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地,想来是要等雨小点再走。
温良和周永省在车棚里找了空地坐下,衣服裤子早就湿透了,一拧就哗啦啦往下淌水。背包里的衣服也早进了水,想换身干的衣服都做不到。冻得直哆嗦。
原来周永省一见有车过来,心想这种天气还能在大山里开车的,除了疯子就只可能是当地人。他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去拦了车,没想到还真被他碰着了。这开车的大汉正巧是个他认识的,见雨确实下的太大了,就让他们上来了。
这并不是个空车,车厢里还装了一大摞的东西,用那种很厚的帆布扎得严严实实的。角落里还堆着几大框榴莲,味道刺鼻。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小箱子和一捆木柴。
周永省本来就讨厌榴莲的怪味道,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直发抖。这山间本来就温度就低,这下子浑身湿透,更是冻得脸色煞白,鼻涕都出来了。
恩人兄给他递过来一块东西,拿在手里仔细一看,是好大一块巧克力。还是个法国的牌子,以前他女同事给过他一小块,挺好吃的。
他立即放到嘴里狠狠地咬了几口。温良也拿了一块吃。
“恩人兄,老刘叔叫我们千万不要碰车里的东西。”周永省颤抖着声音说,咽了几口巧克力下去,似乎觉得好了一些。
温良点头应了,笑说他现在冻得都快成冰棒了,哪还有别的力气。
周永省立即也哈哈笑起来,说是啊是啊,都快冻死了。
温良抹了抹额头淌下的水,见周永省已经把那一大块巧克力吃完了,又给他丢了一块。
周永省不好意思地接过,又吃了起来。多少得补充些能量,不然真的要被冻死了。
这车子里充斥着一股榴莲的刺鼻味道,周永省闻不出,但温良轻而易举地就从这榴莲味中闻到了一丝尸体的气味,应该就是包裹在那帆布之下。
这时候雨大约是停了,车子又开始动起来。山间崎岖,车子不停地颠簸。这条山路也是几年前才修起来的,不过路况依旧非常恶劣,不是当地人,根本没人敢开车进去。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听到外面有人在吆喝。温良和周永省从车里出来,那个身材魁梧的老刘叔跳上车厢,进去检查了一下,见帆布扎得好好的,这才抱了一堆木材出来。
原来除了那个开车的老刘叔,副驾上还有个干瘦的老头。在一块空地上架起木柴升了一堆火。看来这两人都是有经验的,知道这山间行车肯定又湿又冷,早就在车里备好了柴火。
早就冻得鼻青脸白的周永省赶紧拉了温良跑过去,围着火堆烤火。他们又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烘烤。老刘叔又从车里拿出些干粮,分给大家吃。
那个干瘦老头草草吃了几口,就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周永省似乎跟那老刘叔还有些熟,两人边吃边聊,听老刘叔话里头的意思,这周永省还是当地一个大家族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