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徒弟。”
周楚惠笑道:“那还是不要了,我家就我一个女儿,老头子管得严,你们修道的人放弃七情六欲可以,我不行。”
一三眼珠子一瞪:“你也太不识好歹了,你现在去外边打听打听,不管是茅山还是闾山抑或龙虎山,谁提起散修道人一三不会翘起大拇指说一声高人。多少年轻人跪在衡山草庐下面恳求我收徒,我都未必肯拿正眼瞧一下。老夫能够看得起你,那是你的福气。”
周楚惠知道跟老头掰扯不清,干脆就闭上嘴巴,让老头自己念叨去。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贾明达满头是汗的跑了回来,面带歉意的跟一三道歉:“三爷见谅,三爷见谅,晚辈实在是太着急了。”
一三笑眯眯道:“无妨无妨。”
贾明达有些避讳的拉着三一开始商量找寻那个幕后黑手的对策,而周楚惠被晾到一边。
她闲来无事,又不好凑过去偷听,干脆就出了资料室,在警局里闲逛起来。。
警局里的每一个人都十分忙碌,行色匆匆,根本无人有暇顾及她这个外人,自然也无人来阻止她。
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副局长办公室,她有些好奇的朝里面偷偷瞄了一眼,因为她知道这个房间是之前那个看上去十分颓废的男人的办公室。
这一看之下,她完全呆滞了。
寇明正一边看着那本清心咒,口中念念有词,眉头紧蹙,念得似乎有些磕巴。
他的手紧紧抓着书的扉页,似乎在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眼睛却不听使唤的让眼神变得涣散。
一个失去妻儿的男人到底在承受怎样的痛苦周楚惠无从知道,可从对方的表情她却能够感受到对方骨子里的哀伤。
就像一个西瓜中间最红的瓤被勺子彻底挖掉了,留下周围的皮囊,彻底失去了作用。
就像一个家突然之间变得家徒四壁,墙上都开始漏风,阴寒刺骨。
就像一个人没了魂魄没了精神,看什么东西都是静止的,心如同死水一般没有半点波澜。
两个人一个在里面苦苦煎熬,另外一个在外面默默注视,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
而那边贾明达和一三从资料室走出来之后正好看见周楚惠中了邪一样站在寇明正的办公室外面,前者很贴心的拉了一三一把,后者心领神会,二人蹑手蹑脚的走过,然后还叮嘱其他人不要去打扰。
在贾明达看来,可能这个便宜干姐姐能够给寇明正一些精神上的寄托,或许能够让他走出家人罹难的阴霾。
两个人一头钻进局长办公室,直接将蔡先勤这个局长大人弄得提前下班,然后就开始着手准备一切。
符纸是一三自己带来的,都在他那个小箱子里面装着,符纸上的内容很平常,但是上面的灵气波动却不容小视。
反正贾明达自问是没有这个水平画出这种符箓的,心中对三一的佩服又多了几分。