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的贾北蛰也一点都不客气,当天晚上来了个三飞,让他********。
第二天师兄才告诉他,并不是师兄驻颜有术,而是师兄用了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易容术。
在帝都潇洒了整整十年,贾北蛰甚至忘了自己是道门传人了,也忘了师父临行前交代的事。
知道有一天,师父戴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玉佩突然碎裂,他才猛然想起,自己来帝都找师兄并不是为了享乐,而是要劝师兄回头的。
当天晚上,他不顾刘知命正在鏖战,直接一脚踹开了门,等刘知命铁青着脸把两个姑娘赶出去之后,贾北蛰神情严肃道:“师兄,整整十年了,我也玩了十年了。这段时间多亏了师兄照顾,但是师弟要走了。”
刘知命脸色陡变:“小师弟,你这是闹哪样?”
贾北蛰道:“我走的那天,师父交代过,说要我来帝都找你,把他的随身玉佩交给你,告诉你应该收心了。
可是我不仅没有劝你,反而自己都深陷其中,我要回去跟师父请罪。”
刘知命穿上衣服,叹了口气:“师弟,你知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让你出来,又知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让你跟在他身边六十年?”
贾北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记忆中,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师父身边,但是有些记忆,他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刘知命说了一段贾北蛰恨不得立刻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的话,这段话,成了这么多年他心里面的第二个结。
那天晚上师兄弟说了什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只是第二天刘知命恢复了原来样貌,穿着一件破道袍,跟着贾北蛰离开了那个温柔乡。
离开之后,贾北蛰再次回到山上已经是时隔十年,而这十年,物是人非。
山还是那座山,没有名字,每年的春季就会被瘴气笼罩,生人勿进,遍布毒蛇毒虫。
师父布置的阵法也还在,里面死了不少因为误闯阵法最后力竭而死的小兽,有些是新鲜的,有些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烂了皮毛。
山脚下的村庄已经没了,变成了一栋栋低矮的楼房,看楼房的款式,像是政府捐资建起来的。
问了村民才知道,在自己离开三年之后那个村庄在一场山洪中变成了一片废墟,活着的不超过五指之数,这些除了清明,再没回来过。
没有人知道山上还住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道士,只是听上了年纪的人说前几年还发现山上时不时有炊烟,这几年却是没见了。
找到那间破烂的茅草房,青石板上长满了青苔,原本平整的一块草坪,上面的草差不多有一人高了。
破败的木门被他一推就倒,而后,他看到了屋里的陈设。
一切,都像是他走的时候那个样子,没有太大的变动,不同的是,那些他亲手制造的家具上面,已经堆满了灰。
在师母的坟墓前他找到了一具骸骨,骸骨的姿势是跪姿,骸骨上面的破道袍已经完全变成了碎布片。
心情沉重的贾北蛰在安葬了师父的遗骸后,没有刻意找翠翠的踪影,而是回了大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