法不能注册专利。”
萧问剑补充:“这个我问过律师了,治疗方法是不能注册专利的,但这个银针的类型,是能够注册专利的,我已安排律师办理去了,以我们上官堂的名义,到时二叔配合律师签字盖章就可以了。”
上官弘义大喜,客气地说:“你们这些孩子,这样好吗?也不和我提前商量一下。”
萧问剑继续说:“这不正在和您商量吗?如果培训和专利都能顺利开展,到时肯定要麻烦二叔,到处演讲、推广、教学,您要养好身体,将杂事小事,都交给小龙兄,交给新来的年轻人,您专注传统医学的教学和推广。”
上官弘义哈哈大笑,满意地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死在沙滩上。看来过几年,我真的可以退休了。”
杨木兰激动地说:“你有这个资格吗?我都没有死,你两个女儿都还结婚,老二,这些年辛苦你了,我们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还瞒着我,躲到小黑屋说悄悄话。”上官弘信推门走进来。
上官弘义鄙视道:“去,我们讨论中医,你一个西医,到一边玩去。”
“明睿不也是西医吗?他能来,我怎么不能来?”上官弘信说完,坐下来了。
杨木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不高兴地说:“明睿会针灸,会推拿,会把脉,会鉴别中药,你会啥?”
上官弘信不高兴地说:“妈,我可是您的亲儿子。”
众人大笑,上官明睿说:“好了,我们也讨论得差不多了,出去吃饭吧。”
众人来到大厅,上官弘义说:“等一下楼上的两位吧。”
上官弘信说:“妈,您再教我把脉,这东西,我怎么就学不会呢?”
杨木兰说:“行了,你不用学了,上次我和小剑,教了一下你儿子,他学得挺快的,你要学,找你儿子学吧。”
众人再次大笑。
二婶和五婶,分别端着菜出来了,将菜放到桌子上,杨木兰说:“菜可以上,等一下楼上的两位。”
上官弘信有些不满地说:“妈,如果我向儿子学把脉,是不是很没面子。”
“爸,我教你把脉,很简单的!”五岁的上官明时,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众人再次大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李珺说完,挽着潘拥军的胳膊,从二楼走下来。
杨木兰站起来,对两人说:“潘处长、李教授,一起吃点吧,吃完让小剑帮你们针灸,这孩子是我收的徒弟,很有天赋的。”
“是啊,请坐!”五婶李小桦帮忙拉了一下椅子。
大家都站起来,潘拥军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吃点饭,不喝酒。”
上官明睿也说:“不喝酒,都不喝酒!我们下午还要开会。”
众人坐下吃饭,不喝酒,吃饭就很快,吃完饭,李珺好奇地问:“上官教授,你和萧问剑怎么互相称呼!”
上官明睿回答:“放心,我不会叫他师叔的。我们各叫各的。我奶奶晋北杨氏这一支,基本没人了,让小剑挂个名,算是对杨家千年名声的交待。萧问剑也可以学西医,以后可以报考我的研究生。我们大家都会帮杨家的绝学传下去,为往圣继绝学,是横渠四句之一。”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李珺念出横渠四句,然后说:“能够将传统医学发掘、整理、弘扬、传播,确实是好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请一定开口。”
“传统医学也是需要发展的,老祖宗不能帮我们解决一切困难,我辈也需要为传统医学添砖加瓦。”萧问剑说完,站了起来,继续说:“请两位试一下杨氏流传千年的针法!”
潘拥军大笑,开心地说:“就看在你让我深睡一小时的份上,我也信你一回。”
萧问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拿着银针盒,带着两人上了二楼,上官弘义要跟着上去,杨木兰摇摇头,众人止步,萧问剑回过头说:“小时,你上来!”
杨木兰连忙示意上官明时上去,上官明时跳着上楼了。
四人进了推拿室,萧问剑说:“潘处长,我先给您推拿,你再睡半小时,然后再给李教授针灸。”
“不能女士优先吗?”
“您夫人不是说,您睡眠困难吗?推拿是可以帮助睡眠的。”萧问剑示意潘拥军躺下,后背朝上,然后对两人说:“李教授,潘处长平时工作比较忙,不可能每天过来推拿,我教你简单的方法,可以帮助潘处长睡眠。小时,你注意观看,有不明白的地方,你们两个随时可以问我。”
李珺惊喜地问:“这个你能教我?”
“当然可以,你又不会和我抢生意。”萧问剑说完,潘拥军和李珺都乐了。
萧问剑只教最简单的动作,然后让两人做,上官弘时虽然年龄小,但学得很快,不过力气太小,很快累得气喘吁吁。
李珺虽然学得不快,但学得很认真很仔细,加上她也是高智商人士,很快,潘拥军又睡着了,打起了呼噜。
李珺小声惊叹,高兴地说:“天啦,太神奇了,我居然也能让他睡着,拥军睡眠障碍多年,看了多少次医生,吃了多少药,我都记不清了。深睡从来没有超过四十分钟,今天的电子手表显示已经深睡一个小时,现在居然又睡着了。我遇到了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