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这两天她可谓闲得都长毛了,阎十一压根不带她玩,让她自己憋在那里。
“当好你的吃瓜群众,别被鬼六婆绑走,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会让龚家兄妹上来保护你的!”阎十一又塞了一块西瓜进她嘴里,和其他人开始行动。
此时是晚上八点半,少数村民在村大队广场纳凉,大多数人则在村长和村书记家里,今天也正好是这两人的头七,没几个人注意到他们的行动。
到了广场,五人分散开来,阎琉舞去了村西头孤僻老太梅仁丽的家,张弥勒三人则守在广场边的理发店门口。
傻子守田人郝从明则一直住在迷人湖边看田,阎十一早就踩好点了,径直去了郝从明所住的小瓦房,此时瓦房里亮着灯,阎十一朝窗口看去,郝从明正裹着棉被朝着墙面壁坐着,现在虽然还没到三伏,但天气也足够热了,别说裹着棉被,就是打赤膊都能出汗,可见这郝从明的确不是正常人。
阎十一从背包里拿出一根冲天炮,插在地上,点燃之后,等冲天炮刚飞起,他就踹开了瓦房的门,掀开郝从明的棉被,里面包裹着的却只是一具骷髅,骷髅下面是一摊尸水。
有人捷足先登,灭了这具鬼六婆的傀儡?
阎十一感到事情有变,赶忙拿出手机,想要通知老姐和张弥勒他们。
“铮铮铮……”这时,屋外却响起了了琵琶声,一个身着翠绿衣衫的女子唱起了陈圆圆的《圆圆曲》,“乱世佳人有谁怜?一代红妆风尘湮。遗声游响江山易,不见圆圆落红残……”
阎十一见这女子盘膝飘悬在空中,身体半透明,是个女鬼,喝道:“好大胆的女鬼,见到本天师还不速来拜见,还要装神弄鬼?”
女鬼停了歌声,回转身来,神色颦蹙,倒是有几分姿色,哀怨道:“大·法师,妾身贱名春梅,光绪年间镇江人士,本为官宦世家,可惜爹爹抽大烟败光了家资,我才沦落娼门,先为王家公子强取,后为知府小妾,再后来镇江为红毛鬼子所占,鬼子欲让我相陪,我不愿便投江寻死,却又被强盗胡大所救,最后死于强盗之手。”
“你这经历倒是和陈圆圆一样坎坷。”阎十一评价一句,但又直入正题道:“但你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是鬼六婆派你来阻止我的?”
春梅道:“妾身不敢,妾身只是想寻觅一个知音听我诉尽衷肠,我看法师你深明大义,必是我的知音了,便听我唱完这一曲如何?”
“免了,”阎十一知道这女鬼春梅是在拖延他的时间,一手勾魂笔,一手杀鬼符,直接扑了上去,“在这个看脸的时代,你这相貌不及陈圆圆,可不值得我浪费时间,你是鬼六婆派来的,为什么杀了她的傀儡?”
“鬼六婆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主人家的狗而已。”春梅脸色一变,她是百年的厉鬼,手中的琵琶就是她修炼的命器,见阎十一冲上来,赶忙拨弄琴弦,以鬼力催动出一把把利刃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