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不是残忍,你才残忍啊,李先生。”
“我?我残忍?”
“没错。你的妻子很明显是被人谋杀,我们进行解剖也是为了给你妻子讨回一个公道,让她死的安心,你这样阻挠就是在让你妻子死不瞑目,你看见她那一双瞪大的眼睛了吗?其内蕴藏了多少不甘、愤怒、恐惧?”
李安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地上的张彤,当看见张彤的眼睛时,身体一个哆嗦,退后两步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按理说自己的妻子突遭不幸,看见自己妻子的尸体应该会嚎啕大哭,或者伤心欲绝,但是李安却吵着闹着我们解剖尸体会侮辱张彤,一般家属得知自己的妻子是被杀,我们的解剖也能找到线索,这样一来一般的家属是不会吵闹的。
但是看李安的表情,似乎很害怕我们解剖一样。而且李安看见张彤的尸体居然会那么害怕。一位丈夫看见自己的妻子遗体,应该是会流露出悲痛难过的神情才对,这李安,有古怪!
我想了想笑嘻嘻问道:“李先生,你觉得张女士是被什么东西杀害的?”
李安侧头看向我,眼里流露出迷惘:“我怎么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杀害的?”
我道:“会不会是刀子呢?”
李安看了看张彤摇头说道:“我老婆身上又没有流血,也没有伤口,怎么会是刀子呢?”
我笑道:“也是。那会不会是棍子呢?”
李安道:“我老婆也不是傻子,有人用棍子打她,难道她不会挣扎吗?不会叫吗?但是我们并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啊。”
“也是,那会不会是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呢?好比如说,毛巾?塑料袋?”
李安忽然之间变得有些慌张,双手抓着衣角说道:“什么塑料袋,塑料袋怎么可能杀人,你不要乱说了,好了你们赶快破案吧,我上去了。”说罢后离开。
顾菲雪一面清洗着尸体一面问道:“你怎么会问这些古怪的问题?”
陈最也道:“对啊,组长。”
我笑着说道:“我这样问他问题是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前面我提到刀子和棍子,李安都表现的很淡然,但是为什么我说到毛巾和塑料袋就紧张呢?”
陈最浮现茅塞顿开一般的表情:“组长的意思是说......李安是凶手?”说最后一句话时,看了看四周,凑在我身边轻声开口。
我道:“现在还不能妄下判断。我不知道李安是不是凶手,但是我敢肯定,李安和这件案子脱不了干系。而且你们现没,最后我说的是毛巾和塑料袋,但是为什么李安却只说塑料袋呢?要知道,无论是塑料袋还是毛巾都可以杀一个人。”
陈最挠了挠头疑惑不解:“那我就搞不明白了。”
顾菲雪道:“想不到你还懂这些人类肢体语言。”
我笑了笑:“我也只是依书直说,我不是很懂的,心理学这个范畴太广,我所知道的,也只是根据人生的经验、与人交流时对方的反应等等来判断的,或许我的判断有误也说不一定。”
顾菲雪将尸体洗干净后,用一把菜刀费力的对着尸体的身上就切割一个“y”形解剖手法,见到这我咽了咽口水,对陈最说道:“那个....陈最你在这里给顾法医打下手,我先出去了。”
陈最的脸色顿时变成猪肝色,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央求道:“组长,我能不能和你一起走?这里.....我怕!”
我咳嗽一声说道:“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怕,顾法医又不吃人。”
“不是......顾法医的确不吃人,但是她解剖尸体的样子.....比吃人还吓人!”
顾菲雪用清水一面清洗尸体一面解剖,说道:“行了,你们两个都出去吧,两个小时以后我给你一个完善的尸检报告。”
听罢我和陈最两人同时松了口气赶紧出门,紧接着我们缓缓走向三楼的健身房。还未走到目的地,彭亮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嘴里说道:“警察先生,我并没有看见齐明和罗玉两个人的身影,问其他人,也都说没有看见。我也在古堡里面找寻了一遍,但是都没有现。”
陈最眼神一凝说道:“组长,难道说是他们两人合伙杀了张彤?夫妻合作犯案也不是不可能啊。我刚刚在古堡附近查看了一番,离开这里的交通工具都还在院内停着,这就说明没有人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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